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舞萦听得一阵汗颜,越发觉得心虚。
“怎么说,你也来这个世界有三年了,给你那么多武学秘本,你都不知道利用!”容轻羽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当然,如果你真想一辈子当圣女(剩女),你就继续研究你的天气预报好了,没有人会介意你浪费身边的大好资源的!反正,七月的聚贤会,我是准备参加了!”
司马舞萦本来被容轻羽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好吧,是她懒。可是一听她后面的话,顿时一讶,继而惊的跳起来。
哪里不知道,容轻羽说的话是激励她。而她口里说的参加盛会,更是现身说法,告诉她,她又准备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改变命运路途中的一些什么……
“轻羽,你……想干嘛?”司马舞萦忍不住试探的问,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容轻羽今天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虽然以前她的情绪一直也都很淡,但却不如今天,那层清淡中今日明显的含着一丝浅暖。
“成全你大姐!”容轻羽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束后,一脸的轻松惬意。看样子,心情似乎很好。
“神马?”司马舞萦听的一阵惊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见容轻羽已经迈开了步子,款步优雅的往一旁的书架走去。
“你不用喊神马,神马都是浮云,他们是不会理你的!还是相信自己能够握在手里的东西吧,拿着!”容轻羽这时已经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精准的一抛,丢进了司马舞萦的怀里。
司马舞萦下意识的接过,不解的拿起书本,待看清上面的封面字体,不禁惊讶:“移形幻影?”
“你不如就学韦小宝吧,学个轻功步伐好了,至少,在危难的时候,打不过还能跑!”
司马舞萦一听,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睡觉偷懒,躺在花园里赏星观月她还在行些。而学武……她能不能说,她其实是武学白痴……而容轻羽说的什么音乐舞蹈方面,她更是个音盲。属于那种唱起歌来,十句有十一句不对的小白。
“要不然你就记熟这册子上所有药草的药性,以后遇到了还能避开……别相信银针,那多是骗人的!”容轻羽一副无奈的语气,谆谆教诲着。
眼看着容轻羽又去拿另一本书,司马舞萦立即惊跳了起来,叫道:“不,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学武吧,学武咳,我学武!”
容轻羽闻言,面对着书架背对着司马舞萦的唇瓣却是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然后放下了那本《千毒秘谱》
贤王府。
骨节匀称,青葱雪白的指尖轻抚着摆放在桌上的红锦盒,妖冶的眸子垂望着上面的三个行书字:《一品阙》。
南宫袭襄静静的坐在轮椅里,略显宽大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束发的白玉玳瑁上垂落的浅黄穗子随穿过窗口的风轻微摆荡,为他平添了几分出尘的飘逸。他姿态随意的轻倚着轮椅的一边,好似一株冶艳夺目的白海棠,风姿无双。
期间不时的还有梨花瓣被风带进屋内,落在他如墨的发间,渲染着淡淡的芳香,让空气都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绮丽风情。
南宫袭襄白皙的指尖触在盒面上许久,仿佛已经神游天外。
他的左边站着一身黑衣,被垂落耳鬓的黑发遮住半边脸颊的随侍常宵,常宵从始至终都不动如山的站着。
右边是深灰色衣衫的常星,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却是眼露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常星忍不住看了眼南宫袭襄看似平静的表情,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同为南宫袭襄贴身侍卫的随侍。
“常云,从明天起,你先回玄门面壁思过吧!”许久,南宫袭襄才开口。微转了眸光,表情有些沉凝的望着跪在眼前的贴身侍卫。
“王爷!”跪着的青衣的常宿和白衣的常云闻言惊的抬起头来看南宫袭襄。
被唤作常云的男子脸色一白,乍看之下,俊朗挺拔的身姿与南宫袭襄道有两分相似。只是气质上,相对南宫袭襄平时表现出的病弱刚毅了许多。
而这一声惊呼,却是来自常宿。
“王爷,今天的事情常云也是为您着想,容轻羽她……”
“常宿!”一旁的常星一听常宿直呼容轻羽的名字,忙跟着打断,因为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南宫袭襄此时更显沉郁的脸色。
“常宿,我问你,容轻羽是谁?”南宫袭襄微眯了眸子,低柔的轻声问。
常宿闻言一怔,只觉这一刹那,满天幕的星辰都凝成南宫袭襄眼底的碎光,璀璨夺目却又犀利慑人,让他下意识的畏惧和心虚。
可想起一些事情的初衷,常宿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但是,慑于此时南宫袭襄的认真严肃,常宿最终还是不敢拂逆的低头开口:“她是……王爷您的未婚妻!”
“那么,未来女主人的闺名也是你能直呼的?”南宫袭襄道,眼看着常宿的脸色惨白下去,却没有就此揭过此事的意思。
常宿一时因为南宫袭襄的话心沉到谷底,曾几何时,王爷待他们如自家兄弟,而今日却为了一个会害了他的瞎子对他们动怒!他不懂,实在不懂,觉得就是为了大局着想,王爷也不应该这么生气。因为,他们不在乎为了王爷的安危背上任何罪名,所以更不能理解南宫袭襄的怒意,那层不服气怎么也无法平静。
是的,今天常云假扮南宫袭襄去璇玑阁之前,是他怂恿他见机行事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容轻羽知难而退。从而想要解除婚约,然后随便嫁给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反正就是不能嫁给他家王爷,然后刑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