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虹想早点赶往襄阳城,见众劫匪都干巴巴的望着他,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是留是放成了问题,放了吧,指不定这帮混蛋又去祸害谁,留着吧,又没这能力,诸虹转身看着怪人道:“这些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怪人丑陋无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九湾村里等你。”
诸虹点点头,闪身没了踪影。
怪人见这一帮宵小都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把药丸扔在地上道:“都吃了它。”
众劫匪没一个敢上前的,一看这药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黑不溜秋的,肯定是毒药。怪人见众人没有动作,抽出断剑喝道:“不吃就死。”
众劫匪忙上前一人一颗给分吃了,怪人道:“都前往九湾村,在村外找个地方安心的种地,帮村民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赎罪去吧。”
有个大胆的劫匪战战兢兢的问:“我们吃的是什么东西?”
怪人嗤笑一声:“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是江湖上有名的剉荕丸,凡是不劳动偷懒的人夜夜抽筋,直到死为止。”
众人一脸沮丧,谁个这般无聊发明这种药丸。怪人才不会告诉他们这种药丸是开通筋脉的良药,修习了内功心法的人吃了是大有好处,没有武功的平常人吃了若是不活动,那真是抽筋抽到死,这帮劫匪整天好吃懒做,打家劫舍的,还真是用对了药。
诸虹来到襄阳城里,找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红月楼,这是一幢双层的木楼,外表看去也没什么起眼之处,体积倒是不小,估计跟它的营生有关,这样的风月之地,多半都有深宫后院的。诸虹围着红月楼转了一圈,发现这地方有四个后门,诸虹有些头疼,这后门也太多了。
诸虹来到正门前,见两个女的站在门口说闲话,也不拉客,估摸着是因为天还没黑的缘故,两人见诸虹在门口徘徊,其中一个对着诸虹招了招手:“小哥,进来坐会儿呀。”
诸虹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免不了好奇,还有一点点紧张,趁着那女的叫自己,诸虹硬着头皮进去了。
偌大个红月楼冷冷清清的,大厅正中央有一个挺大的台面,上面几个女子在摆弄着些乐器,四周围着桌椅,离台面有一定的距离,想必是供客人观赏用,通往二楼的楼梯有三个,均匀的分布在大厅的东西北三个方向,周围布置些曼帘花草之类的,空气中飘荡着熏香的味道,混合着胭脂的香味,倒也不难闻。
领着诸虹进来的女子道:“奴家香月,不知公子是吃酒还是赏曲?”
诸虹在香月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酒桌上坐定,从二楼往下看,楼下的景色一目了然,诸虹道:“先来壶酒吧,小菜也来上几样。”
香月叫来跑堂的,吩咐了几声,不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估计是没什么客人,后厨的人上的就比较快了。
诸虹坐下来和香月聊了几句,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水姑娘。”
香月道:“是水月吧,她被人包了场,最近不接客,公子若是有所需要,我去把妈妈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来到诸虹面前,坐下笑呵呵的问:“听香姑娘说你要找水姑娘作陪?”
诸虹怕这老婆子起疑心,道:“也不是,我有个朋友跟我说过你们这的姑娘都不错,他看上了一个水姑娘,经常跟我提起,我就是一时好奇进来看看他口中的水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我这朋友迷惑成这样。”
老鸨呵呵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这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你那朋友是来到了温柔乡,不知家中暖啦,不知你那位朋友可跟你一起来?”
“那倒没有,某最近出了趟远门,回来寻他不着,就来您这打听打听。”
“你朋友贵姓?”
“姓唐,不知见过否?”
“你说的是唐父(三声)吧,水姑娘就是被他包了场。”老鸨嗨了一声,感情这哥俩前后脚进来的。
诸虹道:“好久不见我那兄弟,不知妈妈能否指个路?”
老鸨道:“我这给您叫来就好了嘛,您贵姓?”
“本名一个坔字,你与我那兄弟说了就好。”诸虹开始招摇撞骗。
老鸨起身去叫人,诸虹和香月坐在酒桌上喝酒闲聊,诸虹不时抬眼看向里间方向,香月见诸虹心不在焉,以为是见兄弟心切,问道:“公子不必着急,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诸虹心道:还真怕他跑了。
香月见诸虹也不问烟柳之事,只一味的吃菜喝酒,顿时没了兴致,诸虹身上的穿着不算差,是云雾派的道服,这烟花之地的女子都是心思玲珑之人,怕这诸虹不是来寻花问柳的,香月起身作揖告辞,诸虹随手扔了一块银子与她,算是打发了吧。
过了一阵子,老鸨的身影出现在诸虹视线内,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唐老大的身影倒是没见着,诸虹顿时觉得出了什么事情,想必这唐老大跑了!!!
诸虹站起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闪身没了踪影。
老鸨来到诸虹的酒桌前,没见着人,顿时责怪起来:“嘿,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怪,一个听说故人来找,闭门不见,一个还没见着人就不见了,都什么事儿啊。幸好还留了饭前,要不然老娘非得告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