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往下掉收藏了,马儿哭……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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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有了清理门户的打算,可眼下尼柯莱却是不能不救的,不为别的,只为那小子是整个走私集团里面少数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虽然当了这么多年黑社会他理当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可这夜长梦多,天知道教会都有些什么手段。
所以人不但要救,还要尽快完成——或者至少,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幸运的是,大概那位苏尔女士也一样担心随便把人弄回教堂会引来麻烦,所以她是孤身离开的,尼柯莱仍旧被留在了那间挤满执法团成员的小旅店里,这么一来米宁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只要没有通晓神术的人帮忙,哪怕再精明的拷问高手也很难从尼柯莱的嘴里掏出什么东西,在这方面他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一旦确定了目标,地头蛇的优势顿时充分的展现开来,不等米宁喝完一杯茶的功夫,一个旅馆里的伙计就已经被安科派的人拎来了,通过他的嘴里米宁确认了尼柯莱的位置,一个好消息是,大概害怕俘虏和外面的人接触,他们没把人留在团员集中的伙房,而是特别租了一个双人间,然后一个不好的消息出来了,这个双人间在地下。
地下室的房间阴冷潮湿、终年见不到阳光,这些都是缺点,可除了便宜,它的优点却还有一条,有谁想透过窗户钻进屋里,那绝对是做梦。
房间只有一个出口,外面就是走廊,走廊两边的几个房间也被执法团的人占着,想要不惊动他们而把人弄出去,这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至于说收买其中的成员,那更加属于痴心妄想,能够加入执法团,实力还在其次,可绝对都是些不近人情的宗教疯子。
不酗酒、不好色,近乎偏执的遵守着七圣教规,所有成员以苦行僧式的生活磨砺自己,“以信仰为护驾,以信仰为刀剑”是他们整天喊的口号,一旦投入战斗,他们虽然不会使用任何武器甚至连护甲都不穿,却拥有一种即便被砍断了手脚,也会用牙齿奋战到底的狂热,或者,再具体一点说,简直就像是一群感染了狂犬病的野狼。这样的人,想要收买或者等到他们出现松懈,那完全是一种奢望。
主场,这是米宁唯一所具有的优势,不过:“就凭这么一点,已经足够了。”
根据那个被抓来的店伙计交待,那间房间很小,说双人间都有些夸张,可执法团却时刻保持至少三个人留在那里监视犯人——那是真真正正的监视,按伙计的说法:“除了那个开门的,剩下两人就坐在床上,四只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盯着尼柯莱老大。”
“不愧是执法团,换了我们的人,这么盯上五分钟大概就要发疯了。”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以后米宁如此感慨着,他抚mo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开始向安科老头下达命令。
虽说对于这贪心不足的老家伙米宁的信任几乎是零,但是眼下这个无人可用的时候,却也只能让他去负责些简单的工作,“早餐以后,执法团的人大多会留在院子里修炼原力,只有那三个看守,他们会一个接一个用餐,随时保留两个人在那房间里。而你需要做的事,就是看到第二个人走回地下室的时候,立刻去警备队报告,就说那旅馆里发现了死人。至于怎么让那些猪肉骑士相信,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对吗?”
“放心吧老板,这么点事我老头还办得到。”老安科拍着胸脯这么说,米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他扭头看着莎拉,“剩下的事,就只能靠我们两个了。”
“习惯了。”女孩的声音平静无比,似乎不知道自己将要对付的是一群什么样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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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第二天的上午,凭借地头蛇的优势,莎拉轻而易举地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化装成了那家被执法团所占据的小旅馆的伙计,打从夜里四点钟就开始忙前忙后、端茶送水,那种完全自然,甚至还带着点手忙脚乱的动作很容易赢得了众人的信任,哪怕是那些疯狂而敏锐的执法团成员,当她连续多次从身边跑过以后,也开始放松了警惕。
对于杀手来说,机会总是只有一次,而且仅仅这一次的机会也已经足够了。她默默地等待着,上午七点,旅馆的老板大嗓门的吆喝传来,要伙计们去给各房间的客人更换床单,她默默地出发了,当走出值班室的时候注意到,目标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长相、动作都有朝木头人方向发展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第一个。女孩对自己这么说道,她开始暗暗的计时,并且动作略显笨拙的继续着更换床单的工作,大约七分钟以后,木头人归来,目标房门一开一关,一块和那家伙很有相似神韵的木头来到走廊里,同样向楼上走去,这是第二个。
七分钟,仍旧七分钟,似乎执法团的非人训练把这些家伙的吃饭时间都练成了同样的速度,第三个人上楼了,而莎拉手头还剩下最后的两条床单,她飞快搞定手头的工作,来到目标房门之外时,那第三块木头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尽头。
“换床单!”她拍打着木头门大声说,然后门开了,开门的人把自己身体的大部分都缩到了木头门的只漏着一双眼睛打量着女孩,“以前那个男服务生呢?”
“今天他轮休,先生找他?”忽闪着大眼睛的莎拉看起来如此无辜,甚至就算开门的木头人也觉得自己多心了吧,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丫头,又能造成多大的麻烦?也许她心里是这么想的,眼睛眨动了一下,“进来吧。”
门开了,但是开门的方式很奇怪,并非主人一把把们拉开,而是整个人贴在大门上缓缓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地下室湿漉漉的墙壁。对此,莎拉恰如其分的漏出惊讶的表情,她的目光飞快在屋子里扫过,看到尼柯莱正斜靠着一张床上打瞌睡,他的脸色发灰,显然昨天的日子过得很糟糕,在他对面,正像那伙计说的,一个木头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他。
“客人们,欢迎来我们旅店,店里有干净的床单和现成的热水可以随时取用,另外,你们有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只要两个铜子我就可以帮忙呢?”很自然的走到木头人所在的那张床边上,把盘坐而上的木头人拉下来,一边干活一边说,提到换洗衣服时恰如其分的扭过头来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就像一个真正渴望外快的旅店服务生。
“不用了。”被从床上拉下来的木头人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一手扶着肩膀、一手护住小腹,同时还把身体侧过来对着女孩以减小接触面,“我们没什么可洗的,以前那个服务生呢?他怎么没来?”
“他在轮休。”莎拉的脸上明显闪过失落的表情,似乎是因为错过的捞外快的机会,但是心里却暗自得意着,正如计划中所设想的,用餐以后的人体,血液全部向胃部集中因此会很自然的出现困倦、疲劳的症状,再加上长时间精神紧张,就算这些人是教会精挑细选执法团也终究避免不了这些人体本身的特殊反应。
“那么先生……”女孩站了起来,怀里还抱着最后一条干净的床单,她朝着被尼柯莱占据的床上走,恰好与木头人擦肩而过,在那一瞬间,隔着那条不算太薄的白色床单,简简单单的一记勾拳自下而上狠狠打中了对方的左肋,“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