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栗秧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像一只鸵鸟。
“真的要我把话挑明么?”司马珏薄唇轻吐,将她逼退,困锁在身前。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栗秧吞了吞口水,后背撞上车身,退无可退。
男人俊美邪气的脸庞近在咫尺,呼吸清晰可闻,脸上痒痒的热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有些脸红,羞愧的不敢看他。
司马珏鼻端轻哼,像一只危险的猎豹,轻嗅着她脖颈上淡淡的体香,薄唇轻吐,“为了让那个渣男死心,为了让楼上那个小姑娘高兴,避我如蛇蝎的你,居然会轻易的就答应嫁给我。”
男人幽深黢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她羞涩的影子,只听他继续阴阳怪气的数落,“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栗秧后背一身冷汗,不敢面对男人在她脖颈脸颊上四处游走的脸,倔强的偏过头,紧闭上眼,逃避!
哼!
司马珏见她视死如归的样子,气极反笑道,“怎么,刚才还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现在就对我过河拆桥抵死不认账?”
栗秧蓦地睁开眼睛,扭头看着他。脸颊贴着他的唇擦了过去,肌肤磨蹭之间,异样的触觉吓得两人都是一僵。
司马珏微微眯起眼睑,晶亮的眼眸渐渐变得灼热,怀里的小女人娇羞中带着一丝丝惧怕,瞳孔慌张的紧缩。
正是这一些微的情绪,看进司马珏的眼里,触动了他的软痛,不忍心吓到她。
男人推开她,快速的起身走向驾驶座,拉开车门,背对着她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幽冷寂寥的回荡在空旷的车库里,闪身上了车。啪的一声,车门关闭的声音,吓得栗秧一惊,愣愣的站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嘟——喇叭声响,车窗滑落,司马珏探出头来,声音冰冷的命令道,“上车,我送你回家。”
“啊?!”栗秧有些难为情,站在不动,“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看到男人阴沉的滴水的脸,她闭上了嘴,坐上了车后座。
一路上,栗秧脑子有些懵,无数次从后视镜里偷觑司马珏的脸色,都只是看见他冷硬的脸,安静得近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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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秧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
“爸?!你怎么还没睡?”栗秧有些感动。
“我们家好歹也是知书达理的体面人家,识大体讲大理。大半夜偷跑出去和他私会,婆家人会看不起你的!搞什么名堂!”栗爸爸眉眼中满是担忧,隐约带着怒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备。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栗秧急着辩解,却被他挥手打断,“够了!早些睡,你自己好自为之。”
“爸!”栗秧被他误解,急得鼻头有些犯酸。鬼使神差的,她脑子里突然想起司马珏的话。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栗秧看着老爸耳鬓斑白的背影,突然地探视和逼婚,答案似乎越来越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