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凌额头带伤,一身狼狈。栗秧吓得心里一颤,赶紧上前,“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回家!”阎凌挥开她,径直往外走。
从阎夫人身边擦身而过,一道冰冷讥讽的眼光犀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栗秧追随在阎凌身后,人情凉薄,感觉夏日的屋内一阵寒凉。
阎凌看似狼狈的模样,却不失上位者的气势,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怯懦的离开了阎氏大宅。
一路上,栗秧都不敢随便说话。男人冷硬的脸庞和刚硬的气势,让她有些畏惧。
不用猜都知道,如今的阎凌和阎氏摊牌了。
她不知道这中间意味着什么,但是阎氏大宅的那些人,冰冷疏离的模样让她想起来都不禁冷颤。
回到南湖郡,在栗秧的家里用酒精清洗了伤口,简单的上了膏药。
“应该很快就会好的,这两天你还是不要出门了,少吃醋和酱油,会好的很快的。”栗秧收拾好药箱,低声安慰道。
“不行,这件事影响很大,今晚我要应酬。”阎凌固执的站起身,走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用梳子整理着头发,试图遮挡额头的伤疤。
栗秧紧随身后,几次张嘴欲言,却又不敢开口。
阎凌头也不回的看着镜子里的她,“从现在起,任何人问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吧?”
栗秧点点头。
“知道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阎凌神色匆忙,并不打算久留。
临出门前,栗秧忍不住开口追问道,“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到底是为什么,你一定要和家里人作对?”
走到门口的阎凌停住脚步,没有回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是阎氏的私生子,除了那个男人,我和他们没有任何血脉关系,更谈不上什么家里人。”
说完,他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走进了电梯。
栗秧顿时心里五味陈杂,心里有一种酸涩的东西溢满开来。
阎家人的冷嘲热讽,冰冷的眼神让人遍体生寒。之前对他的不满和恼怒,霎时间烟消云散,化作怜悯,浓得有些化不开。
嘟嘟嘟——
电话声打断了栗秧的神思,看见熟悉的电话号码,栗秧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栗秧,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认识的?”电话里,传来容悦一连串的质问。
自从木启那件事情后,她就再没有和容悦联系过。栗秧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啦,你们在一起居然瞒着我!难怪这么久你不理我了,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都上直播了……”
容悦连珠带炮的一席话,仿佛她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全都是栗秧的错。
栗秧心生厌恶,突然灵光一闪,嘴角浮起一丝诡谲的笑,对着话筒高兴地道,“没有你和季峰,我和凌也不会认识,这还要多谢你了。”
“……”对面陷入静默。
栗秧冷笑一声,趁此机会将她一军,“你也希望我过得好对吧,那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办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