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司马舞萦当即话锋一转,屁颠颠的趴到容轻羽的腿上,眼睛晶亮的对着容轻羽撒娇谄媚道:“轻羽,你真是太太太好了!太够义气了!我爱死你了,这种好事都不忘记我啊!”
是啊,当然不能忘记,我还琢磨着,给你物色个怎样的夫婿才比较放心呢……容轻羽心底如是想,表面却恬淡的笑着,像个贴心体积的好闺蜜般。
“你那东西能飞多远啊……不,你家的他以前造的那个玩意儿可以飞多远啊?要汽油吗?要电吗?可以装多少个人啊……”这边司马舞萦兴奋的问东问西,心里已经在罗列着要去的国家,和路上要带的零食和一切可以用得到的生活用品。
这时,容欢却急匆匆的奔进了门。
“小姐,不好了,容府出事了!”
容府传来坏消息,说是顾清宁吃了长公主派人送来的糕点,中毒不醒。
听得府里的事情,容轻羽赶忙整装回容府。南宫袭襄听到消息,也一起跟了过去。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南宫袭襄望着身边的容轻羽,欲言又止。
怎么说,这个肇事者都是自己的妹妹,虽然说他相信自己的妹妹不会做这种事。可是,那个受害者又是容轻羽亲近的人。在没有真凭实据撇清关系前,他怕说的太多会让容轻羽以为他偏袒自己妹妹,从而影响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夫妻感情。
“我相信,这件事和悦儿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容轻羽觉察出了南宫袭襄的心绪不宁,首先打破沉默。
也不知道顾清宁目前是什么情况,很明显被利用的南宫灵悦又如何了,心里不禁担忧着。
南宫袭襄听得容轻羽的话,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动容,伸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羽儿,谢谢你……”
容轻羽顺势靠在南宫袭襄的怀里,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考虑如今容府的情况,她信任却不代表其他人一样信任。这爱人、朋友,一处理不好,后面便是一团乱。尤其,那还是一群相当于她亲人的朋友。毕竟,现在顾清宁是受害者……
等两人到了容府里,果然是一团乱。
本来焦急等待的于风一见容轻羽进门,就赶忙迎了上去,却在看见她身边的南宫袭襄时,立马沉了脸色。终究还是考虑到这个皇族王爷是容轻羽的新婚夫婿,所以只是沉着脸开口:“清宁一直没有醒,容大哥也没有办法救醒他,姐……你快去看看吧!”
于风说完大步往前走去,其实他也知道,这事与南宫袭襄没有关系。
可是那个嫌疑犯却是南宫袭襄的亲妹妹!
现在容府这边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南宫灵悦是喜欢于风的,送东西给顾清宁只是借口。原因无非就是对于顾清宁搅了她的赐婚怀恨在心,想伺机报复。
虽然责怪别人,但是于风心里此时更多的其实是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帮他这个兄弟,成全他和怜曲,顾清宁又怎么会参合进来遭遇这样的横祸?
他虽然和怜曲早已相恋,却没有向圣上求赐婚,只因怜曲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他不嫌弃,不代表帝王会允许一个一品大将娶一个伶人。尤其这个大将还是他看中的女婿!怕不但赐婚求不到,反而给怜曲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一直都在等恰当的时机。可这下他的心上人没事,却是他最好的兄弟出事了。
怎不叫他心生愧疚?说心底责怪南宫灵悦的极端,还不如责怪自己拖累兄弟多一点!
等容轻羽到得顾清宁的房间,守在屋外的一群人立马迎了上来,但见南宫袭襄的就没有一个好脸色,皆沉默着。
南宫袭襄对于众人的不尊也没有说什么,只在容轻羽准备进房间看顾清宁的时候自觉的站在了门外,以免这种时候引起公愤让容轻羽为难。
他自然知道,这些年容轻羽打理偌大的容家,少不了这些人的忠心相助,弥补了他没有遇见她时,那些缺失的关怀。所以,即使众人给他的脸子不好看,他也并没有怪罪。
怪只怪,那个存心利用了他那单纯妹妹的真正凶手!
南宫袭襄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听得远处一阵嘈杂声。虽然距离较远,不过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期间一抹熟悉的声音。
“你们让我进去看看顾大人吧,我真的没有下毒……”
“对不起,虽然您贵为长公主,但是这种时候下官觉得您不应该来这里!”于风很坚定的拦在路口,望着南宫灵悦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没有半分同情。
“我就看他一眼,只要他没事,我立马就回去……”南宫灵悦见着于风如此强势的态度,越发的焦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直掉,连自己的尊称也不带了。这刻就像个受尽委屈,真的关心自己心上人的普通小女孩。
“……”于风望了南宫灵悦一眼,抿紧唇,然后不愿意继续多说什么的转过头去。
“悦儿!”南宫袭襄走了过来,一见自家那个从小养在温室里的妹妹哭得伤心欲绝,不禁心口隐疼。
“皇兄!”南宫灵悦一看见南宫袭襄,先是一愣,继而就冲到他身边,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道:“皇兄,皇嫂也来了这里对不对?你跟皇嫂说说,说……让我进去看看顾大人吧,我真的没没,没有,没下毒……害他。”越说却是哭的越伤心起来,都已泣不成声。
南宫袭襄见得皱眉,两人本是同胞兄妹,母后当年去的早。虽然外面说父皇疼宠皇妹,但是他其实知道,父皇心底还是对这个妹妹有怨怼的,只因母后是因为生这个妹妹而去世的。所以自小南宫灵悦也没有在魏皇后名下代养,而是由得先皇后的奶嬷带大,分住在比较远的内庭。虽然享受着所有公主都没有的殊荣与独一无二的太傅教育,却是所有兄弟姐妹里最缺乏父母关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