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宫墙，看不到郑良人的宫室了，梦瑶一下又站直了身子。
“公主，你没事了？”素婵一脸惊讶。
“我没来就没事，我又那么弱不禁风吗？”
“那您刚才是……”
“郑良人苦苦求我告知公子扶苏的将来，我能怎么办？只好装晕逃掉。”
“原来如此，”素婵恍然大悟，“公主真聪明，奴婢就没看出来。对了公主，您是真不知道公子的将来，还是……知道了不肯告诉郑娘娘？”
梦瑶瞪她一眼：“你这丫头，也想多嘴好事吗？大王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小心乱说话会被乱棍打死！”
素婵吐了吐舌头：“公主莫生气，奴婢以后不问就是了。”
梦瑶叹口气：“素婵，不是我不肯跟你多说，实在是在这宫中，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奴婢明白公主是为奴婢好，以后奴婢绝不多嘴了。”
“嗯，这才乖。对了，刚才郑良人一直自称什么‘小腹’，是不是她叫‘郑馥’字？”
素婵掩嘴：“公主又在说笑了。都怪公主，宫里派人来教公主规矩的时候，您总是睡觉，郑娘娘不是叫什么郑馥，她原是郑国先王的后人，姬姓郑氏，郑国被韩国灭亡后，宗族还在，也算是贵族女。在咱这宫里啊，没有王后，夫人算侧妻，其余都是妾室。大王的夫人对外自称‘寡小君’，对大王自称‘小童’；太后对外自称‘老妇’，其余妃嫔对外自称‘小妇’，见了大王称‘妾’。”
“原来是这样啊，规矩真多。”梦瑶一听到这些复杂的礼仪就头疼，“哦，刚才郑良人唱得那首歌，曲调挺美的，怎么唱来着？”
梦瑶记不得歌词，一路哼着调子回到鸣玉殿，刚进门就听一声低沉地喝问：“阿房去哪里了？寡人可是等了有一阵子了。”
天啊，他怎么大中午头上来了？
还好，他没再纠结她迟迟未归的事，双手一伸，展开袖子：“快，替寡人更衣，这天气真热！”
郁闷，他既然来了好一会儿了，为什么不叫宫人帮他更衣？非等自己回来帮他，自己又不是他的佣人！唉，没办法，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看他还穿着厚重的朝服，问：“大王刚刚散朝吗？”
“是。”
“今日朝会那么久啊？”
“今天办了两件大事，时间长了些。”他等着她问办了什么事，偏偏她不再问下去，只是帮他褪去朝服，让素婵挂起来。他只好问：“阿房怎么不问问寡人办了两件什么事？”
梦瑶递给他一杯茶：“大王是否每次下朝回到后宫，都把朝堂上的事讲给后宫们听？”
嬴政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倒在水床上：“还是阿房的水床舒适，躺上去，暑热顿消。”
“大王这么晚才散朝，定然还没用膳，阿房让膳房给大王准备些膳食吧？”
“不必了，寡人已经跟群臣一起用过膳了。寡人总不能让那些大臣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