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段尘无奈地摇着头,看着躺在草地上打着呼噜的段炎,无奈地摇头苦笑。
段炎此刻大张着身体,一张大嘴中涎水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慢慢地流下来,猛吸一口气,刚刚落到草地上的那一线涎水连着一些泥土又立刻被他吸了回去,然后吧嗒吧嗒着嘴巴,转过身又是睡死过去。
段尘苦笑了一阵,只好把柳氏送来的毯子披到了段炎的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紧紧地感受着四周。
“已经走了吗?”
段尘朝着身后的那一片小树林看去,那里茂林密布,将所有的月光都挡在了外边,黑暗之中只是一片寂静。
虽然段尘一直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战力,但是毕竟是天生八门战尊之体,虽然仅仅只是赤级,但是量再小也经不住倍数大,这点微弱的战力乘以六十四倍,已经比他前世的武功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了,更何况这战力与那功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也导致了段尘的洞察能力超越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除了自己母亲,那个每次都会在晚上偷偷隐藏在那片树林关注着自己的父亲,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段尘活动了一下身体,跨越了几步,身体就像燕子一般轻盈地落到了山崖尖端的那点凸点上,单脚直立,鸟看着万丈悬崖之下。
一望无垠的山雾如同翻滚的云海,在月光的照射下犹如银涛汹涌,呼啸的山风连绵不断地从云雾中疾驰出来,尽管狂风猛烈,但是段尘依然稳稳地站立在悬崖的顶上。
“今天应该八十丈吧。”
作为前世不世出天才的段尘,更加知道武功的高低不仅仅只能靠个人的天赋,努力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前世能够一连挑掉十二家江湖大家,除了吸星大法之外更是因为自己功力的深厚,而这些都是自己实打实地练出来的。
“就八十丈,现在的战力应该能做到自己从前的极限了吧。”
段尘自喃道,左手一甩,一颗轻巧的石子从悬崖上的一处直接飞到了段尘的手中,手腕反手一抖,小石子马上就像离弦的飞箭疾驰而出,划过一条直线直直地朝着深渊砸去。
“就从现在开始!”
段尘闷喝一声,整个人脚尖一点,凌空飞起,然后朝着落向深渊的小石子追去。
呼啸的狂风声在耳边不断地嘶嚎着,剧烈强劲的气旋所带来的沉重气压死死地压抑着段尘,甚至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稀薄的空气层。
眼前,那颗刚刚扔出的小石子正以一种极快速的速度往下不断地疾驰着,狂风的巨大力差渐渐将段尘越抛越后。
段尘,尽力地将身子摆直,以最小的接力面去面对扑面而来的山谷风,开始迅速地运行起身体内那微弱的战力。
渐渐地,体内的一条脉络开始源源不断地循环了起来,一种天生的自然而然的感觉突然开始让自己惊醒,段风朝着光滑的石壁上看去,透过那依稀迷漫的善舞,五个指印犹如深刻的标记,赫然深深地印在石壁上。
“七十九丈!”
段尘大喝一声,身体那及其微弱的战力迅速的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就整个右掌突然破空而出,五指直直地插进了了山壁里。
与此同时,段尘将所有的战力都集中在了左掌上,淡淡的银色光芒在漆黑的深渊中分外的灿烂。
石子下降的速度开始越来越慢,在杂乱咆哮的狂风中显得飘忽不定,但是下坠的趋势渐渐停止了。
“回来!”
段尘突然放掉了抓在石壁上的右掌,将所有的战力全部集中在左掌上,五指抓作鹰爪形状,任凭着自己不断地朝着深渊底下下坠,猛喝道:“吸星大法!”
只有在生死之中才能车够爆发出最大的潜力,段尘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颗小石子上,而段尘手掌上的银色光芒突然间又灿烂了一分。
这个石子立刻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划过一道淡淡的残影飞到了段尘的手中。
段尘心中不敢放松,将小石子紧紧地握在手心,刚刚彻底的爆发吸星大法,自己已经将那微弱的战力给消耗了一空,必须过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
现在只能靠自己的身体了。段尘紧咬牙关,五指不变鹰爪的形状,径直地插进了石壁中,这次是完全没有用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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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顶上,段尘一步一步地靠着自己身体的强韧重新爬上了悬崖,而这个时候刚刚在生死之间微弱增长的战力又重新被吸星大法给消散了,又重新回到了原始状态下的赤级。
“再来一次吧。”
感受到体内微弱的战力又恢复的差不多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手中的那颗石子被他弹指而出。
远方的一座山峰上,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笑眯眯地远处落向深渊的那一点黑点,摸索着从自己的腰间拿起一个酒壶,大口大口地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痛快过后,响响地打了个饱嗝。
“老头子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了,难得见到一个这么奇怪的小家伙。”
老人把酒壶盖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老人躺下的地方也是一处深渊。
但是,老人并没向段尘一样垂直落下,而是稳稳当当地躺在了一片云雾中,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你说这人,小小年纪的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家去跳崖,难道他打出娘胎开始就被哪个母老虎甩了?”
话音刚落,老头就觉得自己的手指穿来微微地刺痛,双目一睁,顺势举起手,一团毛茸茸的小圆球居然紧咬着自己的指头不放,赫然是一只浑身雪白圆圆乎乎的小老虎。
小白虎的吃力地咬着老头的手指,虽然被举起,但是仍旧不放弃,对着老头张牙舞爪,居然还能看出生气的表情。
“行啦,行啦”老头掏了掏耳朵,滴拉出一团耳屎,随意揉作一团,然后拍了一下小白虎的小脑门。“老头子我也是忘了,你这家伙也是母的。
“不过,殉情哪有天天跳崖的,而且还一跳就是十几年,难道老头我几百年不出去,这个时代跳崖也成了时尚?”
听到老头的解释,小白虎才气呼呼地点点自己的小脑袋,对于老头子的话表示赞同。
“啪!”
老头又一次地打了小白虎的脑门一下,笑骂道:‘你当我老头真傻啊,不过,看了那小家伙跳了十几年的悬崖也是腻了,要不什么时候叫他玩点新花样?“
小白虎恶狠狠地张开嘴做大吼状,谁料只是“喵喵“叫了几声,就立刻意识到不对,整个掉进了云雾里。
小白虎艰难地又从云里爬到老人身上,气愤之下也不再开口,整张虎脸气鼓鼓地成了一个白色的圆球,但还是郁闷地点头表示同意。
跟着这老头看了十几年的跳崖,而且还是同一个人,它也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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