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康熙呈训练海军的折子,凌柱对齐珏的婚事也顾不得了,****闷在书房里,回想现代的军事,甚至用手狠敲脑袋。他穿越后势有原身体的记忆,老天是公平的,所以在现代的一些记忆随着十几年在清朝的生活,而模糊不清起来,更何况他对海军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就算他懂得造船,也是铁船,同现在的木船是两个档次,尤其是请求禁海的折子越来越多,凌柱真的担忧康熙改变主意,因此除了冥思苦想之外,就是不停得拍康熙的马屁,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
凌柱频繁的进宫,插手禁海的事情,使得他弄臣之名更是盛上几分,弹劾他祸国殃民,致使康熙穷兵黩武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向康熙的御案,甚至有众多御史跪在宫门前苦苦哀求康熙要重罚凌柱。康熙手指着御案上厚厚的折子,心中也有几分踌躇,但只要一想到凌柱的拳拳之心,摆手让李德全将折子收好,留中不发。
李德全上前整理奏折,暗自琢磨,宠臣也是不容易做,轻声劝道“皇上,奴才听说致远公将自个儿闷在书房,最近瞧着神情也不大好,眼中透血。”
“朕不会连一个贴心的奴才都护不住。”康熙心中发狠,御史弹劾竟然能挑出凌柱三十条重罪?难道他们不晓得凌柱从来没有贪污过一两银钱?也从不同皇子们勾连,就连疼爱思念女儿,为了让他放心,都不肯再踏进雍亲王府,想尽法子宽慰他,献医书献方子,让他龙体轻快上几分,康熙起身,攥紧滚球,怒道“弄臣?竟然敢说朕的致远公是弄臣?朕还瞧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呢,他们都见不得朕好,他们背后都站着朕的皇子吧。”
“皇上,皇上。”瞧见康熙有些愤怒扭曲的脸色,李德全轻声安慰“致远公从不曾在意众人之言,公爵府传来消息,致远公曾经说过,哪怕留下弄臣的骂名也要为皇上尽忠,好像说什么兴兵不代表国穷。”
“为朕训练精锐,遇刺时护驾,罗刹国一战开疆拓土得赔款,这样的人却留下弄臣之名,朕终是亏待了他。”翻出凌柱前两日上的关于训练海军的折子,康熙犹豫了半晌“还是等到齐珏成亲以后再说吧,那可是他嫡子的婚事,李德全,那两对玉石盆景,和田玉的骏马,他惦记许久的宋朝官窑瓷器,还有就是新烧制的瓷器,挑些喜庆吉祥的都赏给他。”
“喳。”康熙又发话“你亲自去,告诉他,海禁之事朕心中有数。”李德全点点头,康熙歪在暖炕上,微合双目,手轻轻捶着额头,心中有分无力,若是在以往一定会用雷霆手段处置这些御史,警告他的儿子们,可现在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徐徐图之,甚至只能用厚赏来安慰他,这让康熙心中有几分丧气,再次意识到皇子们的实力已是他无法彻底剪除得了的。康熙深深叹了一口气,眼前闪出胤禛沉静严肃的样子,心中更是出现一丝的波澜。
“皇上,阿哥们的请封折子。”康熙猛然起身,看着内侍将折子放在紫檀木的炕桌上,开口问道“都是哪个皇子的?”
“回皇上的话,除了四阿哥,十二阿哥之外,其余中阿哥都上了请封的折子。”
“老八和老十四也上了折子?”康熙找见胤祀胤祯的折子,闭了一下眼睛,脸上扯出一分的苦笑,“皇上,还有礼部和宗人府的折子,还有简亲王府郡王府的请封世子的折子,甚至还有大学士...”
“够了。”康熙面色狰狞“还真是心齐得要气死朕,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子,胤祀如此出身,竟然能得到宗室王爷的看重,朕还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康熙一本一本的翻着折子,越看心中越惊,除了裕亲王府和即将同凌柱结亲的康亲王府,凡是有儿子都上了请封的折子,在联想起御史对凌柱的弹劾,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就每个消停,若是当初凌柱没有献医书救治杨康和裕亲王福全,也没有指和瑞郡主给齐珏,那胤禛就会面对整个宗室的压力?
康熙额头冒出冷汗,猛烈的咳嗽起来,粗重的喘着气,内侍忙上前端上茶水“皇上,用不用传太医?”康熙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要是此时传太医,那这场请封世子的风波会愈演愈烈,恐怕还会引起立太子之言,虽然强忍着咳嗽,但康熙的脸色发黄发暗,极为的难看,本就微颤的右手,更是颤动个不停,虽然现在不是八王议政,但他从来没有小瞧过宗室,他们就这么看不上胤禛?康熙将右手攥成拳“宣,给朕宣雍亲王胤禛。”
一会功夫,胤禛就跪在康熙面前,看着眼前的儿子,康熙心中感叹,虽然离得近,也有孝心,却不若凌柱同齐珏那般亲密,这难道就是天家的骨肉亲情?再想到他的其余儿子,心里更是难受。“老四,起身。”
“谢皇阿玛。”胤禛恭敬的磕头后才起身,将绣着龙纹的马蹄袖卷起,觉得康熙的声音仿佛有些暗哑,带着一分关切的抬眼,正同康熙的目光碰到一起,胤禛楞了一瞬,忙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
康熙欣慰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老四,近前看看这两份折子。”胤禛依命靠近,在康熙的示意下拿起炕桌上的折子,仔细看了看,脸上不见任何的变化,只是黑曜石般的双目划过一丝的阴鹜,很快就平静无波。
“有何想法,同朕说说。”康熙心中更是满意,他的身下铺陈着斑斓虎皮配黄色锦缎绣着的褥子,瘦骨嶙峋的手搭在炕桌上,锐利的看着近前的胤禛。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觉得御史所言并不妥当,致远公一无亏空户部银两,二无贪污索贿,三更不同亲贵重臣结交,京城传言致远公爵府门难登,礼难送,由此可窥一二,更何况他又对皇阿玛忠心耿耿,儿臣觉得除了他好西洋物件属实之外,其余的也只是捕风捉影。”
“老四,你如此为凌柱说好话,倒是让朕出乎意料。”胤禛觉得康熙的目光锐利上几分,问心无愧的抬头“皇阿玛,儿臣说得全是肺腑之言,并不因他是儿臣福晋的阿玛就违心美言,混淆圣听,请皇阿玛明鉴。”
“老四,你的性子,唉。”康熙面露无奈“朕还不了解你,哪是徇私之人,就因如此朕才觉得...”停住口,并没有说下去,岔开话接着道“请封世子呢?除了你和十二阿哥,朕分封的皇子可都上折子了,你到底更看重哪一个?弘旻?弘时?还是,还是弘历?”
“皇阿玛,儿臣此时不会上折子请封。”胤禛跪在康熙近前,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弘旻才学俱佳,但可惜志不在承爵,又听不得悄声说话,虽无大碍,但儿臣终究没有尽到阿玛之责,心中愧疚也不忍逼他。而弘时虽然年岁最长,但生母只是侧福晋,儿臣尚需考教,弘历弘昼更是年幼,心性上还瞧不出来,儿子蒙皇阿玛厚爱,为当朝雍亲王,承爵之责,更是要慎重不敢大意疏忽。”
“老四,你的四个儿子,尤其是嫡子都不错。你能这么想,朕也很放心。”康熙听到弘旻时,眼神黯淡了几分,“朕听德妃说起你的侧福晋富察氏仿佛也很贤惠,但怎么又听闻,她被你福晋罚闭门一年学规矩去了?”
察觉到胤禛有些尴尬,康熙声色也不自然起来“朕不是欲插手你的内宅之事,你是朕看重依靠的雍亲王,请封世子是你的家事,更是大事,朕不能不过问一二。”
“儿臣让皇阿玛费心了。”康熙轻叹,拉起跪地的胤禛,轻轻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四,你要记得你是朕的儿子,朕对你固然严苛,但在朕心底对你未偿没有关爱之情,尤其是你又是敏容教养的,才干也合朕心意。”
“皇阿玛,儿子...”胤禛语塞,康熙明了慈爱的看着他“你的孝心朕晓得,给你透个实底,朕不会给你封世子。”胤禛抬头,嘴唇有些轻颤,康熙语气一转“但在请封世子上,朕还是要说你两句,弘时生母既然养病,为何不由你福晋教养?而偏偏由地位更低的格格抚养,把富察氏放在一边,你这么做有欠考量。”
胤禛不敢向康熙提起齐珞的心思,低头请罪“皇阿玛说得是,儿臣处置不周,好在弘时也已别院令居,富察氏由福晋亲自管教,应不会再惹事。”
“那你府中除了养病的,学规矩的,一个侧福晋都没有了?”胤禛面色一僵,神情更是尴尬几分“朕说过的话,就不会违背,但堂堂雍亲王府没有一个辅助福晋的侧福晋,这成什么样子?”
“皇阿玛,富察氏学好规矩就可辅助福晋。”康熙抬手按住胤禛的肩头,轻声说道“你不被女色所扰朕很满意,你福晋朕也很喜欢很疼惜,但王府不能有只有一个侧福晋,平衡之道朕教过你的,回去好好想想朕说得话,你跪安吧。”
胤禛磕头后,满腹心事的离去,康熙悠悠的轻叹“胤禛希望你能明白,不要让朕失望,朕给了你选择,不要逼朕亲自动手。”
os我在左右摇摆卡文中前进,呵呵,不知道这么写没出现齐珞,会不会让亲们觉得无聊,但是那个时代呀,我太有爱了,所以呵呵,呵呵,不管成绩了,按我的原来想法写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