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望着容轻羽。南宫袭襄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种无稽之谈的无聊,所以其实是希望容轻羽嘲笑他两句……
可是,眼见着容轻羽因为他的话而变了脸色,南宫袭襄心底又浮上另一层隐忧。
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的话,确实早已怔住。
满心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知道,如果她死了,魂魄或许会依附在寒玉之上。可是,她明明已经重生了。那玉便也只是普通的寒玉,根本不会对人有什么影响。
在北辰流亭身上,北辰流亭说他会做梦,她以为实际原因是他潜意识里的记忆因为与自己的靠近而被唤醒。
可是,南宫袭襄怎么也会做梦,还有盗取花种,盗取花种?这件事,当年分明只有两个人如此清晰的记得。
容轻羽想到这里猛然站起,伸手向前,下意识的就想去碰触南宫袭襄的脸。
南宫袭襄在容轻羽动身的瞬间,就已经察觉,妖冶的眸色一闪,最终是坐着没有动。
就在容轻羽的指尖堪堪碰触到他的脸时,猛然僵住,然后指尖蜷缩攥紧。下一瞬,猛然身形摇晃的扶住了桌面,另一手则是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部。
“容小姐,你怎么了?”南宫袭襄眼见容轻羽如此,连忙伸手去扶她。
就在他伸出手时,肩膀突然一沉,一双手更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南宫袭襄眸光一凝,却觉余光处一抹银亮的颜色划过,才止住还击的冲动。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袭皓洁的颜色掠过眼前,顺便一带将容轻羽揽进了怀里。容轻羽也在这时,改捂眼睛为捂心口,蓦然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桌上的茶水。不及去擦拭唇瓣残留的血迹,便在来人怀里不省人事。
“你……师傅!”南宫袭襄惊讶的看着来人,神色因为对容轻羽的担忧和玄门天尊的出现而起的情绪复杂交织着。
南宫月离快速封住容轻羽身上的几处大穴,见她皱紧的眉心在昏迷中平复,才抬眸去看南宫袭襄。
“她怎么样?”南宫袭襄赶忙问,眸光始终担忧的落在容轻羽的脸上。
“你只要谨守自己的誓言,她便不会有事!”南宫月离道,声音轻卷如云般飘渺。里面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但在看着南宫袭襄时,眸子里透露的却是矛盾的警告。
南宫袭襄闻言身子猛然一震,他刚才的话,师傅……全都听见了……
身侧修手不禁捏紧,再望了眼脸色苍白的容轻羽,南宫袭襄的眼底一片挣扎愧疚之色。是他害的她伤成这样吗?
“师傅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对吧!”南宫月离望了南宫袭襄挣扎的神色一会儿,开口。望了眼怀里人事不省的容轻羽,然后微移了步子,在南宫袭襄因为他的问题而一愣时,将容轻羽转交到了他的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虽然容轻羽现在昏迷不醒,但是南宫袭襄心房还是忍不住一阵悸动,身子都跟着忍不住一颤。
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但见她的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胸膛,就要滑下去,赶忙伸手,将他拥住揽进臂弯里。然后,她就那么清晰的贴着自己为她紊乱的心脏位置。
“不想她有事的话,就记住你答应过你父皇的话!”南宫月离说,望了眼脸颊此时染上红晕的南宫袭襄,银色的痛苦幽深的有些泛灰。“她会嫁给你的,只要你别再自己给自己拆台!”
最后一句,说的可谓别有深意。
南宫袭襄听了,不禁一阵心虚。
“师傅可有办法治她,徒儿看她好像伤的不轻!”是掩饰此时的心情,也是真的担忧,南宫袭襄望向南宫月离。
南宫月离望了眼脸色苍白的容轻羽,眸子里波光一闪:“如果想她快点好起来,可以渡些纯阳真气给她,不过……你的身体却不允许你冒险,所以,为师劝你,还是让她自行恢复吧。也就十天半个月吧,她自会无事。”
也就十天半个月?南宫袭襄听得怀疑的睨了眼南宫月离,眸光又落回怀里人儿的身上,没有做声。
南宫月离最后望了容轻羽一眼,继而一个提气,突然快速无声的掠了出去。虽然南宫月离没有打一声招呼,不过南宫袭襄还是感觉到了,再抬头,也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银亮的颜色消失在庭院花海深处。
望着南宫月离离去的方向,南宫袭襄唇瓣微动,似乎想挽留。
可几乎是南宫月离前脚刚走,南宫袭襄就听见身后传来的杂乱脚步声。
“喂,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人家主人家又没有请你,你怎么就径自往里闯?刚才你没有听见,容太傅在约见贤王殿下吗,你这人知不知趣啊?”女子气恼的声音随之从一墙之隔外传来。
“司马神巫如果真的尊重主人家的意思,怎么也跟上来了?”难子清澈如泉的声音隐约带着笑音。
“魏岚霖你……”司马舞萦一听,顿时郁结无比。她和他的行为能够比吗?她是在阻拦他好不好!而且,她和容轻羽的铁姐们关系,也是他这个臭男人可以比的吗?
“而且,来的可不止本官一个人,为何司马神巫只盯着本官不依不饶?”说着,好看的凤眼耽向小脸气的通红的司马舞萦,突然勾唇一笑。
司马舞萦被堵的一噎,但对上面前男子突然的笑颜,顿时被迷的七荤八素。
只见眼前的男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潋滟的凤眸因为她的身姿比较矮,所以几乎以睥睨的姿态垂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