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姐这话是何意呢?早日你不是已经吩咐人将那份嫁妆都一并随出嫁队伍送过去了么,为何今日回门姐姐竟还会问起此事?”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南宫月的身上,南宫清恨不得扇一巴掌过去,司马凌晨就在这里,他既出言维护南宫云,便不会轻易罢休,她竟然在此刻发难,当真不懂事。
“妹妹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娘留下的东西可有完整的记录呢,我在王府已经查看过一遍了,可是并没有发现里头有我娘留下的。”
“这……”刘玉琴有些慌乱的看着司马凌晨,不知该如何开口。
内心却恨不得将南宫云撕成两半,这个贱人,那些嫁妆如果她都带走,她这些年辛苦的一切都白费了。
“爱妃既然知道,就带去随夫人去准备吧,相信夫人一定有为你好好保管的,对么夫人?”司马凌晨望了南宫云一眼,笑意柔软。
“自然,二娘这些年来为了我可是费尽心思,如此可好,那些东西二娘保管了这么些年,一定也有了感情,若是舍不得的,就留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几下,眼角余光瞥见刘玉琴露出的笑容。
然而还不等她的兴奋落入心底,又继续道:“留下的部分,换成银子或者金条都可。”
“……”刘玉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许多东西都被她挥霍了,还有一些送去笼络人心,今日南宫云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这一下子可是要将她掏空还不死心。
“娘……”南宫月气得咬牙,急忙过去扶住刘玉琴。
南宫清一腔怒意堵在胸膛,厉声道:“还不快下去准备。”
事情就此尘埃落地,南宫云临走的时候,几乎将整个侯府搬空,气得刘玉琴三天三夜睡不了觉,据说最后卧病在床躺了老久。
身心舒爽的南宫云开始将王府转遍后就打起了外面的主意,整日里闭门不出,女红刺绣可是她的死穴。
“秋香,咱们出去转转吧。”
不过半天的功夫,已经闲不住了,在家里呆着钱是不会送上门来的,还不如出去寻找看看有什么商机才是。
“小姐,这里可是景王府,我们没有王爷的同意是不能随便出去的。”秋香无奈的看着南宫云,知道她家小姐的坏心思又在转悠了。
“还要他同意?”南宫云一下子怒了。
“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王妃若是出去最好还是跟王爷说一声。”
“哼哼,好你个司马凌晨。”
南宫云二话不说,直奔司马凌晨的院子,司马凌晨当时正在泡药浴,杨风又刚走开,南宫云是个横冲直撞的主,一进门就哇的闹了个大红脸。
她转过身去捂住眼睛,高声道:“大白天的你怎么不穿衣服呢,你露体妄想症啊。”
她好像还没意识到是自己没敲门闯入了某人的房间。
司马凌晨皱着眉,忍住拍死她的冲动。
“是爱妃自己进来不敲门,又如何能责怪本王呢?更何况我们不是夫妻么,爱妃在介意什么呢?”
“你……”南宫云想继续开骂,被他的话一噎,顿时底气没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可是他们说要你同意才行,所以才……那个……你给我令牌,我马上走。”南宫云背对着他伸出手,一鼓作气说完。
“爱妃想去哪里呢?”
“那个……就随便……随便走走。”
“府里不好么?有什么缺的让下人买就是,何必亲自出去抛头露脸。”他不紧不慢说完哗一声从水里站起身来。
南宫云听到身后动静,又不敢回过头去。
“那个……你究竟准不准?”
司马凌晨扯过布巾擦拭着身上水迹,继续用那虚弱的声音道:“准,爱妃对本王情深意重,这点小小的要求本王怎么可能会不准呢?爱妃你说是吗?”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说出来。
“嘿嘿,王爷过奖了。”好吧,适可而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得了令牌南宫云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雀,急急忙忙朝着天空飞奔,临走她可没忘记拿上那堆战利品,至于做什么,嘿嘿,自然是变卖成银子了。
“王妃,我们不是来买首饰的吗?怎么变成来卖了呢?”秋香无奈看着自家主子拿出那一堆价值不菲的首饰来。
老板倒是个老实人,给的价钱也公道,南宫云向来讲就互惠互利,和气生财,很快两人达成交易,以一万两的价钱出售手上的“战利品”。此事被司马凌晨知道估计得气得吐血。
出了首饰店,南宫云春风满面,斜了一眼旁边的秋香:“行了,别吱吱喳喳,他们不知道我将东西拿出去卖的,再说放着有什么用,又不会生金子,投资才会升值,懂么?投资啊。”
“可是王妃,那些可是皇上跟太后……”
“再说我将你嫁给街上卖猪肉的王五。”南宫云威胁道。
秋香脸色一白,立马乖乖闭嘴,人如其名,那王五长得跟熊似的,胖得像猪,力大无穷,手起刀落,哗啦一声骨头就变成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