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八阿哥先是面带笑容的恭贺杨康,又仿佛同保泰很相熟轻捶他的肩头,眼中带着欣慰的感叹“要是皇伯父还在,瞧见你如此争气,必然高兴。”杨康瞥了保泰一眼,“这是阿玛的遗泽,要不然皇上哪瞧得上我?”保泰不落痕迹的退后半步,拉开同胤祀之间的距离,“八阿哥,时辰不早,我还要去户部同雍亲王协调粮草的事情,就先行告辞。”
不理胤祀有何反应,保泰杨康相携而去。胤祀脸色一僵,随即恢复往日的笑容,“八哥,这保泰看来是不会趟混水了,如今他是世袭罔替的裕亲王,已升无可升,而且他极有孝心,你可别忘了,皇伯父可是指着致远公凌柱献上的医书多活了两年,就算皇伯父离世,保泰同致远公爵府的关系却一直没有断,尤其是他又同被凌柱救得庄亲王世子杨康走得极近,堪称知己,我看他不偏向四哥就好了,咱们是拢不住的。”九阿哥低声说道。
胤祀叹了一口气,拧着眉头,带着一丝疑惑的低咛“怎么自从凌柱出现后,所有的事情都有些混乱,保泰杨康如此,四哥仿佛也变了一些,还有就是皇阿玛,他好像极为看重凌柱,进宫伴驾一个多月,他夫人又陪太后礼佛,这恐怕不是单指着圣宠就行的,这次统兵之人,皇阿玛一定询问过凌柱。”
“八哥,老十四得不到统兵的位置反而更好。”胤祀微微点头,招呼正在安抚胤祯的十阿哥,轻声安抚道“十四弟万不可灰心,皇阿玛看重你才将你留在身边,此次也只是单单一个西藏平叛,能不能交战还另说,西北准格尔才是皇阿玛的心头大患,十四弟还是有机会统兵任大将军的。”
胤祯掩藏好落寞和遗憾,爽朗的笑道“那就承八哥吉言。”十阿哥大咧咧的猛拍胤祯的肩头“这才是老十四嘛,走,今个儿我做东,咱们兄弟几个好好的聚聚,哪个耐烦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京城繁华悠闲。”
“又说混话。”胤祀轻声喝止,“十四弟,虽然老十说话不甚中听,可皇阿玛心中也是看重舍不得你去西藏吃苦。”
“八哥,弟弟明白你的意思,让你为弟弟忧心了。”胤祯同十阿哥开始打打闹闹起来,一改刚刚的激愤,九阿哥轻蔑的勾了一下嘴角,向胤祀瞥了一眼,才跟在他们身后离去,八阿哥暗自叹气,何尝不明了他的意思?只是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后路只能继续争下去。
杨康再同保泰分开之前,两批骏马并在一起,低声道“你可要谨慎,皇上既然命你协调军饷,就应该晓得用意才是,八阿哥他们可不会轻易放弃你,落在雍亲王眼中,也不见得有好处,你去户部这也是给机会,暗自的...嗯?”
“这还用你教,你就放心吧,我一刻都没有忘记阿玛的话,更何况又牵扯着她,怎会碍着雍亲王的眼?”保泰带着一丝痞笑,轻甩马鞭“杨康,你尽管向前就是,粮草我不会少你一颗,我也终于找到建功之机,也让她明了,我不是纨绔子弟。”
杨康用马鞭抽了一下保泰所骑的紫红骏马的屁股,马匹吃痛,向前奔跑,保泰忙稳住身形,抓紧缰绳,声音远远的传来“杨康,你竟敢如此,瞧我怎么报复回来。”
“裕亲王,我等着你。”语毕调转马头,打马离开京城,齐珞,我又要领兵征战,征战就是我的宿命,齐珏那小子我会帮你看好,只是希望得胜归来之际,能落入你的眼中,这算不算是奢求呢?杨康一脸严肃的返回近卫军驻地,开始加紧布置安排准备出征,按照规矩,凡是近卫军所属,轮流沐休同家人告别。
夜半三惊之时,胤祯才醉熏熏的返回府里,嘴中喃喃的低咛“借酒消愁愁更愁,爷比杨康差到何处?皇阿玛为何你如此狠心?”推开扶着他的随侍,胤祯觉得头疼欲裂,心中的火气借着酒劲更是旺上几分,有些压抑不住想要发泄出来,摇摇晃晃脚下打跌闯进如玉的院子,如玉脸上带着几许的疲倦,穿着淡粉色的丝绸薄衣准备歇息瞧见胤祯,忙亲自上前扶住,轻声问“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要当心身子。”
又向彩云吩咐“快去准备醒酒汤。”彩云应了一声,下去准备,扶着胤祯躺靠在红松镶着金边的榻上,芊芊玉手按摩着他的额头,胤祯微微睁开眼睛,如玉眼见嘴边带着柔和依赖的笑意,在烛光中更是美上几分,觉得身子有些发烫,胤祯把如玉拉到怀中,轻嗅身上的淡淡清香,吻着如玉粉嫩的脖颈。
如玉闻到浓浓的酒味,不敢躲闪,脸微红任由胤祯拉扯开她的孰衣,半裸着小巧的肩膀,粉色绣着荷花的肚兜时隐时现,胤祯的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弋着,觉察到她的柔顺乖巧,那丝失落渐渐的消退,如玉是完全属于她,任由他作为的人,用力将如玉压在身下,胤祯觉得眼中都要冒火一样,彩云在外禀告“主子,醒酒汤好了。”
“爷,还是先用醒酒汤吧,也省的您明早头疼。”如玉害羞的轻声道“俾妾一会在伺候您可好?”胤祯点点头,如玉才说道“进来吧。”彩云低头走了进来,将醒酒汤放在脚桌上,行礼后转身退了出去,胤祯微微眯着眼睛,她还算忠心,救了弘暟本欲抬举她,可竟被她拒绝了,倒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如玉起身,系好孰衣,服侍胤祯喝下醒酒汤。
胤祯觉得头有些发沉,困意袭来,如玉凑近问“爷,你感觉如何?”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梅香,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将如玉压在上下,猛烈的活动起来,他跟本不顾如玉的痛楚,拼命的发泄着错失将军之位的不满以及对康熙的失望,甚至还有夹杂着几分对胤禛的嫉妒,胤祯很少有如此的畅快,可等到房事结束,停下来时,却发现如玉昏迷过去,他也不甚在意,可浅蓝色的褥子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让胤祯清醒过来,瞧见如玉的下体流血,更是有些心惊。“来人,来人。”
彩云带着小丫头跑了进来,瞧见这个场景,小丫头忍不住高声尖叫,彩云一把捂住小丫头的嘴“闭嘴,这哪有你喊的份?还不去禀明福晋传太医?”然后凑近如玉,含着眼泪唤道“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胤祯披上外衣,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也分不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如玉的院子灯火通明,完颜氏赶了过来,见到床上的血迹心中一惊,难不成如玉她也?要真是那样倒也省事。等到太医进府,彩云服侍昏迷的如玉换好衣衫,放下幔帐,太医摸脉之后,面露尴尬,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心中打鼓,怎么说?这该如何说?
磨蹭了半晌,太医小心的走到胤祯身前行礼道“回十四爷,格格有了近两个月身子。”胤祯面露喜色,完颜氏在旁边问“有身子?那怎么会见红?这胎稳了吗?”
“这,这,格格这胎保不住了。”太医低头,要不是您十四爷行房不谨慎,又怎么会保不住?可这话不敢说。
“爷要你这个奴才有何用?”胤祯怒气冲天,太医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十四爷赎罪,格格身子娇弱,实在是...实在是服侍不了...”
此时胤祯才怔住,是由于行房才?完颜氏眼睛转了一下,命人扶起太医,轻声安慰警告“如玉格格年岁小,活泼好动,再加上身子弱没有保住胎,真真是可怜,十四爷心忧格格,太医不要见怪才是,下去好生开个给如玉格格养身子的方子。”
太医点头,顾不得擦汗,手有些颤动的写方子,朝堂上的事他也听说了,十四阿哥错失稳拿的统兵将军职位,当夜又无顾及的行房,致使有身子的格格滑了胎,这要是传扬出去,太医打了一个冷颤,偷瞄了一眼屋中的下人,恐怕她们都会暴毙吧。
完颜氏命人将一张银票塞给太医“深夜还劳烦你,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是太医院正堂自然晓得规矩,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刚刚听见太医说,格格身子弱才滑得胎,是不是这样?”
“确实如此,十四福晋说的句句属实。”太医连连应承,郑重行礼后才退了出去,完颜氏瞧着彩云,她毕竟救过自己的儿子,也不好下手,沉声问“你主子有身子竟然不晓得?还让她乱动?”
彩云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回福晋,格格上个月还有落红,奴婢没料到...奴婢该死,请福晋责罚。”
完颜氏愣了一瞬,轻声对这胤祯嘟囔“我恍惚记得四嫂怀弘昼时,也是如此。”胤祯也反映过来,叹了一口气,起身对完颜氏说道“此事就交给福晋了,爷不想听见任何的风声传出。”
“爷,您放心,我会处置妥当。”完颜氏自然也不能让人真的抹黑胤祯,是夜,完颜氏以服侍如玉不当的名义彻底整治了她院子里的奴婢,彩云也被重则十板子,但好在保住了性命,要比那些暴毙的婢女好上许多。
火红的日头慢慢的爬上天际,绽放着出升的光芒,完颜氏出来如玉的院子,眯着眼睛轻叹“嬷嬷,你代我去庙里上香祈福,我这也是为了皇子府才如此。”嬷嬷点点头,扶着完颜氏离去。
ps现在是康熙55年,所以这次战争在真实的历史上同样不存在,在那一年,只是记载了西藏不稳,呵呵,我稍稍加工了一下,算是蝴蝶效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