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那片红印,恨恨瞪了他几眼,却又无言以对,最终气咻咻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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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鸣玉殿,梦瑶洗漱更衣,对着镜子瞅脖子里那块依然清晰可辨的齿痕,又在心里把“鸡精”骂了几千遍。
“大王驾到。”
大王?妈呀,大半夜的,他怎么突然来了?梦瑶跳起来,赶紧拉起领子遮住齿痕,出来接驾。
“阿房,寡人今天得到一块稀世的乌金玄铁,据说,用它打制的兵器,无坚不摧!”
“是吗?可否让阿房一观?”
嬴政挥手,内侍呈上一个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乌漆漆的金属,乍一看其貌不扬,细看,在那乌黑之下,隐隐泛着冷森森的金光。
这就是乌金玄铁啊?梦瑶试了试,没能把它从匣子里拿出来,好沉的家伙。
“阿房小心,这玄铁能把普通的铁器吸住。”
“哇,这么厉害。大王好好收着,改天让烛庸子为大王铸一把绝世好剑。”
“寡人正有此意,我要把它铸成双剑,你我二人一人一柄。”
梦瑶又开始心动,这家伙,貌似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他毕竟是秦王,自己对他的要求也不能太高,能做到现在对自己这副心思,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还要求他做唐明皇?就算是唐明皇,最终不也是为了自保,眼睁睁看着杨贵妃死于马嵬坡吗?唉,知足吧,知足常乐。
他把她身子扳过来,拥入怀中,声音变得温柔:“阿房,你在寡人心中,始终还是最重要的。只是你太聪颖,以至于寡人有时候面对你的时候,也会有压力。”
梦瑶柔柔一笑:“大王有压力就证明大王在乎阿房,若大王根本不在乎,又怎么会有压力呢?”
“阿房知道就好。”
他拥着她,走向床榻。
她慢慢倒下……
突然,她一下子坐起来,想起了什么,有些慌乱:“那个,我忘了答应元曼今天要去给她讲故事。”
嬴政一把将她拽回来,按在身下:“这么晚了,元曼早就睡了,明天再去。”
“不行,我……我今天不太方便,大王……”
他按住她双手,伏在她耳边,气息如炙:“寡人知道最近冷落了阿房,阿房心里有怨气,今夜,寡人自会好好补偿……”
他动情地吻着。
而她,心里只有恐惧。
果然,他停了下来,空气在变冷。
她望着他,忐忑不安:“大王,不是那样的,我……我……”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这么暧昧的一个吻痕。
他居然很平静:“是怎样的?寡人在等阿房的解释。”
“是……是阿房错了,请大王惩罚……”她思量再三,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反正她不能把公子峻供出来,那可是她回家的车票啊。
“唰”的一声,冷森森的长剑出鞘,剑尖直抵她咽喉:“他是谁!”
他居然用剑指着自己?梦瑶的心一寒,帝王终究是帝王。她闭上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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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宫到铸剑工地,凡是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