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四,宜嫁娶,忌安门,冲狗煞南。
(一)
我想我注定寂寞,因为有时能感觉到在内心的深处有一点点喜欢那种风萧水瑟。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早已被生活漂白的爱情再也不复年少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嚣张,只剩最后一丝力气不甘的呻吟着:继续、等待……
默默,等待。
或者,让它在这种晦涩的天气里,幽灵般在心底徘徊,我知道,它不死,它不死。即使多少年后,我的身体化为尘土,如果真的还有灵魂,我知道,它不死,它还会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在这种雷鸣电掣的时节,我的心反而越平静,越安详,我喜欢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毫无顾忌的倾泄,然后在地面上横冲直撞的奔流。如果是夜里,我则会关上灯静静的坐在黑暗中听——假装我是个超然于世外的过客,轻诵着苏子瞻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回首向来萧瑟处……
我知道现在我脸上挂着的那种笑容,落寞又灿烂……无所谓……
回首向来萧瑟处……
“唉——”我对自己说,“别装了!”
(二)
遇到你是一场致命的美丽,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年代让我措手不及全无防备,我一边欲盖弥彰着朋友关于“为什么你陷的这么深”的疑问,一边在心里想,无论现在或者难说的未来,没有人,能比的上你。
曾经以为我的色彩就是反光膜,再也不会露出内在,曾经以为我的心可以平静如水,我说Comeonbaby,我坚不可催,谁知道在你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就忙着败北,输都输的没风度,投降都投的不体面,真是平静如水啊,却让你不经意的轻声一笑就激起无数涟漪。
我只想告诉你,任世事无常,任光阴似水,我——愿意奉陪。
所有的一切,都愿意为你改变,因为只要想着你,我就可以忍耐,因为没有人,能比的上你。
爱?不爱?该?不该?
我真的说不明白,我只知道,就算假设一下离开,我都会难过会舍不得,我甚至都不能假装无所谓。最后,当有一天,我们终于路归路,桥归桥,当所有的一切都被嘲弄掩埋,你是否还会在意,那份爱,到底是否真的曾经存在?
佛说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知道,他说的对,可那又如何?当爱已被红尘覆盖,当风霜已血洗了童稚,当风花雪月中我们年年成长,终于可以用世故代替了深情,我还在乎什么?我还应该在乎什么?
在冷漠的世界我流下眼泪,你知道那是为了谁。
(三)
五月二十四,风雨如晦。
我站在阶前,伸手摸着雨丝,心里想着:到最后,不过是悲欢聚散,到最后,不过是天下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