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这样吧,大姐,马车借我,我先回府了,你就搭新进魏尚书的马车回去吧!”司马舞萦这会儿是一副完全不知死活的样儿,说着一把提起司马云泷的肩膀,在她惊愕万分间,将她轻巧的扔下了马车,继而拱出马车外,抢过车夫的缰绳就挥舞起来。
期间动作一气呵成,可以看得出最近没有少下功夫完成容轻羽的谆谆教诲,武功上有进步了。
“司马舞萦!”司马云泷还没有从司马舞萦突然快到让她措手不及的身手里回神,就见马车扬长而去,当即一阵惊怒。
谁说她要搭魏岚霖的马车了?那种靠着裙带关系攀爬上去的花瓶男,她才看不上呢!在她的认知里,始终觉得,魏岚霖都比顾清宁还大,却比他还迟考状元。以前就听说他不学无术,后来被逼着入朝,想来能够金榜题名也是魏皇后这位姑姑的关系才上位的!
哪里像贤王南宫袭襄,虽然多年蛊毒缠身,身体不便,皇上都恩准了他不用理朝政,可他还是兢兢业业,在八音楼里这些年的成就,她一一看在眼里。可是,不管司马云泷如何怒喊,司马舞萦已经走远。而这还是在皇门外,提着裙子追过去的不雅举动她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最后只得不郁的转过脸,勉为其难的看向一旁魏家的马车。
而魏岚霖也好像这才回神,却是直接收回手,俊美但黑沉的俊颜下一刻就被掩在车帘之后。接着司马云泷听见车帘后传来这样的声音:“云篆,以最快的速度打道回府!”
以接着便以同样的方式留给她半天扬起的灰尘,嚣张的离去。
司马云泷不可置信的站在皇门外,半晌才回过神来,继而一声不顾形象的娇喝响彻皇门外:“魏岚霖,你这个没用的混蛋!”
宽敞的马车里,是弹簧的坐垫,南宫袭襄好奇的瞅了这个他从很久前就觊觎的发明半晌。然后余光一闪,看见一旁搁置的莲花,正是之前司空寅月送的那一束。
不禁伸手拿过,似是不经意的开口:“今年御花园的花开的不错!”
“回去可以用来煮粥吗?”容轻羽听见南宫袭襄的话不禁转头对着他的方向,轻问。
南宫袭襄一听容轻羽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一喜。原本掰开花骨朵的修手顿了下,然后笑道:“羽儿喜欢的话,回去我再为你做便是,虽然贤王府没有种植莲花,却是可以去其他地方准备材料。这御花园的,虽然漂亮,不过离了水太久,就失了那味儿了,煮不出好的东西来,花当是新鲜生长的好!”
这意思是不会用这莲花了!
“嗯!”容轻羽轻应了一声,对于他的话没有半分的置疑。
“羽儿!”南宫袭襄又看了手里的莲花一会儿,发现没有异常才又将花放回马车上的花瓶里轻唤。
容轻羽听南宫袭襄似乎有话要说,便对着他的方向,一副细心聆听的样子。
“以后我小师妹送你的东西,你可不要随便就吃了!”话出口看容轻羽奇怪的表情,南宫袭襄的眸光闪了闪,接着半开玩笑的说:“她不知你喜欢食素!司空府上的人都喜肉食,我以前去过他们府上做客,做菜的油全部都是荤油,不适合你用。还有……我小师妹很多时候都比较淘气,从小一起在玄门长大,同门的师兄弟们都没有少受她的荼毒!虽然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闹,不过总是对身体不好的!”
听完南宫袭襄这仿佛掩饰的很好的话,容轻羽心底诧异。看着情形,南宫袭襄这是不相信她的小师妹吗?
然后就想起了上次他拿给她看的那个药,那种药的配比度相当精妙,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得出的,难道与司空寅月有关系?
而不管如何,眼前的男人显然是护着自己的。因为那分明应该是给她的药,他却没有给她吃。想到这里,容轻羽犹豫了下,指尖微动,之前藏在袖子里的蜡丸便滑落了手心。
然后便当着南宫袭襄的面,轻轻捏开了蜡丸,接着一股清新的香气便入了鼻息。诈闻这香气,容轻羽一阵诧异。
同时发现,随着碎了的蜡丸落进手心的还有一张很小的纸条。
“这是什么?”南宫袭襄眼看着容轻羽指尖的动作不禁诧异。
容轻羽却是将那纸条剔出来递给了他:“你看看这纸条上写了什么!”
南宫袭襄疑惑的接过,展开那小纸片,诧异的轻念:“情非得已?”念完之后,却是依旧疑惑不解,望着容轻羽把玩在手里的药丸不禁又问:“那是什么?”
“上次,北辰统领拿了一粒药丸来予我鉴别!”容轻羽轻声道,期间听见南宫袭襄的心跳突兀的扑通一声,却当做未觉,继续道:“而今这药丸便是上次那药的解药,我想,北辰统领是不是事先问过司空小姐这药的药性,司空小姐便特意配置了这药想给北辰统领。而北辰统领行踪不定,所以我想,她是想借我的手让你转交给北辰统领吧!毕竟以前都是北辰统领负责帮你搜集一些药材,或许比较常见到人!”
“可能是这样吧!”南宫袭襄轻应了一声,知道她耳力的敏感,所以极力压抑着情绪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上次五师弟让你看的究竟是什么药?为何小师妹会写这样的字条?”南宫袭襄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北辰统领说,是给他未婚妻吃的补药!不对,如今应该是五弟媳了吧!不过,我让他别用,对身体有害无益。至于司空小姐的意思,我也不太清楚……解药既然是给五弟媳的,想必她或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