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无一物的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果树。
就像是茫茫无际的沙漠上,出现了一抹绿色,显得格外奇异。
白河心中非常的期待,他要看看,这些果树究竟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最后三天,白河就盘坐在这些果树下修炼。
在吐纳的过程中,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元气,似乎与现实世界不大一样。
现实世界中,元气给人的感觉是轻灵,透彻,仿佛是清水。
而这里的元气,却是多了一丝厚重感,仿佛是经历过质变,得到了升华,像是奶水。
时间飞逝。
……
在太玄学院的中央地带,有一座插天巨峰,耸立在那里,仿佛是一柄利剑,穿过云霄,指向无尽苍穹。
此山名为生死峰。
山巅之上,离地三丈悬浮着一座五角形的巨大平台,通体漆黑,由不知名的黑色晶石堆砌而成。
平台上血迹斑斑,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让过往的弟子不寒而栗。
这就是生死台。
太玄学院杀气最重的地方,只有发生生死大战才会开启。
生死峰上生死台,生死台上见生死!
午时,烈日炎炎。
“听说,今天有一名杂役弟子,要挑战紫霄殿的柳飞扬?”
“不错,不过这场战斗应该没啥看头,毕竟修为差距太大,完全是秒杀。”
在生死台下方,站着数百名弟子,身着各异,有凡级,有玄级,他们在等着看热闹。
嗖嗖嗖!
就在这时,一行八名身着黑袍的弟子从远处走来,他们队形整齐,表情严肃,仿佛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
而且个个都是元海五重的修为,在衣袍的背面,刺绣着一个“执”字。
“这是执法殿的一个小队,每次生死台上发生战斗,执法殿都会派来一个执法小队和一名执法长老,维护现场秩序。”
看见执法小队走来,周围的弟子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执法殿位列六殿之中,主要职责是维护太玄学院的安全事宜,消灭一切可能性的危险。
与主管刑法的雷刑殿,是六殿中最特殊的两个存在。
“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极速掠来,纵身落在了生死台之上,环抱双臂,微微仰头,满脸冷傲,闭着眼睛,对于周围的一切不屑一顾。
是柳飞扬。
“哇,柳师兄好帅哦,好想嫁给他啊!”
一些犯着花痴的女弟子,看着柳飞扬,满眼都是小星星,一副痴迷的样子。
其他男弟子也是满脸羡慕,出身豪门,位居六殿,真乃天之骄子。
“柳师兄都出现了,那个杂役弟子怎么还没来?”
“我看他是吓破了胆,不敢来了吧?”
“咦,你们看那道人影是不是?”
就在这时,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人影,正朝生死台走来。
离近之后,却发现,这人并不是白河,而是一名身穿白衣,满头银发的怪人。
最诡异的是,这怪人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脸,让人看不见面貌,只能从身材上判断出,此人应该是一名男子。
“天外来客,银面怪人!”一名弟子看着白衣人,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什么天外来客?”许多弟子皱眉,不解的问道。
“嘘,小声点!”
那名弟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小声说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的,几个月前的那场天降陨石,你们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据说砸死了不少的杂役弟子,而且还惊动了太玄天宫中的一位太上长老。”另一名弟子回忆道。
“不错。”那名弟子点了点头,继续小声的说道:“那位太上长老发现了一块完好的陨石,带回了太玄天宫,剖开之后……”
说到这里,一下挺住了。
“你是说,这个银面怪人就是从那陨石中……出来的?”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银面怪人,倒真有可能,是一位天外来客。
银面怪人停在了,距离生死台十几丈远的地方,静静的站在那里,银色的面具上,闪烁着金属光泽,神秘而又诡异。
“挑战者还没有来吗?”
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银面怪人的身上,重新拉回到生死台上。
这是执法长老的声音,他并没有现身,“一炷香之后,挑战者再不出现,视为违反契约,由执法小队将其找出,彻底灭杀!”
冷酷无情的声音,让在场之人为之一寒。
“我来了。”
执法长老的声音刚落,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黑色劲袍,背着白骨长剑,从远处走来。
来到生死台下,对众人咧嘴一笑:“抱歉,午睡了一会儿,来晚了。”
说罢,身躯一跃,跳到了生死台之上。
正是白河。
“切,快要死了还有心情睡觉。”
“唉,你现在何须贪睡,一会儿自会长眠。”
几名弟子看着白河嘲讽道。
“既然来了,那么开始吧,不论生死,杀!”
随着执法长老的一声令下,整个山巅,顿时沸腾了,弟子们欢呼了起来。
那银面怪人,则是把头转向了白河所在的方向。
“三年前,我在此斩杀一名元海二重修士。”
“两年前,我在此斩杀一名元海四重修士。”
“一年前,我在此斩杀一名元海六重修士。”
生死台上,柳飞扬冷冷的看着白河,报出了自己过往的战绩。
“今天你将成为第四个,不过,我不想动手,你自杀吧。”
柳飞扬不屑的看着白河,似乎眼前这个人,并不值得他出手。
白河差点笑出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柳飞扬:“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没睡醒说梦话呢?”
柳飞扬高傲的扬起头颅,趾高气昂的看着白河,蔑视道:“你要明白你和我的差距,我让你自杀,是不想沾染上你那卑贱的鲜血,我出身豪门,而你不过是卑贱的奴隶,你和我永远都是天差地别,我们的出身早已注定了一切。”
“是吗?”
白河眼眸中冷光一闪,注视着柳飞扬,道:“那么,今天,我会让你明白,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