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担架上的少女安置在三楼的病床上,让老人陪着她一块休息,符新下楼配制药膏。这药膏配制比较麻烦,不过效果堪比金大侠的黑玉断续膏,其中有国家明令禁止贸易的稀有动物骨骼,杨家药铺数百年的积累之物。
符新向老人直言其价格昂贵,老人只有一句话:“不管多少钱,只要我孙女健康完整就好!”有了这句话,符新还不更加细心诊治!配制好药膏,他再次认真地摸了一遍少女的腿骨,确定无误后,才把药膏小心地涂抹在断骨处,又用棍子宽的六块夹板固定住。
闻着刺鼻的草药味,又没用石膏固定,少女的嘴有两寸长,对着爷爷直叫:“爷爷,这药好难闻啊!夹板夹着,我上洗手间怎么办?爷爷,我不要呆在床上!”
“一个星期内最好不要乱动。”符新警告她,“否则愈合期间骨骼有可能长歪。到那时,如果我还要再敲断把你的腿重新接回去,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跑、能跳!”
听到严重的后果,少女才吐吐舌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撅着嘴安静下来。
老人想到这是大问题,马上打电话叫人。听得出来电话那头很热闹,老人很有威势地一一吩咐下去:在福星医院;带换洗衣服来,要看护人……
下午,福星医院的院子里突然拥挤起来,五六辆轿车停满了那点可怜的空间,剩下的只能停到狭窄的弄堂里。一帮人浩浩荡荡上了三楼,挤满了少女的病房,期间不停地有人叫董事长,显然主要是来看老人的。他们虽然很快被老爷子打发了回去,还是有三辆车留了下来。
留下的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与张薇差不多年纪的美丽少妇。看到少女绑着夹板的腿,她抖着手抚上去,忍不住落泪了。少女忙叫:“妈妈,我没事了,真的!”她转头向符新求救。
符新有些诧异她保养得好,有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比谢琳芝还大一点吧。他看到旁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眉宇间看得出来,三人是一家子。果然,少年上前,刮了少女一鼻子:“哈,妹妹,你终于可以安静一下了,这才对得起爷爷取的名字啊!”
“坏哥哥,人家都这样了,还不说好话!妈妈,你看啊!”少女向妈妈撒起娇来。
妈妈的眼睛却看着符新这个过于年轻的医师:“我女儿没事吧?如果不行,我们马上转院。”马上有几个人附和。
“如果夫人不相信我的医术,我爱莫能助!”符新淡淡道,“我还有事,失陪了!”
“别急,年轻人!”老人喊道,“我儿媳是担心她女儿。我相信你,秘书,给福星医院账户转三十万,我们就在这里治了。”
“谢谢您的信任!让病人休息吧!”符新告退。
第二天,符新给少女按摩、换药,她妈妈又来了。看到符新的治疗手段,她总是有些不放心:“医师,有没有拍片啊,会不会移位了?”
鉴于她是一位母亲,符新也不便说重话:“三个月后,你女儿行走没有问题,再进行训练,和正常人不会有差别的!”
“医师,你真是年轻啊,哪里毕业的?”少妇还是有些不放心。
“京都大学。”符新换完药,赶紧离开。
“京都大学啊!”少妇好像有点放心了,能在国家一流的大学读书,应该还不错吧。不过,怎么在这种土医院里工作?不会是治病治出毛病来,清退是吧?她又在担心了。
等到她从护士嘴里知道这个年轻的医师是医院的院长,京都大学双学士学位获得者,又是杨家药铺的传人后,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下来。
少女则对符新产生了好奇,猜起他的年龄来。
老人昨晚陪孙女在这里,符新又给他做了一番检查,确定车祸对他的影响不大后,才同意他今天回去。听说符新要扩大再发展,看着福星医院的现状,老人对符新的精湛医术和发展前景比较欣赏,连声道:“后生可畏啊!”不过他也多嘴地向符新点出医院新建到开发区的弊病:人口密度小,交通不便,知名度不高,建议符新还是在近区想想办法。
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符新还是选择了向开发区征地二十亩,筹建新的医院主体。他也不想放弃原来的场地,打算当分部,以门诊为主,而新区以住院部为主。
得知符新的决心,老人大笔一挥,向杨家基金捐赠一百万元医疗器械。原来,他竟是全国著名的医疗器械生产商东方器械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符新也才知道,设法找最好的医师给孙女治病,不是老人吹牛的话。只是符新赶巧了,而且又施展了使老人信任的医术,才让老人把孙女留在福星医院。这对符新来说,可是大好事,于是两人约定,新医院建成之时,就是公司履约之际。
顺利得到银行贷款,又由于开发区得知建医院的用途,对土地价格进行了优惠,两个月后,新医院奠基仪式正式开始。望着平旷的土地,符新心中有激动,更有压力:资金缺口实在太大了。医院这个填钱的无底洞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填平!
年底,正逢杨家上代家主杨银生杨老爷子一百十二周年冥寿,他的儿女孙辈齐聚符山。由于里面有十几位是家学传承者,都被符新当作免费的专家门诊坐诊员,还贴告示宣传,着实让医院火了一把,总算让辛苦了半年的员工有了比较好看的一个大红包。年终奖发放会上,符新诚挚地向全体义务服务的杨家成员表示感谢,并将外公的遗愿正式告知。希望大家有所准备,积极向医院推荐优秀人才,并不反对某些人以坚定的信念辞去公职,献身于父辈的理想当中。其余人员,捐钱捐物不限,以对得起祖宗的牌位为准,符新做到了“一个不留,统统宰杀”的宗旨,获得了又一笔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