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王雨萱往门口望去,却是一个青衣小厮来回:“老爷子说他身体不适,就不来了。”
王雨萱心里松了一口气,记忆里这个舅舅对她可不怎么友善呢!这是一件这种不友善,不是对她大声说话,绷着脸,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这很不应该,李母只有一儿一女,听说,她的母亲未出嫁时和他的关系非常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到她就变成这样。
老太太却是勃然大怒,摔了筷子,道:“我一年一共办的家宴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怎么就这么巧他就偏偏今天身体不适。他娘我的身子骨都快被他气得不适了。”
众人被吓得不轻,几个胆子小的丫头已经被吓得跪下了,其余人的丫鬟婆子见识不妙也都跟着跪下。
李夫人不动声色的瞪了王雨萱一眼。
怪她喽?
王雨萱撇撇嘴,瞪了回去。
李云李锦壮着胆子为李母顺气,“奶奶多想了,爹要是听到这些话不知该怎么伤心呢。难道他对您老人家的心你还不知道。”
李母先是不以为然,待缓过气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竟然浮现出来笑容。她附耳对琥珀说了几句话,琥珀又将这话转达给了那青衣小厮。他跪着连连点头,叩了头又急匆匆跑了出去。
李灵好奇的问道:“奶奶,你跟他说了什么啊?”
李母不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那青衣小厮刚走没一会儿,大家正胡乱猜测着李母刚刚和琥珀说着什么,琥珀嘴严,大家说什么也闹不出来,又有一个青衣小厮独自进门来。
大家的心都是一颤。王雨萱仔细一瞧,这个小厮比前一个略微瘦一点白一点,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有人离得远,有人又根本没有注意那个青衣小厮的长相,竟然唬住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触了李母的眉头,让她发作了。
那青衣小厮回道:“公子说他要勤奋读书,不考中进士绝不会出门。”
李母还没有说些什么,李云就先上前来为兄长告罪,李玦是她的亲哥哥,也是她未来的依靠。尽管他不善交际,一心读书,连妹妹都不肯照拂,,这种烂摊子,她也是非得为他收拾的。
李母笑道:“你们倒是兄妹情深。难道我还会怪罪我的孙儿勤奋不成。玦儿有志气,我比谁都高兴。李府的未来可是要靠他的。只是以后进了官场,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是好事。云姐儿,你说,你替着告罪多少回儿了。等到了外面,谁来替他告罪呢?青竹,再去请一遍,就说我让他非来不可。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底,怎么能不认识?”
王雨萱越听越不得劲儿,她往四周张望,又找身旁的李灵确认了一遍,确定今天只有自己一个客人,可她就记不清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说要在这里住下了?
她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