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龙是农村人,对农村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所以写第一卷时,措辞情节都想对严肃,这点望大家还能够理解……第二卷是进城,那时候各方面都会有所改变,比如轻松YY方面……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小恶龙……支持我这个农民……)
爆炒鳝片,蒜炖活鳝,红烧盘龙!
武弟下厨来了个黄鳝系列,在菜香洋溢的小厨房房里,他闻都闻饱了。
爷俩推杯换盏,这顿吃得俩人眉开眼笑的,足足喝掉了斤半自家酿的烧刀子。的确,这一餐,算是武弟乃至武汉有生之年最美味痛快的一顿了,以前纵是过年,也只两块腊肉加盘豆腐,还有那气氛,喝得凄凄烈烈。
其实,开不开心痛不痛快与吃的什么没多大干系,主要还是一个心境问题。
眼下的武汉,心里踏实有底啊,有子如此,父复何求?武弟心里亦是踏实有底,首先外出的经济难题解决了,还得了棍棍王后这神物,瞧这几天他带来的奇遇,足以证明她的实处啊!试问,爷俩能不高兴?
但,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这不,武弟小子大笑的嘴还没合拢,就差点哭出声来了。
驰名石狗镇的王媒婆,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这****的,可能闻到了鳝香味,打着作媒的幌子蹭饭来了。作媒是个甜苦酸辣相间的活儿,可别搞错了,指的是吃哦。像脸皮厚的一类媒婆,家里基本上无须备锅勺,随便找户熟人,在人家还未开锅或正开锅时,突兀地闯入,一餐便解决了。
这王媒婆,已经是第三次赶上武汉家的饭局了,她目睁径半、涎垂三尺盯着三个碗盆,满身肥肉抖了几拌,馋眯眯地说:“正吃饭啊,我刚好来的是时候哦。”
武弟瞪了眼脸皮厚过城墙的王媒婆,后者视而不见,前者恨恨地执杯一饮而尽,筷子在菜碗中搅了两圈,像带磁性似地把碗中的肉片黏了个七七八八,遂夹到父亲碗里,继吸,续夹,很快三个碗盆中仅剩椒未清汤。
“来,王师娘,喝酒随意夹菜吃。”武汉憨厚老实,人家如此看得起自己的儿子,不嫌自家屋破,亲临大驾,好歹也不能怠慢之吗。他在碗柜里抓了一幅碗筷杯子,斟满酒,回到桌边,恭恭敬敬地放到王媒婆面前。
王媒婆无动于衷,神情很是古怪。
咋啦?不接!难道是我的诚意不够动人?老实巴交的武汉见对方原本笑靥如枯树皮的脸,突然黑得即使丢到煤炭堆中分辩不出谁是谁非了,还以为自己态度不好,惹客人生气了呢。
“爹,你吃饭吧,人家是嫌我家的菜酸,份少呢。”武弟撑着口,咀嚼着菜食,伶牙俐齿的,再往王媒婆的脸上抹炭,可怜后者,今晚是黑定了。
“啊!”武汉一瞅三个空如水洗的菜碗,再一瞧自己饭碗里及儿子的德行,顿明所以,张口,欲言,又止。还有什么好说的,菜都没了,难道让客人喝汤?不过,菜没了,可以重新煮,不是有十来斤黄鳝吗?一想及此,张口,欲言,撞上儿子的“来电”,再止。
王媒婆脸上的炭未逐渐褪去,还原成自然,本来她此来目的有二:1,招呼武弟明天早晨做好准备去相亲;2,她晚餐还没着落呢。她的厚黑学与随机应变能力真也不弱,晃了晃手:“喝酒吃饭先就免了,等弟子成了好事,再请我到大酒店去美撮一顿也不迟。谢恩酒吗。”
“一定,一定。”武汉赔着笑,“你来是为弟伢仔明儿相亲的事吧。放心,你明早尽管来领人好了。”
王媒婆大人起身,神色诡谲地瞄了眼武弟,肥脸滴蜜,嬉嬉笑道:“我先走了,弟子你好生准备准备,明早上可别这副德相到姑娘家去哦,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石狗乡数一数二的富户。”
“一定,一定。”武汉起身相送,把笑赔光,“真不好意思。你慢走哦。”
王媒婆忽地转身,肥手往武汉身上摸了一把,嗲笑道:“武汉哥,我会好好走的,记得明早上把你儿子打扮好,等我哦。”
“一定一定。”
“主人你爸都瘦成那样子了,她还不放过,真贱!”棍棍王后见之欲吐,可惜她是棍,腹心皆实,想吐也没得吐。
“那我走了哦!”王媒婆转身,拧着个肥屁股,打着手电筒,一扭一扭的走了。
武弟脸上挂出的笑意比刚刚那王媒婆的诡谲多了,棍棍王后见了都毛骨悚然呢。
…………
“啪!……啊,啊,啊……哎哟,哎哟……”几十秒钟后,屋外传来一声重物自由落地声,旋即是一阵阵呼痛呻吟。是个女声,老女人的声音。
“是王媒婆,这肥鹅,准是摔到田埂下去了。”武汉筷一甩,匆忙拉开门,往外跑去。
“嘿嘿……”武弟狡黠一笑,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酒,舔舔嘴唇,跟着穿门而出。
农村的夏夜,月亮老头儿一点都不吝啬,他借了太阳的光芒,把什么田啊、塘啊、房啊等等,照得如同白昼。
“怎么样,帮你出了口气吧!”棍棍王后洋洋自得地飘在半空,见主人走出,赶忙迎上邀功。
“这人厚颜无耻,为了那点媒人钱,是非黑白颠倒,死的说成活的,烂的说成极品,唯一的原则就是她能够赚到钱,害了不少无知的少男少女,早该好好修理修理了。”武弟忿忿心言。他有一个初中时期的女同学,托王媒婆的“祸”,嫁了个大自己十来岁的老男人,婚后天天煮饭洗衣加受虐,两年后,拖腿带口去流浪,至今杳无音讯,下落不明。
俗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做红娘是最积德的事,传说这一行业的人的寿命是最长的。难怪那么多人,会冒着被人痛恨一万年的风险,去推销婚姻,原来为的是长命哦!
就王媒婆来说,这老丫是过大于功,她的原则就是,稍一权衡“手头货”的长短,认为将就着还合适的,就介绍双方认识,尔后她大嘴一煽啊一煽,再一煽,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就会变得勇猛无敌,不管以后的路是刀山还是火海、是深水还是火热,冲啊,冲进那围墙再说,结果,很多无知的人们,在那围墙里头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最终撞得浑浑噩噩、头破血流。
没有感情基础,是不宜轻易言婚的。就王媒婆的行为来说,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这不,惩罚来了吧。
老丫的惨状一览表:田埂上落下一只拖鞋;刚插下禾苗的水田里,一只“大狗熊”浑身是泥,在爬啊爬;头发湿漉漉稀嗒嗒的,像个被人暴打过丢进水里的疯子;“大狗熊”这一摔,禾苗遭了大殃,荤七素八的倒下一大片,有的甚至被压到了泥中。
“王师娘,你,你,怎么摔下去了?”武汉下到田里,扶着王媒婆,焦虑的问,心道你可别摔坏哪个零件了哦,会连累到我的。
“呜呜……武汉哥……”王媒婆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受了委屈,想用自己的泪水来个“旧貌换新颜”,突然往武汉怀中扑去。
“你做么子,做么子……男女授受不亲……啊……啪……”也不想想你这“尊容华身”,猪见了都要避退三舍啊!武汉疾呼欲唤醒对方的理智,躲闪着对方的*,瘦弱的身体往后退去。
王媒婆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借哥哥撒撒老娇,她这一投志在必得,结果武汉抱不动她,尚在泥中的双脚不及后撤,双双摔到了泥水里。
场面相当滑稽,武弟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哈哈,看来这老丫对俺爹仰慕久矣,咱这灯泡,别当的妙,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