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点灯,或许不是一种愚蠢,亦或是一种智慧,甚至气度……---杜闲.圣凯特
海天脸色淡漠,岿然不动,姿势煞是协调,给人感觉就算看上一百年都不厌。
罗斯眼神一凛,大喝一声,脚下奋力一蹬,身体爆出斗气,灌注刀身,人未至,气机早已锁定海天,斜劈一式,声若雷轰,就连场外的杜闲都略感窒息,八级强者却是不可小觑。刀走黑,讲究的便是大批大砍,硬挡硬架,刀锋过处,如滚瓜切菜。
这一劈,不可谓不快,声势不可谓不惊人,海天却只是笑了一下,身体急退,微微后仰,堪堪避过刀锋,同时手指连弹,示威般地在刀刃上连弹七八下,清脆的碰撞声连绵不绝,震得罗斯虎口一麻,脸色微变。
海天玩味的看着罗斯,摇了摇头:“太慢了。”
罗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惊怒,狂催斗气,再次近身,刀气横批,提膝狠顶,刀锋之下卷起阵阵暗流,看得杜闲直冒冷汗,八级强者蓄力一击虽不花哨,但胜在极其猛烈,海天依旧脸色不变,身如软鞭,侧身躲过刀气,腹部更是贴着膝击微缩退了一步,直至气尽。
罗斯身子没有丝毫迟滞,在海天退了一步之后,狂风般的刀术已经淋漓尽致的施展看来,刀刃或劈或抹或撩或斩或刺,快如闪电,体现出丰富的实战经验。
可惜...
依然对海天没威胁!
就在那一片刀光之中,海天的身影来回翻飞,是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里游刃自如,身体已化为一片幻影,没人能看清。倏地,人影陡清,海天与罗斯紧紧相贴,然后一个清楚的肘击,夹杂着无比刺目的银色斗气,轻轻顶在罗斯胸前...
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晰无比。
下一瞬间,罗斯已经横飞了出去,连刀都抛落在地,落地后奋力挣扎了一下,却猛地吐了口血,再也怕不起来。这一击霸道至斯!
海天缓缓走到他面前,悠悠道:“看来,你连我的鞭子都逼不出来了。”
罗斯满脸怨毒:“我杀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杀了你!”
海天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用只有自己和罗斯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的老师告诉过我,八阶之中,我是无敌的。哦,对了,我老师的名号叫做‘海神之鞭’…”
罗斯脸色陡然一变,显然海斯的名号他不是没听过。
“看来,你应该没有什么用来逃生的天赋技能了吧,”杜闲不知何时走到了海天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重伤的罗斯,讽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哼,你敢杀我么?我是...”
“叱”地一声!
罗斯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插在自己心脏上的那把匕首,眼睛里充满了惊讶、恐惧和极度的不甘,似乎不敢相信一个时辰前还寻欢作乐的自己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死了,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耳边传来了杜闲死神般的嘲弄:“就不让你说出来,憋死你…”
还敢威胁俺?
反正已经动手了,伤而不杀,难道对方还会感恩戴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放虎归山,被人记恨,终究是玩火。
确定罗斯断了气,杜闲缓缓将匕首插回刀鞘。
然后,他就这么转过身,从容不迫地向妓院出口走去,只是路过老鸨身旁的时候,丢下一枚金币,轻声道了句:“把尸体处理下吧。”
全场一片死寂。
……
……
走出了妓院大门才发现妓院外围观的人更多,这些人都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杜闲,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
远离了人群,伯格凑到杜闲耳边低声道:“老板,这件事做得过火了,伤人是小事,但在帝都内公然杀人,传出去的话...会有大麻烦!”
杜闲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叫罗斯的人渣杀得,凭什么我就杀不得?”
伯格一滞,叹了口气,道:“他杀的只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杜闲看了眼伯格,语气有点冷:“伯格,人命无高低贵贱,我希望,今后这种话不会从我的人嘴里说出来!”
伯格一惊,听出了杜闲淡淡的火气,赶忙应了一声,低下了头,没敢再说话,倒是旁边蓝琪眼里闪过一丝亮色,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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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
一尊罕见的九龙翡翠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碎裂成片,酒水四处溅开,炎皇子勃然大怒,整个书房顿时剑拔弩张,身旁的拉斐特不动声色,内里却是一阵幸灾乐祸,暗自祈祷炎皇子的怒火能更大一些。倒是屋内位于炎皇子左下第一的那个年轻人一脸淡漠,优雅品茶,轻声道:“殿下,消消火气,小事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贝冷,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上次才忍了拉斐特被打之事?现在他又不给我面子,竟然把罗斯给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再忍了,别人会怎么说我?罗斯可是一名八级强者啊,这个损失难道你还要我忍着?是不是就算他打我一巴掌,我也得忍?”一声声愤怒的喝问,足以显示出炎皇子的怒火,这个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皇储位置的年轻人已经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狠狠教训杜闲一顿。
“殿下,既然杜闲如此不识好歹,完全不识抬举,要不要我替您出一出这口恶气?”拉斐特尖声尖气道。杜闲将他鼻梁骨打断,这笔帐自然要算。上次只是没把自己手里的高手带出来,结果没想到杜闲的手下里还有八级强者,硬是吃了个哑巴亏,着实被打得窝囊。
那个叫做贝冷的年轻人不温不火,即使面对暴怒的炎皇子也淡定自若,只是在听到拉斐特的一番话之后皱了皱眉,开口道:“殿下,非常气度才能成就非常功业,选择权在您手里,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想法。”说完,贝冷竟闭上了眼睛,脸色放松起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炎皇子似乎对这个叫做贝冷的年轻人格外尊重,考虑了良久,最终还是脸色阴沉的对拉斐特挥了挥手,坐回了位子上,学着贝冷闭目养神起来。
房间里,只余下拉斐特不甘地盯着贝冷,似乎对这个处处压他一头,总提反对意见的年轻人颇有怨恨,却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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