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穹宇听得眸光一闪,又不是不记得这东西停了一百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年久失修?灵不灵?里面有没有什么故障?才不想去当这身先士卒的人!
而不知道,这木鸟长期在地底,制裁特殊,却是用的真空技术,没有空气腐蚀,其实和新的差不多。
南宫穹宇心底更明白想的是:南宫月离发起的这次起飞,容轻羽是操作人之一。
他怎看不出南宫月离对容轻羽的特别照顾,分明比自己的嫡传弟子还看中许多。他更记得,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南宫月离对于储君人选,原本站的可不是与他一个阵营的。如不是襄儿降世,吸引南宫月离的注意力,他恐怕会一直反对自己登基……说不定,这木鸟起飞实际上也是个幌子呢!
这时去木鸟周身检查完毕的北辰流亭已经回到正门,眸光晶亮的宣布:“木鸟一切完好,应该可以。”而实际上,之前他早就试飞过了,却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原地转悠。
“大家可以把东西都搬进舱里了!”容轻羽跟着开口,继而停在一旁的一众马车上陆续下来许多仆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将东西往舱内搬去。
那积极拿东西,争相往舱内奔的样子可见有多兴奋,恐怕平时干活都没有这么积极兴奋过。
司马舞萦望着忙碌的一众人,又望了望容轻羽,眸子里也满是兴奋。虽然说旅行改成公办,差距有点大,不过好在还是空游,不错不错!再转而同情的望向之前怨妇般的南宫袭襄,但见他正直盯着木鸟,表情异常激动,那里还有半分怨气。不禁心升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马舞萦转而又望向容轻羽,在跃过一抹红影时,猛然又移回眸光。正看见北辰流亭流光溢彩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容轻羽的侧颜上,虽然只一瞬间就收敛,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个认知猛然浮上脑海,司马舞萦顿时惊异不已,下一秒却是赶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或是那两人的异动才松了口气。
努力压抑下心底翻涌的情绪,不敢让人发现她此时的异状。
见各人的东西基本上搬的差不多了,最初的惊奇淡去不少,各家的父母不禁都担心起来。
“北辰统领,这木鸟百年未曾启动,当真安全吗?”眼看着北辰流亭要一马当先的进舱了,南宫穹宇跟着开口,就想直接说:还是坐马车去吧!
“是啊,老二家的,要不找几个人试飞到城外。确定无事,你们再于城外入仓如何?”魏皇后跟着向容轻羽开口提议,一副确实很担心容轻羽的样子。
“羽儿,要不考虑一下母后的意见?”一旁的南宫袭襄也忙一脸担忧的劝阻。“还是坐马车吧!”
“没事,即使这大家伙飞不动了,咱们也还有后招!”北辰流亭跟着解释,继而打开舱门,跃身进去,根本不给南宫穹宇过多的挽留空间。
进了驾驶舱后,却是将手伸出向下面的容轻羽,开口:“贤王妃怕是不便,下官扶你吧!”
两人自然是要一同操作,想到容轻羽眼睛不便,应该是一主一辅,所以一众人对于北辰流亭的话并不觉得有异。
眼看着舱门被关上,已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一众古代家长无不紧张仰望。
这时,却听阵阵声响,机簧启动。原本看似一只巨型振翅木鸟的鸟身,从侧面部分洞开了许多小窗户,一张张兴奋的脸正透过侧腹上的玻璃窗向广场上的帝后以及众大臣们挥手告别。
一旁守护的御林军见得鸟身还在动,赶忙护着帝后往后退去,生怕待会儿木鸟起飞的时候,被那巨大的翅膀给扇到。
当众人推开一段距离后,却见原本张开垂在地上的羽翅缓慢的翘了起来贴服着鸟身,原来不是振翅飞翔!
接着鸟的后背豁然洞开,一根粗大的主子冉冉升起。在升起到一定程度时,仿佛花瓣般绽开,巨大的羽翼与地面平行。继而快速旋转起来,带起的风声几乎淹没了广场上的人声。
“这声音,最近几夜,我仿佛听见过!”有大臣听见这风声,当即惊讶的想起帝都这几夜的怪想,难不成就是这东西?
而经他一提醒,一众人也都跟着随声惊奇附和。
这时木鸟已经飞离地面,飞翔已经是必然趋势。
“哇塞,古代版的直升机啊!”机舱内的司马舞萦已经热泪盈眶,“尼玛,老娘上辈子都没有做过直升机,居然在这辈子,在这种环境下实现这毕生的愿望了!真她妈是太坑爹了!”
司马舞萦激动的又哭又喊,引得身边同行的一众人皆转眸稀奇的看她。却听她叽里呱啦,和耳边的风声争吼着。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她在吼什么……除了几句比较明显的粗话以外。
最终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当堂堂东楚司马神巫原来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弱,这样就惊傻了,开始满口胡话了!
“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满口粗话的好!”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突然插入。
“的确!”趴在玻璃床边,离司马舞萦最近的蓝霆点头附和。才出声便惊觉不对劲,立刻惊疑的转过头去。
一、二、三……八!他们这一行,除了几个女子外加他自己,随行的亲卫明明只有七个,怎么多出一个?
“你是什么人?”蓝霆惊疑的指着那个多出来的美男头,已然全神戒备的去摸腰上的剑。
听得蓝霆的惊问,原本注意力还在窗外的众人皆跟着转过头。就是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司马舞萦也跟着转过还挂着两泡泪的眼,当看清后面的人时,不禁骇了一跳:“魏岚霖?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