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是谁在叫我?谁?哎哟!我的娘!疼死我了……啊”突然挣扎着勉强翻了个身的风不动,这一动引动全身的伤,疼得他不要不要的,费力的卷曲着身子像只青虾差点没给疼晕过去。
“草、石壁……”
这是风不动睁开眼所看到的两样东西,青青的草坪,灰白的石壁。
“坑,坑B,这才是真正的神坑!呵呵!”渐渐的看完了周围的环境,风不动一阵苦笑,这一次,他终于如愿的开口说出了话,虽然声音有点小,说得也非常的困难。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了他现在的一些东西,他的身体不是原来的;这个坑,不是他自己跳进来的。
首先,风不动觉得自己在长城上,被那道金色闪电击中,本来以为是在长城脚下,现在却莫名奇妙就到了这里。准确来说,他的灵魂来到了这个人的身体里,这具略显瘦弱而单薄的身体,显然不是他的。而这个人,居然也叫风不动。其次,这个风不动,是被人欺骗劫持然后打下这个深坑。刚被打下这个深坑的那一两天,风不动显然没有死。
不过现在风不动可没太多的心思去检查这个身体或者回忆别的,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身体能动起来,然后去找吃的,吃饱了,那才有下一步的打算。
终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来不及审视一下现在的自己,咬牙盘腿坐在原地之后,风不动长出一口气浊气,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背靠北方,面向南,开始慢慢的吐纳。
叮叮……咚咚……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当风不动极力的抑制了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和饥饿感,那之前被滚滚天雷淹没的古筝声音又阵阵传来。风不动灵魂深处的性格向来都是积极向上,不轻易认输的,有着这不知道离这里多远的古筝声音,随着音符的跳动,风不动能清楚的感觉到左胸内的心脏跳动越来越有力。
“噫!”突然的,打坐中的风不动身子轻轻一震,再次按着大小周天的经脉内息运行时,他发现,这个身子居然有着一丝丝微弱的气体进入。虽然不是很快很浓,但是却源源不断的涌入。发现了这个现象的风不动内心立刻就兴奋了,从这个身体的记忆里,风不动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入体。
曾经的风不动从小酷爱武术,只是苦无条件,又加之地球末法时代,灵气已经淡到几近没有存在的痕迹。他找到的什么功法心法,都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有什么灵气入体。地球的世界,灵气稀薄,反而是各种有害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而这个地方,稍有恢复的风不动都能很清晰的捕捉到天地间浓浓的灵气,这可是地球时代不可能有的。随着气体的涌入,渐渐屯积于腹中的下丹田中,虽然少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但是风不动还很是亢奋。他现在心中就一个声音:坚持!坚持!一定要坚持!
还好风不动除了饥饿和疼痛,他没有感到其他不适。但是仅仅是这两种折磨,也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因为坚持不住,加上后天的过份谨慎,活活的饿死了!
死去的的风不动,虽然是他人谋害,但是最为重要的,他自己才是自己的生命终结者。
彼风不动从小天生怪病,能吃能喝,力量也很大,但就是一直很干瘦。不过奇怪的就是他虽然瘦得不见长肉,但是却从小不会生什么病,整个人就像是个怪物,连蚊虫也不会去叮咬他。也不知道是他身上太瘦连蚊虫都看不上他,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村里人都把他当成怪物。
因为这个风不动从小就一直被人耻笑,被人欺负。风不动的老爹风吹云生平胆小怕事,在外面不敢对人大声说话,在家里却很严厉的要求风不动不准跟他人吵架打架,不准抬头直视大人,不准盯着女子,不得顶撞任何人的指责,不准……总之在风吹云的条条框框下,风不动被教调得整个人走向了畸形,也注定了他的灭亡。
其实风吹云有时候在怀疑他的做法是不是错了,甚至也试过改变,但是后来,他还是发现:风不动天生就好像缺少些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你要是这样管教,一般十个有九个都会阳奉阴违,当面乖巧,背面却叛逆。但是十几年来,他却从来没有发现风不动有过这样的举动。
有时候就算是对风不动说话大声点,都会吓得他不敢应声,低着个头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天地良心,风吹云这个老爹自己胆小,对自己儿子管手管脚,可是他绝不动手打。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舍不得,总之就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除了被别人打,他最多也只是动动口。
而为了风不动能吃饱,风吹云这个平时里胆小的人,从风不动五岁起,居然只身往返于离村子三十多里远的熊城,做起了行脚商人。做了八年,如今,风吹云不但不再需要为儿子的吃饱担心发愁,而且他也于一年前就在熊城里购置了宅子,商铺,有了自己的商队,他也不再亲自跑来跑去了。
赚到钱的第一件事,风吹云就是把风不动送进了花卉谷。磨破了嘴皮,花了巨大的代价,终于花卉谷答应让风不动进入花卉谷里,做个烧火提水担柴等等的杂役。风吹云这样的安排,第一个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花卉谷中的高人帮忙医治风不动,第二个目的就是让风不动避开世人,免受欺凌。
原本是计划今年的中秋举家迁往熊城的,只是还只有那么半个多月,彼风不动从小熊村返回花卉谷时,就出现了变故。
风不动的老爹这一辈有二姐三兄弟一个妹,风吹云是老六。大伯风吹雨比较聪明大胆,好舞文弄墨,据说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家五口全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这个记忆里却没有。大伯家一走,风吹云和二哥风吹林又得重新分配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