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阿育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活像川剧变脸。只听他大吼一声:“我杀了你!!!”唐朝反应奇快,扭身就跑,阿育王的巨剑劈了个空,他抬头看去,却见唐朝一下子就跑出了十几丈,步伐那叫一个快啊,阿育王心中的怒火熊熊,难易抑制,他咬咬牙,也向唐朝追去。两人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昏暗的草原上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那几个面面相觑的白人。
唐朝一脚深一脚浅地在草地上奔跑着,天儿开始下起了雨,雨滴不时地落在唐朝的脸上,淋消了他心中的惶急与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两个?还是三个,唐朝渐渐地察觉了不对劲之处,他的身体素质突然间变得好得惊人,跑了这么久他竟然只有些气喘而已,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顺着血液流满全身,唐朝刚发现这的时候很有种突然变超人的兴奋,但一想到背后跟着的那个煞神,他的兴奋感就烟消云散,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唐朝心中胡思乱想,两条腿机械地向前跑去。天色越发昏暗了,显是黑压压的乌云挡住了黄昏的日光,这时雨水蒙住了眼帘,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把爱恨交加的弯刀,左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扭过头向后看去,那个恐怖的身影还是紧紧地跟在了他后面,两人间那十几丈的距离始终没有多大改变。
再过了一会儿,唐朝突然大喝一声:“我靠!”他突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两只脚拼命地蹬着前方的土地,以减下身体的前冲之势,脚上的皮靴在地上蹭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终于在掉下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几十丈宽、深不可测的沟壑之前停下了身形,唐朝张大了嘴巴骂了几声娘,然后战战兢兢地转身看着来路。
唐朝一想到阿育王在奔跑中需要忍受的非人的疼痛,他就明白阿育王对自己的恨意有多深了,看情况求饶是不可能的,只能抵抗了。唐朝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弯刀,摆了个战斗的姿势,然后看着那铁塔般的身影在夜幕中慢慢浮现。
阿育王的情况看起来有点不妙,他的脸色青紫青紫的,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右手托着那把巨剑,左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腹部,衣服下摆和裤腿上沾满了鲜血,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流产的孕妇,但他的一双牛眼却迸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光芒,那是怒火与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决心!这时他见到唐朝摆出的战斗姿势,眼神却是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兔子竟然妄图抵抗狮子!哈……哈,笑死我了……哈哈……。”他的口音古怪,但疯狂的笑声中混杂着剧烈的喘息声,却是肆无忌惮地发泄着主人的不屑。
唐朝听着阿育王的嘲笑,心脏中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击中了那样,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心中的恐惧顿时消逝,他的手也不抖了,只是稍微移了下握在刀把上的位置,冷冷地看向阿育王,同时心思急转,“阿育王受了重伤,已经流了不少血,加之他之前苦战良久,又追了这么长的路,肯定疲惫不堪,待会儿我先避其锋芒,待他力气耗尽之后再与之对攻。而且他的巨剑又大又长,加之那什么的剑芒简直就像激光剑一样威力恐怖,我只能向两旁闪避,万万不可后退!
阿育王笑罢,放开了按住腹部的手,双手握剑,把巨剑拖在了地上,然后一步步地迈向唐朝,巨大的身形给了敌人巨大的压力,巨剑与草地间发出细微摩擦声,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天空中窜出一道闪电,照亮了两个对峙的男人,阿育王立时向前迈出一大步,熊腰轻轻一颤,巨剑就瞬地划出一道半圆横着向唐朝的腰间砍去,巨剑的刃上布满了青芒,巨剑瞬间长大了几乎一倍,青芒割裂着空气,发出巨大的音爆,阿育王这次出手竟然比几个前的那次更为猛烈,显示出了他的决心:这次他不会再轻敌,一出手就是全力!
这一剑气势惊人,又快又狠,但唐朝早就做好了准备,当阿育王迈出大步之时就立刻使出了自己的保命绝技驴打滚向地上一扑,巨剑带着青芒恰好刮过他的头皮,带起了一片头发,接着又割断了无数倒霉的花花草草,但这一招横扫千军却是被唐朝躲了过去。
阿育王有些讶异,先是喘了口粗气,然后看准了滚在地上,满身泥水肮脏不堪的唐朝,又是挥剑砍去,唐朝眼角瞥到淡淡的青芒,连忙又是一滚,巨剑砍在了泥地上,溅起了大片的草屑和泥水,但这第二剑又被唐朝躲了过去,阿育王气得哇哇叫,狠狠地追着唐朝的身形乱砍,可唐朝却也是身手敏捷,显是身上多少带着些功底,他在地上乱滚,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避了过去。
过不多时,两人都气喘吁吁,一个趴在地上,手里拖着一把沾满了泥土的弯刀,身上比乞丐还脏;另一个则拄着巨剑,脸上又气又恨,两人都精疲力竭地看着对方。这时唐朝的信心越发十足,心想,阿育王的步伐和挥剑速度比先前慢了许多,巨剑上的青芒黯淡了许多,自己胜利在望!
这时阿育王仿佛看出了唐朝心中的想法似的,出言讽刺道:“瞧你那模样,就像一只獐头鼠目的老鼠。”
唐朝慢慢地爬起身来,口中回击道:“总比你丧家之犬强多了。”正在这时唐朝额头上的泥水淌落,蒙住了他的眼帘,说时急那时快!阿育王虎躯一震,巨剑瞬间到了唐朝的脖颈,唐朝待到擦掉泥水,已经来不及避开了,幸好他右手中握着的那把弯刀正举在胸前,略一上挡,刚好隔在了巨剑了脖颈之间,唐朝只觉得右手一阵酸麻,紧接着脖颈剧痛,两眼一黑,整个身子向后滑去,几欲飞了起来。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巨剑又到了胸前,唐朝只能举刀一挥,希望来得及档开那把巨剑,可那把巨剑离胸口只有半尺的距离,而他拿刀的手还身侧,来的及么!?唐朝有些慌张地看着那把巨剑刺向自己的胸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住了,就在这时,阿育王的身子突然向右边一倾,仿若一脚踩空一般失去了平衡,那把狰狞的巨剑偏过唐朝的身体,从腋下刺过,却只溅起些许血花。原来是两人在战斗中无意间靠近了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而阿育王先前并不知道唐朝停下来不跑了的原因,还以为他胆大包天,妄图跟自己战斗。
唐朝的弯刀如月,向阿育王砍去,阿育王惶恐中一偏头,那刀只割开了他的左边脸颊,就失去了目标。看着阿育王的身体快速地向沟壑中坠去,唐朝心中一松,可阿育王却突然手臂一抡,把那把巨剑向唐朝扔来,唐朝纵身一跳,那把巨剑从他的脚底下飞过,唐朝落在了地上,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他咧着嘴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料雨后的泥土特别松软,他的脚下一松,整个人也向沟壑中掉去,只留下一声凄惨绵长的哭喊声:“怎么能又是这样子呢!”在空谷中激荡……
这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漆黑的夜空中不时划过一道粗大的闪电,那闪电像巨大的蟒蛇一样蜿蜒盘旋,然后崩裂开来,分出了密密麻麻的电丝,霎那间爬满了整个天空,然后消逝不见,来得突兀,走得及时,只在人的眼帘里留下万物的瞬间银白。掩盖了其他的颜色,包括几缕鲜红。
唐朝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迷茫地看着四周漆黑的夜,头顶的苍穹没有月儿也无星子,他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泥泞的水坑里,浅浅的污水刚好淹没他的耳垂,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仿佛骨头被摔成了几百段,动一下就疼半天,左边腋下传来阵阵强烈的刺痛,这是先前阿育王给他的礼物。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端,他稍微扭过头,正好这时空中又爬过一道闪电,驱散了周围的漆黑,突然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在他的脸边,阿育王正瞪着一只铜铃大小的牛眼盯着他,他的左边脸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伤口上至左眼,左眼被割成了两半,正缓缓地流着血泪,下至长满了根根挺竖的胡子的下巴,脸部肌肉一条条的外翻,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鲜血顺着雨水往下淌,在闪电的照耀下,连血液也仿佛惨白惨白的。阿育王看到唐朝发现了他,咧开嘴狞笑了一下,脸上的伤口仿佛也裂了开来,仿佛也是一张嘴张开了冲唐朝笑,活像地狱中的恶鬼投胎。
唐朝还没来得及恐惧,阿育王突然伸出巨大的双手掐住了唐朝的脖子!
好疼!好难受!唐朝只觉得自己脖子象断了一样疼,并且那股疼痛仿若导火索,一下子引燃了全身的痛觉神经,身体上上下下一起痛了起来,剧烈的疼痛混杂着窒息的难受感冲击这他的大脑,唐朝抬起右手使劲地扳着阿育王的手,但那双致命的大手就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没多久唐朝的意识开始模糊,双腿无意识地蹬了几下,手也一阵无力地放下了……
唐朝瞪大了双眼看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巨恐怖的脸,意识开始模模糊糊,他无奈地想:“这是什么鬼地方?真没有这么恐怖的人,我真******倒霉,今天一整天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生的糊里糊涂,死的莫名其妙,不过这回……这回估计是真的要死了吧。”就在唐朝万念俱灰之际,他的左手在泥泞中碰到了一个柄状金属物,心中灵光一闪,这好像他的刀,唐朝立刻握住了刀柄,然后憋足了劲一挥,突然!一块重物掉了下来,砸在了唐朝的头上,又把他砸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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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唐朝被一些亮光晃醒了,只见远处有些人举着火把慢慢地靠了过来,在漆黑的夜里仿佛萤火虫光芒那样微小。这时他觉得身上压着重重的物体,有些喘不过气,唐朝有些后怕地想:既然我没死,那个阿育王肯定是死了,那压在身上的这个重物就是那阿育王的尸体了。唐朝心中想着,借着远处的那些火把穿过草丛射过来的微弱火光往上一看,靠,唐朝立刻毛骨悚然起来,原来压在他身上的事一具无头尸体,不用说,刚才砸昏他的物体肯定是……!!
唐朝握紧了还在右手中的那柄刀,努力压下了心中的后怕与恐惧,然后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来人身上。那些来人走得很慢,好像在防备什么东西,这时候雨却是停了,那些人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入了唐朝的耳朵里,他们说的话并不是汉语,带着很多鼻音,唐朝从没有听过那种语言,但奇怪的是他都能听懂。
只听一个公鸭嗓子的人说道:“行了,别找了,大伙休息一下,都这么远了,李梦龙估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咱们找的到他找不到他也没啥区别了,咱们找过这个大沟壑就回去吧。”
另一个声音则有些尖锐,有种调侃的韵味:“可不是吗,那个巨汉那么恐怖,李梦龙那小兔崽子可拦不住他,你们都看到了吧,那小崽子跑得仿若丧家之犬……哈。”尖锐声音笑了下,然后又有些兴奋地说道:“这回咱们第五骷髅小队可是损失惨重啊,就连老秦人也死了两个!哦不,也许是三个!”语气中幸灾乐祸的韵味去却是十足。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普西斯,那巨汉是什么人啊,真是太厉害了,咱们愣是被他砍翻了半个队伍,要不是那架木鸢敌我不分地射伤了他,也杀光了他的卫兵,让他不敢再战斗下去,不那样的话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活到现在呢,啧啧?”稚嫩的声音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咱们白人也有那么厉害的高手?”
那个公鸭嗓子的估计就是普西斯,他的兴致却不是很高,只听他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那个巨汉叫阿育王,是日不落帝国的英雄,刚来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我们伏击的是他,嗨……。”
“什么?”稚嫩的声音里立刻充满了惶恐和讶异,“他就是那个日不落帝国百年的骄傲,号称能与一当万的巨魔神阿育王么?”
“哈哈,什么日不落帝国百年的骄傲,咱们第五骷髅小队一个队伍一二十人个人就把他和他的卫队杀了个落花流水,就他那鸟样的能以一当万?”尖锐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留情面。
普西斯又叹了口气:“嗨,杀了阿育王肯定给白人们的自尊心一个巨大的打击,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成为罪人。”
稚嫩的声音说道:“咱们白人的战斗力就是比不上老秦人,谁让他们吹牛来着,而且我们既然加入了骷髅会,那就不要后悔啦。”
唐朝听着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萧索与辛酸,不知道说话的人年龄几何,不过估计不会太大,却肯定饱受磨难,他说这话时心中肯定很不少受。
这时,那尖锐的声音却讽刺道:“不后悔个屁,我拉希德老早就对队长他们不满了,凭什么性李的那毛头小子一来就能受到队长的特殊照顾,战斗时躲在后面,分战利品的时候却抢在前头!还不是他占了个是老秦人的利,而我把脑袋挂在了裤头上卖了一年的命却连个骷髅面具都拿不到!咱们白人就是后娘养的么?对了!”只听噗的一声,好像是那人一拍大腿,“那阿育王那么厉害,李梦龙那小子若是侥幸逃得了性命,肯定也是多少带着伤,要是被我们找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闭嘴!拉希德。”普西斯喝道:“这事只能做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
拉希德哼了几声,却不再说话了,而稚嫩的声音说道:“其实李梦龙的实力真的挺强的,咱们可得小心应付才是,嘿嘿,拉希德你别急,我不跟你吵,你们先休息着,我到那边看看,别被人把刚才咱们说的那些话听了去。”
普西斯嗯的一声,“阿吞,你小心点。”接着只听见有人这边走了过来的脚步声。
唐朝心中一紧,这些个白人估计就是来找他的,可这些白人心怀鬼胎,他们发现了自己偷听了他们的话,可别狗急跳墙才是。怎么办?!在与阿育王的搏杀之后,唐朝的勇气倍增,遇事也不像刚开始惶急不安,开始学会沉着冷静地思考对策了,此时他心思急转,顿时计上心头。
唐朝悄悄地移动着身子,从阿育王的尸体下爬了出来,然后强忍着恶心在身边的泥地上摸索,只扒拉了几下,就摸到一个圆乎乎毛绒绒的物什。
这时那个叫阿吞的人已经走近了,燃烧的火把微微照亮了这边的土地,阿吞一眼看到草丛里黑影晃动,立刻大声喝道:“谁!给我出来!”阿吞有些惊惧地瞪着草丛,突然!一个瘦瘦弱弱的身躯突兀地站了起来,阿吞定睛一看,脸儿刷地煞白,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往上蹿,他刷地抽出腰刀,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阿吞“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来,他的两个同伴已经迅速抽出了兵器,冲到了他的身边,两人一看之下也吓坏了,只见及腰身的草丛里站着一个怪物,那怪物浑身脏不啦唧,沾满了红色的泥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它身体瘦瘦弱弱的,可头颅却大而恐怖,此时正咧着两张嘴在狰狞的笑着!
三人心惊胆颤之下勉强看清了原来是那头颅的左边脸颊上裂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那口子下至长满了针须的下巴上至那被劈成两半的的左眼,口子上的肌肉外翻,咋看上去就像另一张嘴,那头颅突然移了开来,三人立刻发现原来那头颅被人擎在了手里,头颅后露出一个清秀的脸儿,那张脸儿也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和煦美好,与那被擎在手中的恐怖头颅形成强烈的反差,反而让三人觉得更加恐怖。
普西斯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失声叫道:“李……李梦龙!是你!那人头?啊!你杀了阿育王!?”剩下的两人也是脸色难看,惊疑未定,只眼巴巴地看着唐朝期待他否认。
唐朝的腰间挂着那把长长的弯刀,瘦弱的身体全都是刚经历过搏杀的痕迹,但他却站得笔直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了一声,却不回答,右手一挥,把阿育王的头颅随手一抛。看着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敢的普西斯手忙脚乱的模样,唐朝轻声笑了笑,扭头把视线投在他们身上,左左右右移来移去,直看得普西斯他们三人心里发毛,才淡淡地说道:“拉希德,我看你的衣服挺干净的,跟我换一下。”他的声音低低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拉希德看着唐朝身上那破破烂烂又粘满了鲜血泥水的衣服顿时苦下了脸,却不敢说一个不字。其他的两个人也是心有余悸,问也不敢问唐朝刚才是否听到了什么。
待换过了衣服,四人就往回走,唐朝走在最前头,眼角瞥过自己身后的那三个人,普西斯粗壮得像头拉普兰德大冰熊一样;拉希德瘦削,长着一双死鱼眼,一看就是刻薄之人;阿吞长着娃娃脸。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但却畏畏缩缩像小狗那样跟着自己,心中那个得意啊!唐朝要的就是这效果,让这三人心怀畏惧,不敢向自己下手。跟育王的战斗其实是不公平,唐朝占了阿育王受伤、疲惫、轻敌的巨大优势,再加上无以伦比的运气才战胜了他,并不是唐朝的实力能杀死阿育王。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唐朝只把自己装得无比强大。幸好计策很是成功,唐朝不禁心想在这个鬼地方也许我能混得蛮好的。
唐朝回过头来仔细地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路,他的脚机械地向前走着,从刚到这里开始,生命就一直饱受威胁,直到这一刻才能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于是他慢慢地陷入自己的思维中,思考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变成什么李梦龙的?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张得帅不帅,一想起自己从十八层楼的那个房间的阳台上掉下来的那个刹那,他的心中就不由主的想起了英姿飒爽却又千柔白媚的萧圆圆,以及从自己出生开始就在生命里刻下深痕的家人。突然他有种预感:也许……也许……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