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刚才表妹确实看见那个黑衣人进了贤王妃的院子。咱们都围这么久了,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要不,咱们冲进去看看吧!不然贤王妃若是在北域出了什么事,叔叔恐怕不好向东楚帝交代啊!”说话的,正是容轻羽几人都以为已经回了南临的南临公主。
南临公主字字用心良苦,仿佛是真的在为北域皇室担忧一般。
北域太子沉着脸,刚毅的轮廓在焰火下明明灭灭,眼底的颜色让人难以捉摸。仿佛是在思考南临公主的意见,又似乎是另有考量,反正是不见半分焦急慌乱。
“表哥?”南临公主见此不禁有几分焦急,紧张的望了眼紧闭的院门,想了下便道:“来人呐,给本公主进去看看,一定要保护好贤王妃!”
南临公主一声令下,北域这边的御林军还没有动静,尾随她而来的南临侍卫立即领命冲向院门。北域太子见此,眸光微闪,却没有阻止。
“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司马舞萦等人也正好到了此处,眼看着一群侍卫要去踹门,心底一阵疑惑加紧张。路上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刺客之事。但看所有侍卫不四处去找,反而不约而同的来了容轻羽这里,就觉得事有蹊跷。
“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那是本国王妃的厢房吗,也敢这样贸然去闯,如果冲撞了王妃,动了胎气,你们担当得起吗?”
司马舞萦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挡在门前,制止了南临侍卫的举动。
“司马神巫!”南临公主看了眼司马舞萦冲出来挡在门前,不禁皱眉,“我们这也是为贤王妃考量,如果那刺客现在在里面,恐怕贤王妃安危难测。你这样挡在这里妨碍本公主进去救人,莫非……是想贤王妃出事吗?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嗯?”
说到最后,南临公主眸光一凝,紧紧的盯着司马舞萦错愕的表情。
然后也不管其他,当即一挥手,向自己的侍卫下令硬闯。
“你们不要乱来!”司马舞萦见此大急,凝眸看着冲过来的南临侍卫。
“咱们都不急,公主这么急着带人擅闯王妃厢房,难免不让人怀疑公主的用心,还有刺客事件……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人为的假象。那这之后很难不让人怀疑,有其他什么阴谋等着被加注我东楚最尊贵的王妃身上!”清冽的声音这时淡淡的插入。
这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却清晰无比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里,那难以忽视的存在感让人不得不去正视正缓步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墨绿色颀长身影。
南临公主看见来人,眸光顿时一亮,但回想他刚才的话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只得勉强扯出一抹笑,望向为自己横生枝节的魏岚霖:“魏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本公主吗?”
“下臣不敢!”魏岚霖清疏一笑,向南临公主微一拱手施礼,眸光却是看向护在门口的司马舞萦。
司马舞萦对上魏岚霖的眸光,不自在的眨了眨眼,便不敢与之对视的移开了眼。
“不敢?”南临公主咬牙轻哼,你不敢还敢说出那样的话?
一众人正僵持不下,倒是北域太子这个东道主有些像是世外人般淡定的站着。就在这时,却听吱呀一声,原本闭合的院门应声而开。
众人听得这声音,下意识的转望向门口的方向。这瞬间各自心境不一,有的想希望什么事情也没有,出来的是容轻羽。有的则是想,容轻羽被谁挟持着出来,大战即将开始。
而有的……
可当众人看清那个推开院门,站在昼亮的火光下的人时,皆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只见那抹如芝兰玉树般的颀长身影从容的立在门口大开处,雪白的衣袂被晚风轻轻拂动,带出几分飘逸出尘的味道。他如墨的发丝被动的拂过妖冶的眼角,一抹极致艳丽的流光这刻划过他琉璃色的眸子,只一眼,就惊艳了见者的心魂。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男的还是女的,突见门口站着的人,这一刻都忘记了反应,只怔怔的看着那风华绝世的人,几乎停止了呼吸。
“下官魏岚霖参见贤王殿下!”魏岚霖第一个回过神来,当即向南宫袭襄施以下臣之礼。
一旁的司马舞萦经魏岚霖这一开口,也回过神来,赶忙跟着一起弯身行礼:“下官司马舞萦参见贤王殿下!”
贤王殿下?魏岚霖与司马舞萦两人这连续高喊,也终于引得众人回神。
南临公主唇瓣张了张,眸光已然离不开南宫袭襄的俊美容颜,此时大脑里是一片因为眼前人绽开的绚烂颜色。没曾想,世间居然有比魏岚霖还绝色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虽然绝色倾城,却不若魏岚霖那样书生气。轻微的举动都是充满阳刚朝气,却又不失优雅矜贵,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恐怕就是月宫琼楼玉树也不能比拟他的绝世风华吧,这,这就是传说中残废了十几年的东楚贤王?
不是世人的眼睛都残了吧?
等南临公主清醒后,便是一股深浓的羡慕嫉妒恨席卷而来。
没有想到,容轻羽作为东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氏东主,不但坐拥天下财富,居然还嫁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夫婿。如果这个王爷不举也就罢了,可是容轻羽已然有孕。再加上容轻羽眼睛后面的秘密,南临公主嫉妒的眼睛已然发红。纤指都快绞断,都不觉疼痛。
“东楚贤王?”北域太子奇怪的上下打量了门边的南宫袭襄一眼,即使同为男人,也忍不住惊艳了一番。可是,问题关键是……南宫袭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