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回到关雎宫,气乎乎地往床上一坐:“玉儿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气死我了。”
惠哥端来一杯奶茶:“娘娘,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宸妃看着那杯奶茶,一把推掉了,大骂:“喝,喝,喝什么喝,我还喝得下去吗?”
“对不起,娘娘。”惠哥赶快拿来一块帕子,擦着地上散落的奶茶。
看着惠哥伏在地上的样子,宸妃鼻子一酸,一把抱住了她:“惠哥……我没做错什么,皇上怎么就不来了呢?”
惠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皇上不宠哪个没有原因,说不宠就不宠了。”
接着是宸妃的哀伤的哭声。
“娘娘,我们自己得想办法呀,你还有八阿哥呀,皇上不是最喜欢八阿哥的吗?”
宸妃念着:“八阿哥,八阿哥,我的八阿哥,对,为了八阿哥,我要坚持下去。什么红光缭绕,胎发如冠,我就不信他九阿哥能成什么大器。”
次日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太极乐得合不扰嘴:“平身吧!”
“谢万岁!”
“朕喜得一子,同朝欢庆。”
众臣道:“贺喜万岁。”
索尼走出来:“皇上,听说昨日庄妃娘娘产子的时候,整个永福宫红光缭绕,真是吉祥之气呀。”
“是呀,托各位的鸿福,大金国现在日益昌盛,现在朕得一皇子,就有如此吉象,喜得朕心呀!”
皇太极说完脸上的笑意为不断,他望着站在下面的多尔衮,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多尔衮!”皇太极叫了他的名字。
“臣在!”
“多尔衮,虽说朕现在为添了皇子,但朕依然关心着国事,那关内的大好河山,是父汗当年的心愿,朕做儿子的无时不记着父汗的遗志,多尔衮不知道与明朝的战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在筹备当中,父汗的遗愿,臣也一样记在心上。”
皇太极点点头。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皇太极下了早朝,回到书房里研究着整个领域的地图,何时才能入主中原,不能让中原的人笑话说大金只能在辽东地区逞能。
疲惫了,看着多尔衮长大了,变得骄勇善战,他心里的怨也许就在上涨吧!朕不得不关心呢,看他现在看朕的表情完全变了,他是在因为玉儿生了孩子的缘故吗?
皇太极往太史椅上一靠,轻轻地合上了眼。
“皇上,皇上。”小路子叫着。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什么事?”
“宸妃抱着八阿哥求见!”
“说朕处理国事,暂无时间。”
“可是,宸妃她说有要事要见皇上。”
“宣。”
宸妃哭哭啼啼地走到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宸妃,你起来吧!”皇太极走到她身边。
“皇上,你看,八阿哥他的额头好烫呀!”宸妃摸着八阿哥的额头。
“宸妃,八阿哥有病,在阿哥所里会有人宣太医的,你抱着他到这里找朕,朕不是医生不会看病呀!”皇太医抱过了八阿哥。
说着宸妃又开始哭起来了:“臣妾今天去了阿哥所看八阿哥,发现他额头很烫,他们都说不烫,不肯宣太医,臣妾才来找你的。”
什么不肯宣太医,皇太极摸了一下八阿哥的额头,一点也不烫呀,宸妃她是不是太……
宸妃怎么会这样呢?
皇太极这才认真地看了看宸妃,她的脸消瘦了,一点妆容都没有,眼神焕散,不是以前那个千娇百娇的兰儿了。
恍然之间他好想伸出手去摸摸她那惟悴的脸,可是脑子里却实实地闪现出上官如玉那双哀伤的眼神,闪现出她躺在冰天雪地里的那种可怜的样子,不,不,他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下去。
如玉,她会不会为当天怀疑她而生气呢?皇太极思索着……
宸妃的哭声不断,只不停地叫皇上救救八阿哥,皇太极忽然很想去看看上官如玉,便叫人传了太医去关雎宫,叫宸妃回去了。
宸妃知道八阿哥是好好的,往日的他对八阿哥是什么样的,看到八阿哥有一点异样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如今呢?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只想早点打发她走,其实他看到的不是他的公务繁忙,而是他朝着和寿宫走去了。
她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呢?
只是一张跟玉儿一模一样的脸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个玉儿还不够吗?
宸妃把八阿哥送回了阿哥所,她回到关雎宫整理了妆容,然后叫:“惠哥,我们该去大贵妃那里坐坐了。”
“宸妃娘娘到!”
大贵妃站出来迎接。
“妹妹给姐姐请安了。”宸妃做了一个很礼貌的请安动作。
大贵妃抿嘴一笑:“妹妹太客气了,今儿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不知道我这小宫容不容得下你这种大贵人。”
如此尖酸的话语,宸妃忍在心头,为了八阿哥,为娘的一定得争。
“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前些日子妹妹天天都照顾八阿哥,现在八阿哥都送到阿哥所了,我这额娘的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圆滑之词谁都会讲,想必宸妃今日前来也就是为了皇上的事情,看她现在的光景也就知道了,奉陪到底吧!
宸妃看大贵妃的话全部都是片面只词,只好开口:“姐姐,咱们有话就直说吧!”
大贵妃望了望房里的人,“你们都下去吧!”
淑妃是跟着大贵妃一起投降的妃子,可是她只是躲在深宫里想着她的林丹汗,根本没人把她放在心上,她也没有想过要跟别人争些什么,因为她的心里只有她那过世了的夫君。
“妹妹,现在可以说话了。”
“姐姐,我可知道那天推dao我妹妹的人是谁?
大贵妃一听,脸色突变。
宸妃混然一笑:“想必皇上一定想知道的……”
“别说了。”大贵妃打断宸妃的话,“咱俩的处境差不多,如果宸妹妹来是番好意的话,我自当全力以赴,做该做之事。”
“姐姐的这话妹妹可喜欢听。”
宸妃拿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就这么办吧!”
寒冷的季节,外面纯洁的白雪映照着整个世界,天下所笼罩的每一个地方却时时充满着战争,就连一个屋檐下的女人也没有丝放松过,正如这大金国的后宫里,懿靖大贵妃房里两个人畅谈到了大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