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不是也是抱着安月亲王表妹那样的心态?如果说安月亲王过去东楚后,她听说安月亲王被美色所惑,叛敌卖国投诚东楚,她还相信。
但是眼前的人说对她一见钟情,呵,当她跟她那慕容安月一样花痴无状吗?
“没有人逼我!”南宫袭襄面对慕容轻羽的质疑和评价,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动作潇洒又不失优雅的在慕容轻羽身边坐下,“实在是国内看几个兄弟争权夺势争的太烦闷了,不胜其扰,所以想出来透透气!”
慕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这话,不无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出来透透气?你贵为皇子,这种时候不是更应该坚守岗位?难不成有机会当皇帝你不要,却跑来其他国家给人家做小!”对于眼前人的志向问题,慕容轻羽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话出口,却见南宫袭襄琉璃色的眸光黯淡了几分。
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慕容轻羽却感觉到了他心底的难过般,不由得心头跟着莫名的一动,然后听得南宫袭襄说:“臣夫本不欲做小,而是想独占圣宠!”
慕容轻羽听得挑眉犀利的看他:“独占圣宠?不小的口气!你怎么不说,直接将我迷惑住,从而承袭整个南临江山,其实也不比当东楚的君主差!”
本以为南宫袭襄听见这话,会吓得立即告罪。可是南宫袭襄依旧是那副坦然自若的样子,笑看了她一眼,骨节匀称的修手执起一旁用于合卺酒的金杯,垂眸道:“敢问陛下之前为何逃婚?臣夫看您似乎也并不笨,也不是不懂礼数之人,却故意昏聩庸碌,不知道所谓何来?”
听得这话,慕容轻羽心头忍不住咯噔一下。确实,她认出眼前的人正是之前树林里的那个被围攻的那个。而且,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她也是不会忘记的。
当时他分明追上来了,却没有伸出援手,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吧,而她逃婚的事情,在南临似乎也不算秘密了。
然后不待她回答,就听南宫袭襄开口道:“那种累死人的差事有什么好?不如一亩三分地,闲花野草的种上一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一起过着简单的生活来的自在!”
“如是这样,贤王殿下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慕容轻羽奇怪的望着南宫袭襄向往的神色,不无诧异。可不觉得,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王爷是异想天开的把那个设想地点的目标地定为南临宫殿,然后在她目前的宫殿里挖土种地?
而且他口里的一家人,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陛下心爱之人,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知陛下可会应允臣夫在这殿宇里挖坑种菜?”南宫袭襄不答反问慕容轻羽。
慕容轻羽微微一讶,怎么感觉这个人好像有透视眼,能够看穿她的想法似的。
心里浪花翻涌着,慕容轻羽面上却是兀自镇定着,又同时感慨着,经历了穿越这么奇妙的事情后,面对很多事情她已然养成了强大的定力。
“如果王爷想,尽管挖便是,朕不置你的罪!至于什么爱不爱的,难道王爷没有听说过,自古无情帝王家吗?你以为,在这里,朕该爱谁才好?”
一句话,说的不痛不痒,却是所有生在帝王家的人不得不懂的道理。
南宫袭襄听得心房忍不住一阵疼痛,怎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如今他们之间是夫妻关系,但是不外乎政治联姻。他可以问身为帝王的她要任何她可以给的物质上的东西,但是至于****这种矫情的话题以后还是别提的好!
“好了!”感觉南宫袭襄在消化自己话的当口,慕容轻羽拍了拍衣衫上的糕点屑子说:“时间不早了,去里面洗干净了等朕吧!”
慕容轻羽此言一出,南宫袭襄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感觉到南宫袭襄的错愕,慕容轻羽转头淡瞥了他一眼道:“让朕说的更直白一点儿吗?朕想,你都是孩子的爹了,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么字面的意思吧?”
说这话时,手是放在自己的腰带上的。
南宫袭襄眸光不禁闪了闪,然后垂眸状似害羞的道:“臣夫已经洗过了!”
“在华春池洗的?”慕容轻羽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又问。见南宫袭襄点了头,凑近南宫袭襄身边,闻了闻,便皱眉道:“安月亲王的男侍们也都在那里洗,朕不喜!你再到寝殿后朕专用的弱水池泡一泡吧!”
心里则暗道,这个男人天生体香啊,真是羡煞人啊!
南宫袭襄闻言眸光更是幽深了几分,却是不放心的望了眼摇篮里的孩子。
“我看你儿子睡的很香,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的,再说有朕帮你看着,你还不放心?”慕容轻羽看出南宫袭襄的顾虑,跟着担下照顾孩子的责任。
“也好,那就辛苦陛下了!”
眼见着南宫袭襄过去帮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望内殿的方向走去。慕容轻羽在他身后眸光晶亮,暗自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不多时,凭着因为内力而高于以往的听力听见寝殿后的水池里有人入水的声音,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继而赶忙提起裙摆,在腰际快速的打成一个结,奔到宽大的龙床底下拖出一个包裹就直奔窗台。
刚刚一脚翘上窗台,就停住。
轻叹了口气,慕容轻羽轻巧的跳回地面,凑到摇篮前,过于多虑的确定里面的孩子好好安睡着,又将他的被角压到下颌下,以免他被被子给捂到口鼻。
准备离开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孩子,心生怜惜间,暗道了一声可惜:可惜咱无缘做你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