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他心底的挣扎与渴望,容轻羽暗自挣扎了一番,感觉到南宫袭襄沉默的望了她好一会儿后,决定离开的时候,伸出了手,“襄!”
南宫袭襄因为这轻柔的一声呼唤身子一僵,举步突然有些艰难起来。最终勉强扯出一抹笑,沙哑的道:“我不走,就在旁边的矮榻上,有事你就叫我。”
南宫袭襄说完,见容轻羽没有任何意义的松了手,心底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失望。正欲转身之际,却见容轻羽往床里挪了一些距离,然后抽回的手反转掀开了她身边的位子,邀请他上去的意味明显。
“可是我想抱着你睡!”容轻羽说,羞涩的话语此时听进南宫袭襄的耳里,怎么都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南宫袭襄只觉喉咙一紧,看见容轻羽这一动作而致使原本盖在她身上的丝被滑落。然后之前被他掀开未及合上的衣襟这时更是没有阻碍的又敞开了些,露出更多的诱人。
若不是还记得她如今有孕在身,他估计自己早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可是……南宫袭襄左右挣扎了一番,却听容轻羽低柔的呢喃:“上来吧,我帮你……”
上来吧,我帮你!
上来吧……
我帮你……
轰的一声,南宫袭襄感觉容轻羽的一句话就仿佛一只爆破力极强的烟花,瞬间在他的脑海里炸开,顿时五彩缤纷的颜色恣意喧嚣着开满了脑海,就连落下的火星都无法熄灭成灰,反而燎原成了一片火海。
所有的理智宣告崩溃,南宫袭襄毫不犹豫的一挥衣袖……室内恢复一片黑暗,却无法与外面安宁的夜融合一体。
不多时,男人的暧昧声在室内响起,羞得倾洒进窗内的月光也躲避进了云层里,还一对璧人绮丽激情的二人世界。
哪里去管,明日醒来,其他的谁会天翻地覆?就算天崩地裂,只要相爱的他们这刻还在一起就好,而若还有明天,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他们分离!缠棉曲末,拥着怀里累及睡去的人儿,南宫袭襄如此暗暗起誓!
这厢室内激情方歇,南宫袭嵘便恢复了神智。
待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当即一怔。然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谁坐在烛火下的娇柔身姿浮上脑海。南宫袭嵘神思还有些不能平静的恍惚,而后听得还没有完全平复的娇喘,还有身姿的款摆,南宫袭嵘压抑着欲念,心情忐忑的低下头去。
此时的天外已经露白,所以南宫袭嵘一眼就看清了她的脸……当看见那张脸时,南宫袭嵘只觉轰的一声。
前一刻还在心底悄悄侵驻的决然转瞬天崩地裂,南宫袭嵘瞬间清醒,立即惊怒的起身,连忙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批上身。
身上男人的离去,也让司空寅月恢复一丝清明,最初侵入意识的,是身体里因本能而来的一阵空虚难耐。只因为南宫袭嵘中的合欢毒的特殊性:这药的先前作用是致使男子意乱情迷,而后又通过与女子的亲密接触将药性传给女体……最后,哪怕女子最初是被强迫,也难敌药性对意志的侵蚀,而主动迎合强迫者。
意识徘徊在迷乱与清醒之间的司空寅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仿佛没有,只是怔愣的望着头顶的纱幔出神,正在这时,就觉一道冷厉慑人的眸光向自己射来。
司空寅月心头突然一跳,仿佛因此而醒,继而惊惧的转过头去。
当对着床边之人如寒冰般料峭的眸子时,司空寅月心头又是一阵惊跳。
“小师妹,感觉自己研制的药,滋味如何?”南宫袭嵘笑问,那笑看似温和,却仿佛三月春风般凛冽寒冷,怎么也无法到达眼底。
司空寅月被那眸光看的一阵胆寒,脸色发白,张了张口,干涩的说:“不是我……”
“不是你?”南宫袭嵘闻言眸子威胁的眯起,“那便当不是你吧!咱们再来谈后面的事,你道,如果三哥知道我们俩的事会当如何?”
司空寅月闻言又是一怔,仿佛被刺中了痛处。
南宫袭峥……恐怕他不就此厌弃她,也定然不可能再由她摆布……司空寅月首先如是想!但是,她自然知道南宫袭嵘问的并不是南宫袭峥会对她如何,而是他们兄弟之间目前还没有撕裂的兄弟情谊。
意识到这点,司空寅月心头大骇,赶忙揪紧被褥,顾不上浑身的酸痛粘腻,惊惧的往床里缩去:“四师兄,昨晚的事,你不说,我不说,铮是不会知道的……”
“你本来对我下药,是想害谁?”南宫袭嵘对于司空寅月的话却是一阵嗤笑,不待司空寅月回答又继续问:“如今我又为何会在这里,你心里没有数吗?你以为,咱们还有退路吗?”
南宫袭嵘说到这里,眸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司空寅月看向另一个人。那瞬间,眸底的颜色疼痛悲绝。再回看眼前人的脸,一股深浓的厌恶突然从心底裹着怨恨蹭蹭上涌。然后,一个念头入了心,司空寅月……不能留!
司空寅月眼见南宫袭嵘微微恍神,以为南宫袭嵘问过她以后仿佛自己也在竭力想对策,心思斗转间,手悄悄伸进枕下,手已然慢慢伸出。
司空寅月刚想将手里的药粉洒出,正在这时,就觉手腕一紧。再抬头,南宫袭嵘已经逼近她的身边,一手握住她伺机施毒的手腕,对着她冰寒一笑:“小师妹,你太慢了!”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嵘这笑,眸露惊恐。
然后听得咔嚓一声,完好的一只手腕处剧痛袭来,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叫出声来。最后的眼是怨毒的盯着眼前人美的仿佛罂粟花般的俊颜,似乎是想记住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屈辱和伤害,又或者是想通过这张与谁有着一分相似的脸,找到另一个她爱之心切,如今却恨之入骨的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