赶车的马夫看到七、八个拿刀的拦在路上,被迫拉住马。
带头儿的汉子站在马车前,一挥手中的刀,问道:“车内可是韦老板?”
马车内没人答话,马夫也没答话。
“咔”一声,带头儿的汉子一刀砍在马车上。
“我不是韦老板。”马夫吓得跳下马车,躲得远远的。
“车内可是顺天钱庄的韦老板吗?”带头儿汉子继续问道。
马车内,依旧没人答话。几个汉子,各个觉的奇怪。
一个汉子道:“大哥,韦老板会不会正在车内睡觉呢?”
其他几个汉子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发笑。
带头儿的汉子手拿钢刀,刀尖指着车帘,“咳咳”两声,大声叫道:“车内可是远近闻名的、顺天钱庄的韦追富韦老板吗?”
话刚说话,车内突然白光一闪,飞出一把长刀……
长刀从带头儿汉子脑袋左侧飞过,穿破那汉子的左耳。他的左耳朵,已一分为二,血流在肩头。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汉子丢了钢刀,手捂耳朵,疼的大叫。
其余几个汉子吓得“啊”的一声,后退几步。
带头儿的汉子呻吟着:“我的耳朵没了。”
“大哥,你的耳朵还在。”一个汉子查看伤口。
马车内,突然钻出二十多个人,穿着统一的棕色服装,每人手中拿着长刀,把几个拦路的汉子围住。
惊恐中的一个汉子道:“这马车容这么多人……”
马车上,帘子被一只手拉开,又出来一个人。
这人身穿一身蓝,是位老者,头发已经黑白相间。
蓝衣老者下了马车,对着人群冷冷的说道:“你们还等什么?”
棕色服装的人,各个会意点头,手拿长刀,逼近被围住的汉子。
带头儿的汉子按着耳朵,突然大叫:“我们不等了!兄弟们,快跑!”
七、八个壮汉向外冲,棕色服装的人自然让开一条路。
壮汉们冲出包围圈,连滚带爬的逃走……
另一辆马车处,胖老爷满面春风的向这边奔跑而来,嘴里高呼:“梁镖师,你可来啦——!”
这位梁镖师满面春风的也向胖老爷那边奔跑,嘴里高呼:“韦老板,我们来晚了!”
韦老板和梁镖头见面。
韦老板脸上显出一丝不悦,说道:“你们这么晚才出现?”
梁镖师道:“我们那多人闷在马车内,早想出来了。可这帮强盗出现这么晚,我们也就晚了。”
韦老板叹道:“我应该通知一下强盗,让他们早点出现。”
梁镖头笑道:“韦老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早料到路上会遇强盗,让我殿后,做你保镖。”
韦老板笑道:“梁镖师武功盖世,多谢梁镖师出手相救。”
梁镖师道:“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日月山。没多远的路了,你们快出发吧。”
韦老板道:“好的。”
梁镖师道:“日月山见到常氏双侠,说是我引荐,让你儿子拜师,常氏兄弟会把武功倾囊相传。”
韦老板道:“多谢梁镖师。我从日月山回来,还会登门重谢。”
梁镖师道:“不必,不必。我回去要出一趟远门。你让不凡好好学习武功,长大后看管钱庄,你就不用花钱找保镖了。”
韦老板道:“这是我的理想啊。”
梁镖师道:“韦老板,时候不早了,你们上车赶路吧。祝一路顺风!”
梁镖师说完,转身对那帮棕色着装的人说:“回镖局。”
韦老板一把拦住梁镖师:“梁镖师,我……”
梁镖师道:“韦老板,你们快上车赶路吧,你我就此别过。”
梁镖师说完,转身又要走,又被韦老板拦住。
韦老板道:“大哥,大哥!我的银子!我送儿子学武功的学费,还在你马车上。”
“哦!”梁镖师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把这事忘了!”
梁镖师命几个棕色服从马车内抬出2个箱子,放在韦老板的马车内。
几个人一次搬完,问道:“师父,我们回吧。”
梁镖师向韦追富拱手道:“韦老板,告辞。一路顺风。”
韦追富拱手回道:“梁镖师,一路顺风。”
“上车。”
一群人刚要上车,梁镖师突然停住,好像想到什么。
“等等。我的刀呢?”
一个弟子问:“师父,你的什么刀?”
梁镖师道:“我在车上扔强盗头子那把刀。”
另一个弟子道:“师父,我们帮你找找。”
梁镖师和弟子们开始找刀。
一群人找来找去,发现那把投出的长刀,深深插在拦路的大树上。
“你在这儿。”
梁镖师一把握住刀把,用力一抽刀,没拔出。接着,梁镖师又用力拔几下,还是没拔出刀。
几个弟子看到,偷偷发笑。
“你们还闲着干什么?快帮我拔刀!”
梁镖师在前,二十多个徒弟接连抱着后腰,排成一队,开始拔刀。
整理马车的韦追富看到,挽起袖子道:“还差我一个。”
韦追富也排在队尾,帮忙拔刀。
一阵用力的拔刀,梁镖师的刀终于拔出。一群人欢呼着、吹口哨、击掌,像是取得多么大的胜利。
人群坐在地上休息,都已累得呼呼缓气。
刀拔出了,可眼前这大树拦在路上,马车没法通过。韦追富看着大树,开始发愁。
“兄弟们,还有力气吗?把这挡路的大树移开。”韦追富呼呼喘着道。
一帮人一听,连连叫苦,累的已躺在地上。
突然,路的两边冒出五、六个人,手里拿着斧头。
“啊!”韦追富看到,大吃一惊,躲在梁镖师身后。
“是不是第二波强盗来了?”韦追富问梁镖师。
众人都一阵惊恐。
只见拿斧头的几个人,走到大树前,举起斧子,对着大树一阵斧剁。
一会儿工夫,大树被剁成长、短、宽、窄的条条、块儿块儿。接着,几人拿出绳子,捆绑好树块儿,背着走了。
梁镖师开始大笑:“哈哈哈。他们是砍柴的。”
一群人一听,又是欢呼、吹口哨,击掌,又像是取得多么大的胜利。
韦追富道:“拦路树就这么摆平,真是天助我也。”
梁镖师道:“韦老板,前面的路,你放心走,没事了。”
两人又互相道别。
梁镖师带着众弟子们,一个一个钻回马车。韦追富看着,很吃惊。
马夫调转马头,赶着马车走了。
韦追富望着远去的马车,竖起大拇指夸道:“好大一辆马车。”
韦追富回到自家马车上。
车内,儿子韦不凡在熟睡。
检查一番箱子,韦追富对着车外叫一声:“出发!”
马车没动。
韦追富拉开车帘子,刚发觉马夫不在位。
“这小子死哪了?”韦追富下车,四处找马夫。
“不会跑路了吧?”韦追富正在思索,一低头,看到马夫在马车下。
那年轻的、相貌俊俏的马夫,看到一帮强盗,吓得一直躲在马车下。
“你小子在这干吗?”
“老爷,我……我热,在车下纳凉。”马夫额头,还是大小的汗珠。
“纳够没有?快滚出来驾车。我以为你小子穿越消失了。”韦追富对马夫又是手打,又是脚踢。
两人上了马车。
马夫驾着马车,继续前行在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