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点燃蜡烛,只有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发出淡淡的亮光,胤禛已然清醒,闭着双目嘴边露出一分满足的笑意,双手不由的在齐珞娇嫩柔韧的身体上游移着,书案上虽然荒唐,却更让他觉得新鲜刺激。齐珞被胤禛撩拨起的阵阵****惊醒,想到刚刚的那场情事,心中恼怒的不行,为什么又让他饱餐一顿?明明计划不是这样的。
感到胤禛的手动作越来越大,齐珞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胤禛望进她含羞带怒的眼眸,暧昧般的轻言“醒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甚至大胆的握住齐珞胸前浑圆,带着几许的不满足“还热吗?嗯?”
齐珞刷的一下,白玉般的身子一瞬变成煮红的虾子,甚至就连脚趾都羞得通红,脸更是仿佛能滴出血一样,使劲的推开胤禛,坐了起来,觉得胸前一凉,倒让胤禛更是大饱眼福,看见他眼睛越发的幽暗,齐珞扯过白毛巾裹住身子,转身想要越过胤禛下床,但绵软的身子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再加上胤禛使坏,越过他时,齐珞控制不住身体再次瘫软在他的身上。
胤禛健臂一伸,齐珞就整个人趴在他胸前,入手下的细滑,低沉的轻笑“看来爷的福晋也学会投怀送抱了。”齐珞粉拳狠锤了胤禛的胸膛,嘟着红唇“你...我才没有,哪个向你投怀送抱?你...”没等她说完,胤禛轻托着她的粉臀,挺身再次进入她温暖紧致的身体。
齐珞呻吟一声,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慌乱扭动之间竟然让胤禛进入的更深,同样带给他一分别样的享受,胤禛半躺着,凑近齐珞的耳边,低沉暧昧的安抚“别怕,你只要紧抓住爷就好。”
齐珞感觉她真的要滑下去一样,无奈的搂住胤禛的肩膀,随着他猛烈的进入沉浮着,这种将他压在身下的感觉,让齐珞更加的敏感兴奋,慢慢的带着一分青涩扭动着腰肢,让胤禛眼里的****更盛,齐珞像是在较劲一般,争夺着这场盛宴的控制权,咬住胤禛的肩头,脑海里维持着一丝的清明,看到底谁输谁赢?不能总是让你占上风。
只是愿望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齐珞最后还是没争过胤禛,哀求最后到底还是从她的口中溢出,胤禛没有放过她,很是享受一番别样的情趣。等到齐珞再清醒的时候,胤禛已经起身,穿着白色的内衣悠闲的坐在内室的椅子上,眼里透着志得意满的笑意,轻抿着茶水,甚至瞧着床上摊成泥一样的齐珞,透出一分的惋惜。
齐珞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咬碎他脸上得意,将被子捂在头上,眼不见为净。外间高福的声音传来“主子,都已经整理妥当。”齐珞在被子下缩成一团,整理妥当?那岂不是让人知晓?还怎么见人?
胤禛毫无感觉的嗯了一声,放下茶盏,再次来到床前,扯下齐珞蒙头的被子,手指轻触她害羞微微颤动的睫毛,心声怜意,安抚的轻吻落在她的额头“除了高福,没人晓得。”
“你还说,都是你的错。”齐珞睁开眼睛,恼怒羞愧的看着他,“若不是你...那个尹...不,若不是娴静病了,我怎么会这样?”
“尹氏,娴静?”胤禛侧身躺在床上,将略微挣扎的齐珞搂在怀里,眼底疼惜怜爱尽去,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高福,娴静的病如何了?还在尹氏那?”
“回主子,娴静格格已经好上不少,太医说,安心静养几日,少用荤腥即可。”
齐珞轻舒一口气,不管娴静是不是别有心思,无事总是好的,省得传扬到外面被有心人利用。胤禛手指缠绕着齐珞的发丝,明显感到她的放心,眼底划过几分的欣慰以及一丝的遗憾,沉声继续问“尹氏那查清楚了?”
齐珞抬头,认真的说道“您说过,内宅之事由我做主的。”胤禛愣了一瞬,了然低笑“好,都交由爷的福晋处置,只是尹氏竟然敢用下做的手段,不用理会她背后是不是有人支招,这爷绝对容不得,要狠狠的处置,甚至赐白绫也是使得。”
觉察到齐珞身子一僵,胤禛轻抚她的后背,压低声音解释“这是雍亲王府,今日她敢这么做,那来日爷吃的东西会不会也下药?那些熏香艳香对爷也不见得有用,但此风不杀将来必会出乱子,若你下不得手,那爷...不。”胤禛抬起齐珞的额头,与她对视“齐珞,这次必须还是由你来。”
齐珞紧咬着嘴唇,慢慢的点头,胤禛手指划过她的眼角,上面沾着潮湿,轻叹“她们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为了她们忧心。”将齐珞的头按在胸前,重复般的安慰“不值得,不值得的。”她们捏合起来,都及不上你的一根发丝重要。
“我晓得该怎么做,爷尽管安心。”齐珞慢慢的闭上眼睛,轻声问道“宋侧福晋瞧着老实稳重,可我总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还有娴静,她...不管如何,也是您的亲生女儿。”
“宋氏,爷倒真没瞧出来还有如此的心计,娴静奶娘那一招应该就是她指使的,爷去写奏折夺她侧福晋的名分。”
“您稍安勿躁。”齐珞出声阻止,胤禛眼里闪过诧异,沉声问“为何?你在可怜她?”
“不是。”齐珞起身,轻抚胤禛的五官,喃喃的说道“府里的侧福晋接连出事,落在皇阿玛眼里对你也没有好处,皇阿玛虽然不会再指人进王府,可我不信他,明年又赶上选秀,我霸道也好,吃醋也罢,就是不想让皇阿玛再逼你,就是不想让府里再进秀女,或者再提升哪个做侧福晋。”
胤禛垂下眼睛,轻叹“那就先留着她,将她身边的人清理干净,齐珞,你要记得有时只有鲜血,才能让她们发晕的脑袋冷静下来,她们求的是什么,爷晓得一清二楚,可...”低头同齐珞额头相抵,坚决的说道“不管以后如何,爷绝不会再让她们任何一个留下血脉。”
齐珞眼里溢满泪水,滚动流淌着,掀起层层的波浪,左手握住胸口,这个承诺,让齐珞的心仿佛被重锤敲击,又仿佛在最后一道防线上敲出一道缝隙,疲惫的闭上眼睛钻进胤禛的怀里,滚烫的泪珠终于洒在胤禛的胸口,齐珞嗓子被堵住了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在这个时代多子才能多福气,胤禛竟然能做出这个承诺,是不是他也陷进去了?
这一夜他们谁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敏感倔强的齐珞同孤傲冷静的胤禛,他们的心离得越来越近,无形坚固的纽带拉扯着他们在相互妥协中慢慢的融合,兴许将来某一日,两人真的会交织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由于娴静的病,齐珞也不想立即就下手,决定等她身体将养的差不多再说。齐珞在胤禛书房整整呆了一夜的消息,内宅的女人没有不晓得的,请安时见到齐珞眼角处流出出来的娇媚,本来心中会泛起酸意,但此时尹氏只有祈求齐珞既然得天大的好处,踏足从来不许内宅女人进入的书房,齐珞就不要深究了。
尹格格看见齐珞似笑非笑的眼神,不仅按兵不动,还仔细叮咛宋氏要好好的照料在她那养病的娴静,让尹氏更是摸不到头脑,惶惶不可终日,后悔不已,几日之后娴静病愈,尹氏整整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大好。李格格除了暗自叹气,更是同她断绝了最后的情谊。
这一日,在尹氏心慌意乱之时,小丫头轻声禀告“主子,福晋来人传话,让您去客厅。”尹氏端着茶盏的手颤抖,温热的茶水洒了出来,看了一眼还摆放着的盆景,她不是不想移开,那样会更惹人怀疑,一连吸了几口气,慢慢的起身,搀扶着小丫头,出门前最后扫了一眼这个小小的偏僻的院落,隐去眼底的后悔,是生是死全看这一遭了。
客厅里,向齐珞请安之后的众人纷纷安静的肃立着,挑起的竹帘,外面的桂花香味飘逸扑鼻,在骄阳下盛开的桂花,微风浮动荡起层层的桂花波浪,很是漂亮,但她们都无心欣赏,低头偷瞄着目光落在外面的齐珞。宋氏虽然站得笔挺,心里也很没底,不晓得沉静如常的齐珞会怎么处置尹氏,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这儿?不处置尹氏,恐怕就连她都不相信,这是多好的立威打压的机会,哪个福晋会错过?
宋氏抬头看着挂在客厅上康熙亲笔所提,为了这个名声,她也不会下狠手,若不然岂不是伤皇上的面子?心下较定,宋氏去了紧张,反倒平静下来。
尹氏是最后一个到的,莲步轻移,上前规矩的行礼“俾妾给福晋请安。”“给富察侧福晋请安”眼里透着祈求悄悄看了一眼宋氏,行礼道“给宋侧福晋请安。”
齐珞收回放在外面的目光,淡然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嘴角上翘轻声低咛“又到桂花盛开之时,桂花有种说法,你们可晓得?”
众人不解齐珞之意,纷纷摇头,齐珞目光扫过了宋氏,落在尹格格身上,沉静的说道“桂花可是有早生贵子之意,尹格格我说的可对?”
尹氏扑通一声跪下,脸色煞白,颤动着嘴唇,不晓得该如何说,觉察到其她人的漠不关心,心中更是死灰一片,低声申辩“福晋,福晋...俾妾...俾妾不晓得福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