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年的时间,外面的光景还是那样,明朝一日近一日的腐败,在街上都会有看到官兵欺负百姓,有许多的百姓流离失所,有的甚至都没有饭吃,而上官如玉运气还算好,在一家府上做丫头,日子过得平淡且安静。
那家的主人是个辞了官的朝臣,他没有儿女,和妻子两个在乡下过着安乐的生活。如玉虽说是在他家做丫头,但是他们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每天多至陪着老夫人出去玩玩,有的时候跟着老夫人学学煮菜什么的。
那天如玉和老夫人去街上买菜的时候,老夫人对她说:“玉儿呀,你都不小了,我和老爷想帮你找门亲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如玉听了心里一颤,亲事,自己还真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她这辈子她曾想过要嫁给多尔衮,谁知却嫁给了皇太极,可心里的天平始终是倒向多尔衮,从她离开王府的那天起,就算是到了皇宫,也没有一天不再思念着他,她心里的想法老夫人是不知道了,她还是在盼着,盼着有一天,还可以再次见到他。对于前面他那种对她生气的神情,早就忘了,只记得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记得和他策马在原野上的情景,记得他为她拍落雪花的情景,记得他对她说他喜欢她不是因为她和大玉儿长得一模一样的情景,记得他说要娶她的事情。
“老夫人,如玉还小,想多陪老夫人些日子,还不想嫁人,两年前多亏了老夫人的收留,如玉才不至于流离失所,现在一直感恩在心,想好好照顾老夫人。”如玉搀着老夫人的胳膊往前走着。
“是这个样子的,有个叫洪承畴的大将以前是老爷的门生,过两天就会来看老爷,他满腹韬略,文武双全,我以前见过他的是一个好男人,我想你应该有个好归宿才行,他算是个合意的人选。”老夫人说着满脸红光,好像真的想把她嫁也去一样。
“夫人,你别这样跟如玉开玩笑了。”如玉装着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好了,我只是说说,他来了的话,我不会多说的,你看到了他觉得如意的话,就跟我说,好吗?”老夫人看看她,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梁。
“多谢夫人!”
“啊,啊---”如玉和老夫人听到有人在叫,好像是被打的样子,如玉对老夫人说:“我去前面看看。”
一个官兵骑在马上,拿马鞭在抽一个少年,如玉忍无可忍,一个剑步冲上去,抢过他的马鞭,把他打落在地上,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拍手叫好,那个官兵觉得很没面子,站起来骂我:“你这个臭娘们,真不是个东西,他挡住了将军的路,我教训一下他罢了。”
“哼。”如玉拿着马鞭往他身上一抽,站在那里一副胜气凌人的样子:“身为朝廷的官兵,不知道疼平民百姓,居然当街呕打,多么令人发趾,你居然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你知道后面的是谁吗?”那官兵还是很不服气。
“我管他是谁,今天本姑娘打了你就是打了你,哪怕后面的是当朝天子,我也一样敢当着他的面打你。”如玉再次抽了他一下。
说完,后面传来和一阵鼓掌的声音,如玉回头看到了一个男子,他身穿明朝的官服。身体很健壮,倒是很像个习武之人,他笑着说:“姑娘真是豪气干云,说的句句是理,胸襟之大,是我男儿所不足。”他说完走到那个官兵面前,叫过来了一名副官,“查一下他的资料,我大军容不下他的存在,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本官不想再看到了。”
“是,将军!”
如玉瞄了他一眼:“你这个将军手下竞然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真不知你是如何管教的,不过,你还不错吗?还知道是非黑白,要不然咱大明的天下谁来拓呀?”说完,如玉转身离去。
“姑娘,请留步。”如玉听到了他在叫,但是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玉,你做什么去了?”老夫人看到如玉关切地问道。
“夫人,你不知道,有个少年挡到了官兵的路,那官兵居然打了他,我就去教训了他一顿。”如玉说得兴高采烈。
“你一个姑娘家不要那么大大咧咧,到时候嫁人都不好嫁了?”
哎,他们古代人就是封建,连这一丁点儿都受不了,那要是看到那大都市里夏天那些美眉们穿得那样性感那不是更受不了。
“我知道了,早说现在如玉还不想嫁人,都快上午了,我们赶快回去做饭吧!老爷肯定在等着吃了。”如玉催着老夫人。
“哎,你这孩子。”老夫人说完,两个人便一起回府了。
到了府里,如玉说:“今天我来做饭吧!我今天心情很好,肯定做的饭也很好吃。”
“那好吧!要是忙的话就请叫别的丫头帮下忙了。”老夫人刚说完,如玉一溜烟都到了厨房。
今天心情就是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如玉边做边唱着歌,等到她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叫了一个丫头把菜端到客厅去了,待她的最后一道菜做好,她自己便端起来往客厅里去,刚踏进客厅的门,看到了那个早上在集市里看到的男人,如玉一声大叫,手里的菜差点跌落。
还好,他看到了,速度之快,托住了菜盘。
“如玉,你是怎么了,这么不小心,烫到了怎么办?”老爷关切地问。
“我没事的。”
“那快过来坐,一起吃吧!”老夫人拉着如玉坐到了她身旁。
如玉不敢抬头看那个人,原来他就是老夫人口里说的洪承畴,洪承畴的职务是兵部尚书同内院官佐理机务。官是很大的,等一会儿追究起来,那不是麻烦了,还是不要再招惹为妙。
“老师,请问这位姑娘他是你府上的什么人?”他居然问起了老爷,是不是想兴师问罪,到时候他心里肯定想一个丫头居然也敢这样放肆。
“她是两年前到府上做丫头的,不过人不仅聪明怜俐,而且长得俏,所以夫人特别疼她,都把她当亲闺女看待。”老爷说着一副特别高兴的样子,原来上官如玉在他们两夫妻眼里是这么的好。
“老爷真的好眼光,找了这么好一个女儿,有仅识大体,而且有胆识!”就连他居然也在夸如玉,如玉在想自己真的有那么好吗?连她自已都开始怀疑了。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对她很熟呀?”老爷好奇地看着如玉,又看看他。如玉低下了头,惨了,等一会他说她上官如玉居然不理他的叫唤,那不是……
“不是很熟的,不过今日在来老师府上时,在路上的时候有一面之缘而已。”
“噢,原来是这个样子。”老爷又看了看如玉,如玉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再打她的主意。于是如玉说:“夫人,老爷,我吃饱了,想回房去。”
“好吧!”如玉赶快退下了,其实如玉根本没有走,而是躲在了门外听他们说话。
她在心里计算着,1642年,多尔衮、多铎、豪格等大清将才将围攻松山,锦州,洪承畴和祖大寿是主帅,如果跟着他一起走了的话,要求同他一起上战场的话,见到多尔衮的机率将会很大,都两年了,两年了,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她会崩溃的,1639年冬,离松山在战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这会是一个好办法吗?还要这样等下去吗?多尔衮,你有找过我吗?
“我说承畴呀,你觉得我们这玉儿如何?”老夫人还真的想做媒呀?
“灵秀聪慧,与众不同,让人神往。”如玉没有看他的表情,想他肯定对如玉很有好感,算了吧,还是不要走这条路了,如果真和跟着他一起走的话,如玉想到时一定又会是一件麻烦。
不再听了,如玉回房去了,次日清晨,如玉留书一封,想离开了老爷和夫人,但想了想,老爷和夫人对她这两年的照顾,又不忍离去,把信收了起来,和往常一样,去侍候老夫人起床了。
“如玉,看来洪承畴对你的印象是很不错的,我们女人,嫁一个好人家比什么都重要,你好好想想吧!”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上官如玉在想如果他真的喜欢她的话,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呢?可是多尔衮,一想到他,那是她心里的最痛,要去吗?两年没有见了,过得还好吗?玉姐姐,你在宫里过得好吗?小玉儿你是否还是和府里的女人争风吃醋呢?如玉站在那里想着。真的很想知道,很想见到曾经那些对她很好的人,想到这一切,心意已决,决定跟着洪承畴走了,如玉只有负你了,洪承畴,老天请你原谅吧!如玉也只不过是想见到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儿罢了。
上官如玉如此地祷告老天。
一切顺理成章,在洪承畴离开之即,如玉收拾好行装跟着他一起上路了,只是依依不舍地辞别了老爷和夫人,他们倒是很高兴,看着如玉跟着洪承畴离开了。
在走出门的时候,如玉又飞跑了过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紧紧地抱住了老夫人,老夫人也哭得泪流满面,只对她说了:“你能叫我一声娘吗?闺女?”
“娘----”如玉带着哽咽轻轻地喊了出来。
“好了,好了,这就够了,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这里就是你的娘家。”老爷在旁边也是很不舍如玉的离开。
如玉扑通往地上一跪:“爹娘,请受女儿一拜!”
“如玉,你起来了!你的情意,我们都知道了,有你这个女儿,我们已经如愿了。洪承畴乃是一名大将,保家卫国,希望你能好好的帮助他,他为的是我大明的天下,你知道吗?如今蛮夷人横行,我民受战乱之苦,一定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还我河山,知道吗?”如玉还跪在那里,洪承畴过来,扶起了我,“如玉,不早了,该起程了。”
她一步三回头,老夫人也跟在她们的后面,直到她们消失得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