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米三回答的十分干脆。
林艮淡笑:“你着急什么,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们在这蹲了好久,这才遇见你们洞防卫这么空的时候,平时这个时候你们不是三个人的小组么?”
“你…你怎么…”米三惊讶于眼前的这个少年知道的那么多。
“我就是知道了,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你们为了那种小事,出动那么多厉害的角色,到底是为了什么?”林艮认真盯着眼前的米三,米三属于经典的鼠妖,没有完全化人形的它罩着件破破的长衫,尾巴依旧没有什么,浑身依旧是一堆灰毛覆盖,脸上除了眼睛比例比没成精前大很多,其余各处都是一副老鼠相。
长的那么丑,还是挺能打的么。
“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一对一的好好……啊”米三话还没说完,钱弘的小刀便抵近了它的右侧锁骨。
钱弘带的这个绳子看上去不一般,本来有着一阶顶峰内力的米三不该会被那种小刀伤到,但那绳子绑在人身上好像能够禁锢住内力。刀尖插入米三的衣服,淌出一股鲜红的血,空气中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我们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们那一半的妖怪到底到哪里去了?”钱弘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了怒气。
可恶,为什么被绑着内力消失了?米三暗中惊恐,它努力想摆脱束缚,但没了内力,凭它现在的力量根本没有可能。
另一把小刀出现在了米三的左肩上,那是林艮的小刀。刀在它肩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两边同时传来的疼痛让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前辈,论年龄,我们肯定没你大”林艮抽回手,对着米三又是一刀,“我们也不为难,只是想知道你们出去的人跑哪里去了?”接着又是一刀,“我们也不急,可以继续等。”
米三咬牙切齿,被两个小孩这样审问让他恼羞成怒:“他们向东去了,而且……”说着米三头向林艮凑了凑示意林艮靠近说话。林艮也十分想知道到底怎的了,只是他突然感觉到右肩一阵剧痛,自己被咬了一口。
剧痛传来,林艮坚持着压抑住自己的声线,痛叫起来。
米三放声大笑了起来,一张嘴,满口都是林艮的血。
猛地踢晕了挨了数刀的米三,钱弘扶起了被米三咬的不轻的林艮:“情况不对,东面是我们来的地方”
林艮在一边疼的一阵直呲牙:“我说…好歹你也…救助一下伤员啊…”
“嘎,你等下。”
脱下林艮的签筒放在一旁,钱弘拉开林艮的衣服检查起他的伤势,两个半圆形的牙印鲜明地印在他身上。鼠妖的牙齿非常的尖利,有效的切开了林艮右肩上的肌肉。尽管有内力帮助减轻疼痛,但也于事无补。
钱弘也才反应过来,整个人脸色都差到了极致“可恶!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说着忙不迭掏出一瓶白瓶的药。
拔开大红色的盖子,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钱弘把药瓶瓶口凑近伤口,“会疼,忍着吧。”说完手中一抖,一摊褐色的粉末落到了伤口处,。
末以可见的速度与血结合,形成胶状的物质。无形中,药物中的消炎物质也在发挥药效。这同时也引起林艮的二次疼痛,阳光的脸上出现了致密的汗珠。
钱弘带的药名为平伤散,是一种天师的常备药物。因为使用者大多意志坚定,所以平伤散只讲究效果,不讲究对使用者的感受。鼠妖当然不可能有天天漱口的好习惯,咬开的伤口也不会太干净,平伤散的效果也被发挥到了极致。
药物中镇痛的一小部分药物让第一次用药的林艮有点晕。钱弘用一般绳子绑好米三,回身询问钱弘“你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林艮使劲怔了怔眼睛,“第一次受伤就搞的这么狼狈……”没说完,林艮便觉得一阵眩晕,头一歪,倒在了自己的签筒上。
林艮没止住的血自然流到了签筒的表面。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遇到林艮血液的签筒如同磁石吸铁般。本应顺流而下,此时却被吸附在签筒表面,透过花鸟鱼虫的纹路被吸收消失。
吸收了林艮血液的签筒也变得更加剔透玲珑,颜色变得更加红艳,变得更加接近血的颜色。
……………………
半梦半醒之间,林艮感觉到了一点湿润。
晨露打湿了林艮的衣袖,带起丝丝凉意。
“咳咳…”轻咳两声,林艮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地方?刚醒之下,林艮翻了个身,习惯性趴在地上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
眼前是一片山谷,青树葱郁,一条小溪流过,潺潺之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为何,谷中起了雾,只有一公里的视野。溪边,一排青苔遍布石板铺成的台阶顺谷势搭建,一间竹制小屋坐落在半山腰。
观察了半天,又细细回忆了下自己晕倒前的事,林艮依旧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个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这么想着,他起身向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