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虹成亲的第二年,郭先生撒手西去了,诸虹跪在郭先生的棺材前哭的肝肠寸断,小呆在他旁边烧着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往下掉,黄邕趴在地上眼泪鼻涕都和成了泥,郭先生年前去了一趟琅琊阳都,回来的时候被一帮兵痞子给害死了,多亏了有好心的人把他给抬回来,郭先生的家人也是如遭雷劈,不能接受这个噩耗,灵堂里哭成了一片。
过了三天,秦大昌等村里的人将郭先生埋在了后坡,诸虹跪在郭先生的坟前默默的烧着纸钱,眼睛里映射出燃烧的火苗。
他都打听清楚了,这是张翼德手下的兵,那张飞这样管教手下,还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所以诸虹决定要给郭先生报仇。
可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诸虹一时半会还跟不上那些打仗的人的步伐,听说前阵子刘备请了诸葛亮去当军师,诸虹就更恨蜀军了!!
诸虹跟小呆商量了一下,决定去给郭先生报仇雪恨,两个人跟家里说要出去游历一番,结果小呆家的人死活不让去,诸虹没办法,拜托小呆照顾一下自己家,一个人偷偷的跑了,把个诸老婆子气的在家生了好几天病。
诸虹一路打听蜀军的动向,一路马不停蹄的追赶,终于在离益州百里开外见到了蜀军军营。
诸虹来到军营前,看到有张榜招募兵丁的,就加入了蜀军。
诸虹离家出走的第五天,天上掉下来一个仙人,落在了诸虹家门前,秦大昌和诸老婆子一看,这不是十几年前在老家时给诸虹起名字的仙师么,把个秦大昌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诸虹离家出走杳无音讯,现在仙师找到自己家里来,可怎么交差?
“秦铁匠,还记得鄙人否?”那仙师一捋胡子,站在院子里淡淡的笑道。
“仙师在上,某当记得仙师,快快进得屋来。”秦大昌也没办法,硬着头皮先对付着吧。
那仙师进得屋来,坐在老旧的凳子上,开始打量这个简陋的家,见得家徒四壁,这般困苦,不由得感慨万千。
“仙师,请喝茶。”诸老婆子泡好了茶,有点胆战心惊的端了上来,咱这平头老百姓万万不敢在这等仙人面前放肆的。秦大昌坐在仙师的下首,有点不之所错。
那仙师见得秦大昌夫妇如此这般紧张,有些不解,道:“秦铁匠不要拘束,贫道来到此地是有事相求,添来诸多麻烦还请莫要见怪。”
“仙师哪里的话,仙师能到家里来就是我等的造化,万万不敢造次!!”
“十几年前你夫妇二人在豫州汝阳便见得贫道,说来时间真是转瞬即逝,此次前来便是准备将诸子修带回山门修法术道,本来贫道几年前就应该前来,但路途遇到一些琐事,所以才姗姗来迟……”
“娘,子修哥回来了么?”这时候秀秀从门外进来,见得屋内多出一人,行将近前,行了一礼,挺着肚子问诸老婆子。
“唉。”诸老婆子心想这也瞒不下去了,也不再掩饰,道:“那混账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昨天见得武家小子询问,他支支吾吾的也没个准话,现在到了哪里我这个当娘的也是不知。”
秀秀也是干着急,但是也没办法,秦大昌低头叹了一口气对那道士说了实话:“仙师来得不凑巧,子修五天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等估计是去寻那害了郭先生的兵头去了。”
那道士听得这般,也有点出乎意料,点点头道:“那我多年前留给他的锦囊可曾带在身上?”
“自是带着,仙师自从走后,我等便将那锦囊系于诸虹颈上,不曾离身。”诸老婆子接过话茬。她刚刚给秀秀解释仙师的来历,听得仙师这般询问,以为仙师有什么好的办法。
秀秀才知道这道士原来是收诸虹为徒的,心里咯噔一下着了慌,诸虹要是被带到山上,那还能回来么,这不是让她守活寡么!
“既然锦囊不曾离身,那便出不了大事,只待他回来便可。”
秦大昌夫妇和秀秀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神仙都说诸虹没事了,估摸着真就没事。
那道士在宽大的袖口中掐指算了算,发现算不出来什么,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对余下三人道:“贫道可追寻锦囊痕迹找到诸子修,你等莫要担心,我自会寻他回来。”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那混小子做事不计后果,还望仙师多多教诲。”秦大昌赶紧起身,给道士拜了几拜。
那道士也没说什么,走到屋外,掐了个法术在空气中,过了没一会,定在了益州方向,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秦大昌夫妇和秀秀三人见得这般神奇之事,不禁暗暗咋舌,诸虹跟了这般人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三人总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