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严华按着约好的时间,再次来到金巨网吧。
还是那个服务生站在门口,不过这次严华没有让他带路,而是自己走向昨天的包厢。
左拐右拐的一路上,网吧里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严华的身上,那些人的身上都是多多少少带着纹身,或者打扮古惑,无疑都是一些社会上混着的年轻人。
严华也不在意,无视般的前行,只是他有些疑惑这些看着他的人的目光,几乎是带着类似的情绪。
不满,愤怒,好奇,惊讶,而其中最多的是好奇。
他们在好奇什么?
严华不明,也不想明白,就如同他现在一样,好奇薛峰的赌注里面那个帮忙到底是帮什么忙。
当然如果他赢了,他也好奇薛峰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昨天晚上,严华想着一晚上的自己的赌注,本来他是想着不如算了不需要赌注,但宿舍里胡路这胖子一直劝他不要前来比试,让得他心烦又无奈,他知道胡路是关心他。
同时看着胡路忧心忡忡的样子,严华又不想太吃亏,最后想了一个赌注出来。
来到包厢门口,严华直接推门而入。
薛峰依旧坐在沙发上,旁边没有其他人,而在他身后,原本只是一面墙壁的地方,突然空出了一个擂台,就是那种电视上打拳击赛的擂台。
严华目光微凝,因为在他的视线里,那个擂台下,正坐着一个妖娆的女人。
一个浑身散发出和薛峰一样如同煞气气息的妖艳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黑色长裙包裹着完美的身材,那标致的身段和珺姐的有一比。
严华的目光一直放在女人的身上,顿时惹来薛峰的一身冷哼,他站起来,但没等他开口,那个女人说话了。
“小混蛋!”
呃?
听到黑裙女人的话,严华愣了,就连薛峰都有点愣神,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黑裙女人一开口就是这句话,总感觉严华得罪过她一样,又好像他们之前很熟,可以在称呼上开玩笑似的。
不过严华只过了一秒就明白过来了,他看到这个黑裙女人的眼神里带着不一样的色彩,痴情和爱恋的模糊中时而清晰,再是换成嘲讽和怨恨。
就如同严华曾经负过他一样……不是严华辜负过她,恐怕是他老爹严振民辜负过她吧。
严华摇了摇头,看来二十年的农民日子还是抹不掉他老爹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
这样想来,他倒是看错了这个女人的年纪,他老爹也四十好几了,这女人估计也少不了几岁。
严华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起来,就那站着。
对面的薛峰也是不知道该干嘛,也是干站着。
“你们两个过来,让我看看她生的儿子到底哪点比我生的儿子好!”沉默了许久,黑裙女人才缓缓说道,话语中带着些许嫉妒。
严华有点惊讶的看向黑裙女人,又是看向薛峰,很快才看出来,原来他们是母子。
而且,黑裙女人的这句话……意思是说,薛峰也是他老爹的儿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薛峰怔了怔,也是带着神色不定的目光看向严华。
两人都没有动,反而是黑裙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严华身旁,怔怔的看着严华的面庞,一直看了很长时间。
“呵呵。我输了。”黑裙女人看着严华的面庞,一字一句道:“原来是因为她的儿子更像他,我输给了那个贱人!”
黑裙女人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历狠毒,如同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毒妇,身上也是蓦然的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但严华没有因为这气息而怯畏丝毫,他眼光凶怒的看着黑裙女人道:“你刚才说什么?”
“嚯嚯,生气了!”
黑裙女人本来还准备说什么,一旁的薛峰突然冷喝道:“妈,别说了!我今天叫他过来,就是要解决这件事的。”
听得薛峰的话,黑裙女人冷冷的瞪了一眼严华,又坐了回去。
而因为这句话,严华才真正知道,原来猜测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这个黑裙女人…唉,到底是不是真的曾经和老爹有过一腿。
头疼的严华看着黑裙女人老实的坐了回去,心情也突然变得可怜她起来,只是刚才那个“贱人”所指,依旧让他心中动怒不已。
“要怎么比?”看向薛峰,严华声音淡淡道。
薛峰看过来,道:“上擂台,随便怎么打,谁先趴下,谁输!”
说完,薛峰一脸暗沉的,直接走了上去。
严华跟着上去,站在薛峰对面。
“先说好赌注,我赢了,你帮我对付王子。”薛峰接着道。
严华一愣,对付王子?薛峰不是王子手下的四杰之一么?
“具体的你不用了解,只要保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帮我对付他就行。”
严华想了想,点点头,其实这和他自己赢了的赌注差不多。
他自己的赌注就是赢了的话,让薛峰退出四杰,不再为那个王子效力。
思考了一晚,严华有种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和这个王子结下仇怨,因为向志宏,因为田正生,又或者冥冥的感觉中似乎有一种宿命吧,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王子的名字后,就觉得此人一定是他的敌人。
而削弱敌人的力量,自然有利于他,所以他赌注就是把薛峰拉到自己一边,如果不能,让他不再听命王子也可以。
只是没想到,薛峰的赌注居然和他类似。
这一点不由让严华好奇起来,看来薛峰成为四杰,恐怕也是因为王子的力量才暂时屈服的。
严华笑了笑,道:“可以,我的赌注也很简单,我赢了,你是我的人,以后听我的。”
他的话刚说完,坐在台下的黑裙女人就冷哼一声,带着讥讽和嘲笑,但是却更是紧张,因为她居然真的害怕严华真的赢了。
那样,不仅她输给了王小莲,而薛峰也输给了严华。
“没问题!”
薛峰毫不犹豫的直接答应下来,然后摆出了架势,身上的气息也猛然一变,那种充满煞气的气息顿时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