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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很黑很暴力

“只要斗兽场还存在,勇敢战斗的精神就不会衰亡,西斯帝国就是坚不可摧的”。

帝国开国皇帝西斯一世骄傲的炫耀着帝国的尚武精神。

“赛曼提斯圆形大剧场”如果有一天坍塌了,那么西斯帝国将不复存在,贵族的徽章也不会再有荣耀,黑暗笼罩大地,世界也将覆灭。

雪峰神殿的第一代紫袍大祭司忧心忡忡的预言。

“赛曼提司圆形大剧场”是一百二十年前,被后世人称为“爱玩闹的赛曼提斯”西斯帝国的第三任皇帝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修建的,本地产的蒙克金刚岩、大理石、雪松和从三百多里外运送来的珍惜的孔雀松石修筑了这座帝国最雄伟的建筑物。

这里足足能坐六万五千人,蒙克城的成年公民全到了也不一定能坐满这里。但是没有人喜欢叫这个名字,人们对它的俗称“蒙克大斗兽场”比它的原名熟悉的多,这无疑是对花钱如流水的赛曼提斯大帝是个巨大的嘲讽。

当沈枫徒步走到蒙克大斗兽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今天对于沈枫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这是他第九次参加“圣武学院”的入学考试。

每年的九月是帝国四大学院的入学考试的时候,地点则是一年一换,以表示帝国对于四大学院一视同仁,今年的考场定在了帝国首都“蒙克”,沈枫省了千里奔波之苦,前年考试的时候,他可是车船辗转足足走了三个多月。

在斗兽场外西北角递交准考证的地方,负责人看见沈枫,一脸同情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哦,是你啊,你又来了?”

沈枫脸一红,将准考证递上,负责核对证件的官员看都没看就“咔嚓”一声盖了印章。

奶奶的,什么叫又来了!沈枫心里无比的郁闷。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鹤立鸡群”的托尔金摇晃着巨大的熊掌招呼他。

从人堆里挤了过去,托尔金关切的问道:“准考证已经拿了?”

“拿了。”

“今年还考‘圣武’?”

“嗯!”

托尔金吧咂着嘴道:“你考‘圣武’,我看够呛,要不你还是考‘雷炎武院’吧,那里主要是考武技,我觉得你行,将来在帝国军界混个一官半职的也不错。或者是考‘暴风’,以后做个追随骑士也有出头之日。”

沈枫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了谢意:“我这个人不服管束,军队恐怕不适合我。”

托尔金想了想道:“说的也是,我自己就是从军队出来的,那里确实太呆板了。”

沈枫未尝没有不再考“圣武学院”的想法,但是老爸的遗愿,让他实在很难下定决心违背,再考最后一次,如果还考不上,就放弃了!

托尔金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了,既然决定了,就去干吧!祝你好运了!我还得负责‘雷炎学院’的考试评判,我得走了,你自己多留神。前天,咱们灭了天霸太子全族的那一战,打的真过瘾,你小子真是够拉风的,一边和你老婆‘冰雪天女’跳着舞,一边杀人,太牛逼了!”

说罢,托尔金一摇三晃的迈着霸王步走向斗兽场的东南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回头道:“凭你的实力如果想赢,必须一不要命,二不要脸!”

沈枫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但是看着他黑塔般的身躯,不由得从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

现实中,托尔金是个不太有正形的老师和哥哥,而在游戏里,他又是个贴心的小弟,两个人的感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四大学院的入学考试是在一起的,考生根据自己的意愿报考,“雷炎武院”是属于军方系统,学生将作为帝国军官来培养,“暴风学院”的学生则大部分毕业后成为魔法师的追随武士,“神龙学院”和“圣武学院”是综合类的,只是“神龙学院”在斗气试炼方面有专长,而“圣武学院”则是魔法师的摇篮。

月亮的背面是丑陋的环形山,装潢极尽奢华的“赛曼提司圆形大剧场”的下面是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铁笼里关着各种珍惜的野兽,其中还有些是凶狠的魔兽,这些都是猎人和帝国边防军从蛮族所居住的地区捕获的,狭窄的通道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一个面积不足二十个平方米的房子里,三十多名考生已经准备停当,沈枫被分在了二十一组。每年的四大学院入学考试不仅仅是学生的关键日子,各种各样的表演和免费的宴会,让所有的公民都把它当做了盛大的节日。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蒙克”城有全帝国最大的斗兽场,自然角斗表演就成为最受欢迎的节目。

帝国的年轻人青少年大部分都是《天霸煞星》的狂热拥趸,而那些老家伙们则对血腥的角斗情有独钟。

在学员们正式比赛之前,自然是让观众们血脉贲张的角斗表演。沈枫所呆的休息室里,几个看起来比较有书呆子气的学员还在临阵磨枪,摇头晃脑的背诵着拗口的咒语,而大部分临考的学员则在窗口看得津津有味。

在观众疯狂的呐喊和掌声中,表演开始了。

两名女角斗士穿着同样的生牛皮胸甲,左臂挽着一个手盾,右手持短剑,戴着只露出眼睛的撒雷斯战盔,两个人如果不仔细看,几乎是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在胸甲没有包裹着的后背,可以看出来,两个人的皮肤一个黑一些,一个稍微白了一点,两个人搏斗了半天,杀的难解难分。

角斗比赛也在继续,终于,皮肤略微黑一点的女角斗士用力过猛,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半裸的后背暴露了出来。角斗比赛是容不得半点失误的,在她正试图爬起来的瞬间,对方的脚已经踩上了她的脊背,短剑指在她脖颈处,那里是撒雷斯战盔和胸甲的交汇处,是角斗士最薄弱的地方,比赛结束了。

斗兽场二楼最大的蝶翅形包厢里,面色有些苍白,眼袋很深的帝国现任皇帝——西斯十一世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笑容。

战胜的女角斗士一只脚踏在对手的后背上,然后看也不看脚下的可怜虫,把头盔摘了下来扔出老远,举着短剑象观众席示威般的怒吼。这是胜利者的特权,也是一种惯例,这样的吼声几乎可以说是骄傲的炫耀。观众也将雷鸣般的掌声献给她。

失败者俯趴在地面,僵尸般的平静,每个角斗士都明白,这个时候再做任何的举动都是愚蠢的,平淡的接受裁决,让观众和赞助人决定命运才是勇敢的表现。恐惧与哀求不但当不得宽恕,反而会死的毫无尊严。

欢呼结束,就是例行的对战败者的裁决。

失败的女角斗士也转过了身体,她坐在地上,胜利者骄傲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角斗士从来不会怜悯失败者,同情对手的举动无异于自杀。

最终的裁决时刻到了,失败者的命运将由观众和今天的赞助人西斯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战神索西斯在人间的代表十一世皇帝陛下来做出最终的判决。

观众的热情鼎沸,他们全部站立在座位上,高声喊着皇帝的名字:“亚瑟!亚瑟!”表示对今天的赞助人的爱戴。同时每个人的手掌都拳起了四个指头,竖立了大拇指。

拇指平着指向心口是宽恕的意思,指向天空则是要求见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殷切的看着二楼窗口,皇帝的手势将直接决定失败者的生死。

微笑的着的皇帝轻轻摆手示意全场安静,一瞬间,喧闹的如同集市的斗兽场变的鸦雀无声,静的怕人,空气也凝滞了起来。

小指、无名指、中指、食指,皇帝缓慢的依次拳起了手指,只有拇指还竖立着。

几万双眼睛盯着皇帝的手指,尽管真正能看见皇帝手势的人还不多,斗兽场实在是太大了。

皇帝的手坚决的朝天挑了起来。

杀!

宁静的斗兽场又一次沸腾了,观众们情绪再一次被点燃!

长久不息的呐喊声又响了起来。

胜利的女角斗士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还在流淌的汗水,拢了拢自己栗色的头发,然后挥手示意安静。

场上的喧嚣又一次平息了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

胜利者的剑指向失败者的心口,这里是两片胸甲的交接处,刚好可以容短剑插进去。失败的女角斗士脸色苍白,但是还是强作镇定没有一点表情和动作,这样的命运每个角斗士都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

皮肤稍微白一点的角斗士左手的护盾早就扔在一旁,她用双手握住剑柄,用力的捅了下去。

“扑”的一声轻响,短剑从肋骨的缝隙里插了进去,几乎直没入柄,随着短剑被拔出,心脏被刺破,鲜血立刻泉水般喷涌出来,失败者的身躯如同枯死的树木栽倒了下去。

血液和死亡将观众的热情推向了一个顶峰,场上在瞬间的沉寂以后,尖叫、呐喊、怒吼声将硕大的斗兽场包围,即使在耳朵边说话都听不见了。每个人都兴奋的脸色涨红,脖子上的血管暴起,不少女观众被这种刺激挑逗的****高涨,蛇一般的缠绕在男伴的身上,嘴里发出春qing勃发的母兽那种低沉而诱惑的呻吟。

在贵宾的包厢里,已经有些贵族和身边的夫人、情人或者是女仆滚在一处,总之,任何一个可以让他宣泄过于亢奋的yu望的异性此刻都成为受欢迎的灭火工具。

嗜血的情绪一旦被激发,就不是能轻易被熄灭的,观众需要更加刺激,更加疯狂的表演把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送上更高一层的浪峰上。

“皇帝陛下万岁!伟大的亚瑟万岁!战神索西斯在上!”

西斯十一世在栏杆上轻轻一笑,一年一度耗费巨大的四大学院入学考试看来是没有白花钱。

“贪婪的亚瑟”?我的每一个金币都要花在最适当的地方!

这些帝国的贵族和普通公民对自己的爱戴,让亚瑟很满意。

·········

斗兽场观众席下面,就是考生的休息室,这些人挤在狭小的窗户口上,一个个攥紧了拳头,紧张、兴奋的眼睛充血,还有几个人像疟疾发了般双腿不停的颤抖,过道里的魔兽也被浓重的杀气挑动的兽血沸腾,低沉的吼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沈枫听着外面观众的呐喊声,轻蔑的撇了撇嘴。

奶奶的,这些成年人整天说年轻人被魔法游戏教坏了,学的嗜血了、轻佻了、很黄很暴力了,看看他们自己,简直是一群蛮荒大漠上的食人魔啊!

一百步笑起五十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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