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嘤咛只好吞声。
梦瑶起身要走,被嬴政叫住:“阿房!你留下,寡人有话要问你!”
梦瑶只好站住,韩嘤咛怨毒地看了她一眼,退下。
“跪下!”嬴政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冷如冰霜,眼眸中满是杀气。
梦瑶心里打鼓,又是什么地方招惹他了?他让跪就跪吧,反正这些年也跪习惯了,大跪小跪,几乎是逢人就跪……不是人跪她,就是她跪人。古人的礼节太繁琐。
“魏假谋反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什么时候知道的?”
“啊?这我可不知道!”梦瑶赶紧否认,她是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你让孟求盗调查了他那么久,还专门跑去马场鬼鬼祟祟跟他说了好些话,别跟寡人说那都是巧合!”
“那个……真是巧合,我就是让孟求盗追查刺杀胡亥的那些人。”
“刺杀胡亥的,不是齐国人吗?”
“齐夫人是冤枉的……”
“她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梦瑶一时赌气:“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王脸一沉:“好,你什么都不知道,来人!”
两个卫士进来。
“杖刑伺候!”
“诺!”卫士答应着,却互相看了看,没动。
“愣着干什么!”秦王真的恼了。
卫士赶紧把梦瑶按倒,举起廷杖,但没往下落:“大王,杖多少?”
“只管杖,寡人不说停,不许停!”
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声音挺响,可那卫士没敢真用劲,这可是大王心爱的女人,大王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大声吼,他们哪敢真打!
嬴政的细眼猛地瞪大:“你们平时就这点力气吗?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寡人要你们有什么用!要不要找些人来教教你们如何廷杖!”
卫士吓得一激灵,手底立刻加了力气,一棍下去,梦瑶就觉得撕心裂肺地疼,立马大喊:“嬴政!你来真的啊!”
“目无君上,口出狂言,竟敢直呼寡人名讳,打!狠狠打!”
梦瑶吓得立马闭嘴,又挨了两下,便觉透心的疼痛,哇塞,这可不是逞英雄,当烈士的时候,暴君是真的生气了,赶紧大喊:“我知道魏假养了一帮死士,是他的人袭击了胡亥,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造反!”
嬴政一抬手,卫士赶紧停下,躬身退出。
梦瑶眼里噙着泪花,试了几次没能爬起来,便偷眼看嬴政,却被他阴翳的目光瞪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想装可怜,可是被吓到了,一时竟掉不出眼泪,索性耍赖到底,往那里一趴,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你既然知道魏假养了一批死士,为何不告诉寡人?”
“我没跟大王说,是因为我以为,连我都知道了,大王会不知道?大王不说穿,一定是另有深意吧,所以我也就没打草惊蛇。”
“呵呵,你到真是寡人肚子里的蛔虫啊,连寡人‘另有深意’都知道!你知道你差点害寡人丢了咸阳,失了公主公子,也差点害死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