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君辰每天重复着喝水、修炼、隔三差五与黑衣女人聊聊天,这种简单却充实的日子。一晃就是一年过去了,这期间,他和黑衣女人相处的很是愉快,甚至有时候都可以相互开一个渗透着暧mei色彩的小玩笑。
不过,有些方面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黑衣女人仍旧穿着那身屏蔽了身材曲线的宽大衣裙,整个面部也仍旧被那该死的、黑色的、有些雾化效果的魔法面纱覆盖得严丝合缝,她也始终不曾透露过自己的姓名。
至于君辰自身的情况与经历,这一年来,基本上都讲给黑衣女人听了。一是因为君辰认为自己的一切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更是因为神秘的黑衣女人从不肯透露有关她的事情,那一起聊天时的谈资,只能从君辰身上搜集。
至于君辰的实力,在这一年里却是飞速增长,喝下去就会热力澎湃、可以让人立马进入野兽形态的宠物食品自然功不可没,黑衣女人传授的海量魔法知识更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体能方面,现阶段君辰每天还是在花园里狂奔一百公里,但背负的石头已经重达五百公斤,再加上敏捷与速度方面的刻意锻炼,单纯肉体战斗力就可以与神恩大陆四级战士抗衡了。
异能方面,君辰是个很有主见的家伙,他并没有把重点转移到空间魔法上,而是采取了金系为主、空间为辅的方式。这么做的原因是:黑衣女人传授的有关空间魔法的知识,极其详尽,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练下去就可以,君辰认为自己在一百年内是消化不完的(其实这还是他目前水平有限,低估了这些知识的博大精深,应该说,这些知识足以让任何人一生受用不尽了)。
相对而言,金系魔法的相关知识就少得可怜了,而且君辰金属异能的掌控形式已经定型,与魔法的差异已经无法改变,金系的路要靠他自己摸索前行。趁着有高人在身边可以随时指导,必须尽快将前进的大方向定下来,免得自己走了弯路。
黑衣女人对此也表示赞许,她时刻都在关注着君辰的成长,却从不妄加评论,只会在不经意间说上一两句含义模糊的话,启发君辰做出具备他自身特点的判断。这种指点方式无疑是成功的,这一年下来,君辰金属异能所产生的杀伤力,达到了神恩五级法师的水准,防御能力更要强上一级。
综合起来,在战术正确的前提下,君辰面对神恩大陆或纠葛炼狱六级以内的强者,应该能立于不败之地。当然,这仅仅是黑衣女人的保守估计,具体情况,关键要看君辰自己的临场发挥。
另一方面,黑衣女人梦幻一般的嗓音魔力十足,它早就征服了君辰那颗不安分的心,麻醉了他体内那些原本异常活跃的冒险因子,君辰时常在想:就这么一直延续下去也不错,只要她的嗓音能时常回荡在耳边......
美梦终有醒来时,今天,君辰将酒壶内的最后一滴血红液体消耗完毕,依靠直觉,他已经隐约预测到,应该会发生点什么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后,黑衣女人的呼唤竟然直接出现在君辰的脑海里。
“君辰,你来,到顶层来。”这不是声音,应该是一种精神传唤。
城堡的二层、三层都还没去过,直接就跨到顶层了?君辰暗暗摇头,运用自我调侃的方式平复了心中少少的忐忑不安。
步履轻中带稳地走上四层,君辰凭感觉径直来到黑衣女人所处的房间。
门开着......
由于将要进入一位女士的房间,出于礼貌,进门前,君辰略作停顿后稍微低下头才向里跨了一步。
抬头一看,哗!纵然“处变不惊”四个字是君辰对自己的一贯要求,但此刻,他还是狠狠地呆住了。
比起一楼房间的毛都没有一根,这个房间里设施齐全,装修考究,并且有床有褥,称得上是星级标准。可这并不值得惊讶,戳人眼球的是因为那女人身上的那套黑色衣裙已然不见,替代品明显是一条白色的床单。
这条洁白的床单将她紧紧裹住,裹得很紧,不露一丝肌肤,却将那优美到极致的背影勾勒成画......
她倚窗而立,仿佛在窗外搜寻着可以入目的景色,但微微颤抖的身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
墙还是那阴森的深灰,屋里的光线还是那样的昏暗,城堡外的妖异色彩仍然采用一贯手段企图挤进窗口来增加压抑氛围,可是,全都不一样了......因为,阴森、昏暗、压抑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它们叛变成了眼前这画布上的陪衬背景,倾力描绘着她的背影......是的,仅仅她的背影就值得花费所有的赞美来妆点,可君辰觉得自己能想出来的所有华美之词加在一起,仅仅用来赞美那条白色床单都有些力度不够......
“你......”身后的无声无息,让她的颤抖加剧,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我......”
君辰没有接腔,他不想说什么,只想就这么多看一会儿。管她为什么这么做,接下来将要做什么,先欣赏了再说。
也许是转眼被拉长成很久,也许是很久被压缩成转眼,估计时间也被这幅画卷冲击去了眩晕位面,反正君辰是没有了时空概念。一直到床单里的她再也忍受不住身后袭来的目光侵蚀,猛地转过身来,展示了那万年不变的遮面黑纱武器才促使君辰开口讲话,打破了屋里尴尬的沉静。
“哦,是这样。我好像听到你叫我,所以才上来的......”君辰第一时间采用了狡猾大法,先把自己进入房间的合法化确立住再说。
“是的。”她承认错误一般垂下头,颤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是我叫你上来的。”
“嗯。”君辰挺直了腰杆,克制着目光里的侵略性,点头道:“你好像很紧张。没关系,咱们相处了一年,虽说你我之间的关系......和感觉有些难以说清,不过,我想,你所做的一切一定有着特殊的原因......那个卷轴的作用肯定不是把我送过来观光。所以,接下来你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让它发生吧。”
君辰的话直接而有效,白色床单的抖动逐渐减弱,她抬起头轻声道:“你,你先坐下吧。”
君辰四下一瞅,屋里啥都有,就是没椅子,他的视线落到床上,再转落到黑色面纱上,面纱下的脑袋几不可查地点了两下。得到首肯后,君辰几步过去,轻轻坐上了床沿。
“我说过,你真的很聪明,而且很难惹人反感......我......我......”前一句她说得还比较流畅,好似找回了一小撮往日评点君辰时的高人风范,但紧接着又开始支吾难言了。
君辰不是没经历过女人的雏鸟,眼前的局面到了这个程度,他几乎可以确定下面将发生什么。算了,这种事儿,还是男人主动些比较符合规律。
“知道吗,你的声音已经让我沦陷了无数回,又挣扎了无数回。”君辰逼着自己低下头,抵抗住了床单曲线的诱惑,好似倾诉一般低沉自语:“刚刚你的背影,意味着我的挣扎彻底的无效了。如果,如果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无论什么,那都将是我的荣幸。”
短短的表态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幸好这种无言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能使你沦陷的,不仅仅是声音和背影。”美妙的嗓音终于响起,而且还包含着浓浓的自信和淡淡的挑逗......白色的床单随音划落......
君辰慢慢地抬起头,目光顺着地上的白色床单,顺着晶莹如玉的双足,顺着笔直修长的......他眼中的侵略性已经不见,只剩下彻底沦陷后的迷醉。
“喜欢吗?”她缓缓走近。
君辰轻轻点头,梦呓一般:“这就是梦幻一般的美吗?”
“梦幻就是我的名字,今天她属于你。”她靠上他的肩头:“至于这场梦你想怎么做,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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