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月事的日子要来了,栗秧买了一些日用品回家。一路上,她脑子里都在想着今晚上的事情。
夜晚的小区附近,一些情侣在路灯下散步,亲亲我我,借着月色表达爱意。
栗秧突然觉得好笑。自己也算是订婚的人了,却心静如水,连和他一起看电影都没有过,却莫名其妙的能够躺在一张床上,相敬如宾。
阎凌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多久才回来。这些日子以来,看着他起早贪黑不知疲倦的四处奔走,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栗秧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知道,像阎凌这种男人,是不会为了爱情束缚手脚的。林娜的话一直萦绕心头,徘徊不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栗秧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住宅楼附近。
小区绿化环境很好,高大的灌木下,微弱的路灯幽幽的泛着光。夜风吹起来凉爽宜人,栗秧却总觉得心烦意乱得很。
四楼的灯亮着,阿力已经进屋了。视线顺着看到楼下,空荡荡三层楼,一点灯光也没有。
栗秧黯然,并不想要急着进屋。她转身正要往凉亭走去,却看见前面黢黑的道路上,似乎有什么动静。
小区夜里总有很多私家车进进出出,栗秧感觉前面不远处有动静,正要仔细去看,眼前蓦地一片白光。
她本能的用手臂遮挡眼前的白光,让自己昏花的眼渐渐回缓过来。
栗秧扭过头来,黑暗处走出来一个高大欣长的人影。
他身后的车灯如同张开的双翼,气势嚣张,霸气天成。
栗秧心漏跳了一拍。虽然看不清暗影处这个人的脸,可是那种嚣张跋扈,放荡不羁的作为,熟悉的身形,让她恐慌。
人渐渐靠近,伴着清凉的夜风,栗秧的胳膊上冷出一层鸡皮疙瘩,直觉面前寒气逼人。
“看来你很忙啊,哪个男人的家都有你的床。”走到跟前一米处,司马珏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冷冷的开口。
他毒舌,话里话外的讥讽,让栗秧恐慌的心堵塞得厉害。
栗秧偏头看着地面,不敢看他。黑暗中,虽然他背对着光,却总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犀利得要吃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
“怎么,不认识我了?”感觉到男人靠近,冰凉的手指掰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着他。
“跟着我的时候,你听到流言蜚语就逃跑。怎么,事关这个男人,人家穿着婚纱找上门,你也不逃避了是吧?”
司马珏恼恨,下手更是加重了几分力道。
电光火石之间,栗秧突然明白了什么,蓦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那个疯癫的婚纱新娘,难道……
靠的近了,司马珏俯身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上,嘴角浮起一丝诡谲的笑。
“两面三刀的女人,物价飞涨的今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掉价了?”司马珏那张嘴,毫不客气的戳破她的伪装。
“我到底哪里不好,论家世,难倒我司马家还比不上区区一个阎氏?!”
“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