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德萨语塞。
我说过,我热血了,我狂暴了,我波色克了。波色克的男人,不得了,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恩?你?你什么你?恩?放个魔法还叫唤,恩?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会魔法?恩?老子跟你无冤无仇,恩?你却拿那些狗屁罪名往老子头上扣,恩?你安的什么心!恩?……”
每一个“恩”就是一拳或一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数数德萨挨了多少拳脚。痛扁别人的最大作用只是出一口心头的恶气,挨打的人未必就很痛苦。比如德萨,他虽然挨了我不少拳脚,但我没练过,绵软无力啊。他很快就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开始招架。他的手下留了两个人看住海伦,其余的都朝我扑来。
“哈哈哈!”我情不自禁地大笑三声,抬起左手凭空一握,耀眼的红色闪电向四面激射,把这群人全部笼罩在其中。当红光退去,红雾散开,这二十多个精壮的男人光着屁股蹲在地上,站都不敢站起来。
“你袭击宪兵!暴力抗法!”德萨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朝我指指点点。
“去你的宪兵!去你的法!”我上前一脚把他蹬翻在地。那种居高临下的支配的感觉,味道好极了。
人真的不能嚣张。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乎所以。我这一嚣张,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了,人们纷纷念叨:“哎呀,又是一个帕蒂玛希罗奈!”“是啊是啊,据说当年帕蒂玛就是在这里挑落各地精英啊!”“啊!魔族真是可怕啊!”
帕蒂玛希罗奈?不就是修罗王红莲吗?难道他也会我这一招,这一招……倒没给这剥人衣服的损招取过名,就叫乾坤大挪衣吧!这可是我亲眼目睹地狱天使和圣域武士塞拉姆斯大叔互殴,并亲身参与其中,才摸索出的群杀碎裂技。他怎么可能会呢?
来不及想那么多,先把海伦抢回来再说。看到我气势汹汹地逼近,左手还闪着耀眼的红光,两个看押海伦的红衣男立刻撒手,夺路而逃。
依然处于晕眩状态中的海伦摇摇欲坠,我上前扶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海伦眨着恶魔特有的橙色眼睛说:“有点晕。”
画面定格两秒,我们触电似的分开,掐着喉咙干呕。断臂山吗?太恶心了。
“走了。”我趾高气昂地从蹲在地上的光猪们之间穿行而过。
有人叫住了我:“且慢。”
一个身材颀长、风度翩翩的精灵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他从腰间拔出做工精巧、花纹精美的短剑,刷地朝我一指:“您这是公然与各位同僚为敌呢!即便旁观者如我也不得不出手了。”
这位仁兄,虽然说话文绉绉,有点娘,但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气吞山河,气血方刚,总之气很盛。但是,眼神揭露心术。别看他说起来一套一套,目光却不断投向我身后。
我转头一看,视线穿过人群,发现人群外围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车身被藤蔓树叶包裹,充满森林气息。这车,有点面熟?
一道惊雷在我心中闪过——这不是兰的座驾吗?她怎么来了?我那个心潮澎湃啊!
学院发给我们教科书中有一本《蛊惑术原理》,详细阐述了男人和女人的心理特点。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处于青壮年期的男人,通常会因为以下三个原因情绪失控:第一,性的诱惑,第二,蒙受冤屈,第三,面临挑战。
当时的我,三者兼备。美女面前,焉能示弱?亢奋之下,我反手一抓,手指拉出五条红线。那精灵男的短剑顿时断为六截。这厮当即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的剑,我的剑啊……”看来这柄剑对他十分重要,没准是他的祖传宝贝。纯属意外啊!谁叫他趁我回头的时候偷袭我的。
人群中有人惊叹:“他居然比绿野之子的风剑还要快,啧啧……”还有人惊叹:“是啊是啊,那可是每秒出刀5次的急速攻击啊……”
恩?每秒5次有什么稀奇的。我一样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肢体动作可能比不上他,但碎裂之力纯属意念激发,绝不比他慢。不过,说到这每秒5次,怎么有些耳熟?我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奥尼尔提起过的本届学员十大帅哥之一吗?仔细打量一下,霍霍,确实是挺英俊的一个精灵小伙子嘛!可惜这张俊脸已愁苦得变成一个大大的囧字,让人提不起兴趣。
毁了他的兵器,毁了他的精神,大获全胜。我得意地朝远处那辆马车看了一眼,恨不能振臂挥手:“某人!你看到了没有?寡人丰伟否?!孤王彪悍否?朕强巨否?”
可惜,马车静悄悄,窗帘一动不动。倒是我的头顶上动静颇大,一块冰晶落下,在我面前的石板路面上叮地一声砸得粉碎。
“下冰雹了?”我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密密麻麻的冰锥从天而降,罩着我脑门砸下。噗嗤一声,一直停在我肩上的鹦鹉不幸被冰锥击中,哇地惨叫一声翻落在地。
卧槽,鸟被玩死了,那还玩个鸟啊?!没有了翻译,周围传来的人声再无实质性内容,一片嘈杂。我看到有个人挥舞着法杖从人群中走出来,嘴里念念有词,法杖顶端放出闪闪蓝光。
这位仁兄,也是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气吞山河,气血方刚,总之,气也很盛。而且,他也偷偷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正气地竖起食指和中指,朝我狠狠一点:“侬则否斯,吾乃弄组特!”
凭我对修门语的浅显了解,我听懂了一部分。“组特”,就是“做掉”。“做掉”,就是“干掉”。
叫阵完毕,他一挥法杖,又是一通冰霜劈头盖脸朝我砸下。
“啊,呃,哎哟,哎呀……”我哼哼着蹲在地上。
看到攻击得手,法师兴奋得两眼放光,法杖挥得更起劲了。只是三波冰霜攻击之后,我依然不倒,令他心生疑惑。当他发现我在系鞋带的时候,似乎有些崩溃了。
“册那!绑到巨了!”
“巨”,就是“鬼”。绑到巨,就是活见鬼。他没有见到鬼,只是遇到了一个抗魔的人。这些魔法制造的冰锥,一挨上我就化为虚无了。
“您老放够了没?”我走上前去,伸出红光四射的手作亲切握手状,迎接我的却是一道轻烟以及一个在人群中失魂落魄奋力逃离现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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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应酬,到家可能要凌晨了,so提前到中午更新。喝花酒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