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更慌乱了,使劲把他往外推,可双手按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肌肉的弹力加上有力的心跳,竟让她莫名地酥软下来,根本使不出劲儿。
他手臂再次用力,将她完全纳入怀中:“今夜,是阿房先招惹的寡人,阿房分明对寡人有感觉,还要继续逃避吗?”
程梦瑶整个脑子都秀逗了,木木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他的唇越来越近,轻轻触碰着她柔软的唇瓣:“阿房和寡人,真的有两千年的缘分吗?我们真的在两千年后相遇过?”
她吓得赶紧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事情搞得这样尴尬?一咬牙一恒心,她睁开眼,转过头,微笑:“大王,很晚了,您该回清凉殿休息了。”
他微微怔了一下,可怕地沉默着,气氛一点点变僵。突然,他有哈哈大笑起来,放开她:“寡人会拥有天下四海,也会拥有你!寡人等着。”说完起身大步走出去。
程梦瑶松口气,瘫倒在榻上,一身冷汗。他说他等着,等着什么?难道还等着哪天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做梦!自己才没那么贱,跟那些女人一样,整天眼巴巴地想上他的床。
*
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梦瑶的精神恹恹的,不太好。
素婵一如既往伺候她梳洗更衣,也不问昨夜的事儿。反正昨儿在门外守夜的内侍已经悄悄告诉她,昨晚上大半夜的,公主把大王“赶走”了。
居然还有女人傻乎乎地把大王往外撵,素婵真的想不通,想不通也没办法,或许公主有她自己的道理。
梦瑶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几口早饭,也没叫人跟着,独自溜达出去。
事实上,她还在惦记掩映在枫树后的那个凉亭。
她并不期待还能在凉亭里看见那个跳舞的女人,谁会傻乎乎跳上一夜呢?可是当她来到枫树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
那个女人居然还在。
蜡烛燃尽,宫灯已熄灭,只有那白纱在晨曦中无力地垂着,仿佛经历了一夜地等待,疲惫至极。一身红裙的女人石化般站在凉亭当中,长袖垂在地上,宛若红烛泪痕。
梦瑶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关于后宫的电视剧,记不清是什么名字,剧中有个女人为了等待皇帝出现,在冰雪中起舞,整整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冰雕。
该不会蝶良人也冻僵了吧?
不可能,这可是大夏天!
那她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动?
梦瑶壮了壮胆子,一步一步小心走过去。
到了亭子近前,她试探地问:“是蝶良人吗?”
没有回答。
她有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凉亭石阶下:“蝶良人安好?”
还是没有动静。
她小心地迈上台阶,掀开挡在眼前的白纱,来到凉亭中:“蝶良人?”
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她一点点挪到女人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女人鼻子下面,似乎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