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虹回到屋里,见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尴尬的笑笑道:“没事了,那人被我赶跑了。”
秀秀抱着琪琪哆哆嗦嗦的道:“要不是小呆把琪琪抱走,怕是都活不成了。”
诸虹拍拍她的背道:“小呆精着呢,还是他给我通风报信来的,要不然我也赶不上。”
正说着,小呆气喘吁吁的闯进了屋子,抱着水缸,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累死我了,腿都快跑断了,子修哥呢?”
“这呢,你跑的还挺快,来回几里地,你都快飞起来了。”诸虹笑着搂过小呆的肩膀,给他渡了些灵气过去,平缓一下狂跳的心脏。
“可不是咋地,我跟你们说啊,咱们村除了子修哥谁都没我跑的快,这些年净在后山追牛了,腿脚利索的很,要是子修哥没有学艺,估计也撵不上我。”小呆自豪的道。
“小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遇险的,还这么快就找到了子修哥?”秀秀好奇的问。
“我当然知道了,你去喊叔吃饭的时候我刚进来就跟你后面,本来是要跟你一块出去的,婶婶叫我帮她把水倒缸里,我倒完就见你们被人拦住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见琪琪一直哭,我想着先把琪琪弄回来再说,再说了那人神经叨叨的,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呗。”
诸虹拍了拍小呆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道:“好样的!!!”
小呆抓着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被诸虹这么一夸,小呆瞬间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人了。
秦大昌走上前来,对着小呆道:“你救了我们一家人啊,叔给你跪下磕个头。”
小呆啊了一声,忙道:“叔,你干啥啊,你这一跪还不得折了我半条命去,剩下半条命非得被我爹给收了去,您别毁我,这都是应该的。”
秦大昌被小呆给托住,也没跪下去,吸口气拍拍小呆道:“以后你和子修就是异性兄弟,也是我秦大昌的儿子,咱们这个家都欠着你。”
小呆心想怎么又当儿子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罢了,秦叔对自己这么好,当儿子就当儿子吧,再说了自己和子修哥关系这么好,也吃不了亏去。
诸虹道:“要不我们义结金兰,当着我爹娘的面。”
“不要了吧,这都哪跟哪啊,从小咱们一起长大,现在你都是当爹的人了,碰到这事儿谁都要管上一管的对不?”小呆被众人给整的哭笑不得,有些小压力。
诸虹也不说什么了,小呆就是这样的人,憨憨傻傻但是很诚恳。
“那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秀秀忍不住问。
诸虹就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剩下的人都叹了气,认为诸虹不应该放了他,若是以后他在杀回来可怎么办?
诸虹觉着这个怪人不会回来了,这般执着的人不会回头再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反而当务之急是怎么除去匪患,劫匪头子死了子孙,肯定誓不罢休,而且若是不把这件事情料理好,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会不会再搞出来一个怪物都说不准。
诸虹决定明天就出门剿匪去,杀他个屁滚尿流、胆战心惊,让这帮劫匪听到诸虹的名字就抱头鼠窜。
第二天诸虹打算出门时,被家门口出现的怪人给拦住了,这个人也真是不死心,诸虹好心放他一马,他反而蹬鼻子上脸不知死活的又找上门来了。诸虹知道他不是来杀人放火的,可是被秀秀和秦大昌看见总归是不好的,自己亲人心理上产生了阴影,指不定看到怪人又来了也得给吓一跳。诸虹将怪人带到村外,边走边问:“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心里总有个声音叫我回来,我就来了!”怪人真怪,这理由都能找出来。
诸虹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斟酌了半天:“你叫什么?”
“坔(Di)”怪人就是怪,就一个字的名字。
诸虹道:“跟我走吧,说说土匪的老巢在哪?”
“南山西面,五沟里。”怪人好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知无不言。
“我带你,你指路。”诸虹掐个法决,两人腾空而起,飞起来速度一点也不慢,怪人眼睛里射出明亮的光辉,兴奋地不行。
不一会儿两人就降落在了五沟,五沟树林茂密,怪石嶙峋,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想必劫匪头子也是没少动脑筋,这五沟外面是当年的盐道,汉高祖那会儿这里是官道,后来官家改了水路,这条繁华的道路就荒废了,不过偶尔也有商人从此经过。
诸虹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设了几个埋伏,防止劫匪头子逃窜,怪人见诸虹就在空气中胡乱画了几道就算完事,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回来是正确的。
“坔,你就在外面给我守着,万一有人跑了就给我拦住,人说狡兔三窟,怕这劫匪有什么暗道,万一跑出去祸害了别人岂不是失了手段。”诸虹嘱咐了一声怪人,怪人点点头,诸虹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再加上自己设防了一些,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一个人上山去寻那匪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