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个死老娘们,皇兄都还没找到她,倒是委屈了她的好本事,被皇兄关在冷宫里还能先皇兄一步找到她。
虽是气的狠,但到底不能现在飞奔回青平跟她算账去。
倒是阿开,一路上还是风轻云淡的,一进院子便丢下倾城自己躲进屋子里,甚至有些……狼狈?
倾城不太确定,但貌似真的有些个狼狈。
抓抓头,撇撇嘴。她洛倾城虽是有些缺德,但好歹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好吧,至于吗,躲得那么狼狈,难不成还能吃了你不成?
虽是憋着气,但还是拍了拍门:“你怎么了?”看在刚刚还救过她的份上,姑且关心关心他,万一真的是怎么滴了不是。
等了半晌,别说开门了,连点儿动静也没有。
皱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搭理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滴了吗?
不对!刚刚他阿开自己对着那么多的黑衣人,莫不是受伤了?
倾城满脸懊恼的敲敲头:“坏了!我怎么就信了他,忘了墨心说过,他有病的。受伤还是小事儿,这万一丢了命可就怀了。”
一着急,手上的劲更大,把门拍的真真是风中凌乱。
拍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若不是她亲眼瞧着阿开进的房间,真的要以为阿开不在了。
揉着发红的手掌,翻个白眼:“是死是活倒是出个动静啊……不对!我是不是可以使点劲把这门拍开?”
手上运力,撒手就是一掌。
‘砰’!刚刚被倾城拍得风中凌乱的门应声而倒。
颇为得意的挑挑眉头:“就说嘛,谁能拦住本姑娘。”拍拍衣袖上的灰尘踏步进屋。
本来还得意的眯着的眼睛在看见蜷在地上的阿开后瞬间瞪大。
刚刚还玉冠束发的俊朗少年,如今蜷在地上,月白长衫上满是泥污,玉冠早已不知丢在了哪里,黑色绸缎般的发披散满肩,本来红润的唇似是中毒般青紫。
下意识的奔过去,本想扶起阿开,却在看见阿开那双血红的双眼时生生骇得后退半步。
“走!”
倾城被阿开推得一个趔趄,却并未真的离开。
一瞪眼:“走什么走,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何况本姑娘走了,谁管你这半死不活的孩子。”
“你走,别留在这里。”声音小了些,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似是下一刻便会昏倒在地。
翻个白眼,强行拉过阿开的手腕诊脉:“你这瞧着就是中毒,症状和我以前见过的还挺像,估计是一种毒,听话让本姑娘瞧瞧,或许还能救下你。”
阿开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可眼里的血色却是愈发的浓重起来:“这毒不是你这小孩子家家能说解就解了的,快走。”
“不过是噬心散而已,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倾城翻个白眼,随手丢开阿开的手:“这毒唯有下在孩童身上,然后慢慢毒发,毒发时就是你这样子,但是对大人却是无效的,所以要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下毒。如此我便放心了,这毒不是我害你中的。倒是想问问你,你小时候到底是缺了多大的德,干了什么坏事儿,能被人下噬心散这药。”
阿开很是诧异,倒是买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懂的这么多。却并未答话。
倾城似是很是开心:“幸好是噬心散,正要我会解这毒,算便宜你了,合该着捡一条命,若是其它什么毒,我还真就没法子救你。”
“你如何会解这噬心散?”
阿开的声音很冷,甚至含着几分杀意在里。
倾城一愣,满不在乎的把阿开扶上床铺:“就是以前小的时候总是生病,家里便请大夫来瞧病。也记不住了是那个大夫落在我家的一本医书上瞧见的。”
阿开眯着眼,未说信也未说不信,只是由着倾城扶着躺在床铺上。
见阿开虽是不说话,但好歹是没了刚刚的杀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反应快,难不成让她去跟他说,她的皇兄曾被王太妃下过这噬心散,她见过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