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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高三百零五米,占地一百五十坪,延伸覆盖三千坪,横跨四个街区,全部是埃博利的黄金地段,堪称寸土寸金,至于建塔的钢铁本身,所选用的则是来自诺瓦特公司生产的特种防锈钢,据说这种钢材哪怕在海水中浸泡一年也不会有任何锈蚀现象发生。”
米宁微笑着向众人讲述起窗外那座巨大的钢铁怪物,一切数据似乎信手拈来,只有当说到最后的钢材来源时才把目光投向刚刚地发言者:“在这个问题上,相信诺瓦特先生比我更有发言权,是这样吗,先生?”
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因为在座的众人对于这种举世闻名的优秀特种钢材全都熟悉到了极点,因此,米宁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他面向窗外的雄壮景色伸开了双臂:“先生们,请为这座铁塔估个价吧。”
七双眼睛,五色云集,惊讶、莫名、戏谑、愤怒,统统集中在一起,最后落在米宁身上,好像在看着一个疯子,大概一分钟后,据说身后有黑色背景的西部商人卡曼首先跳起来拍了桌子:“混帐,你把我们都当猴耍吗?”
咣当一声,小板凳被踢翻出去一直滚到了门口,高大的西部汉子咆哮着,一双大手举厘米宁的衣领不过一步之邀,然而,这种爆发性的动作也就到这里,因为,一条墨绿色的半臂长光针,已经贴在了商人的脖子上。
“那是,光剑?”即便是始终安然静坐的侯爵大人,眼睛里也刹那间闪过一丝亮光,至于原本就情绪不稳的商人们,此刻已经是一脸的惊讶。
虽说因为光剑的成本关系装备得并非十分普及,可作为几位大财主他们好歹也算见过世面的,身边的保镖里拥有极为高手倒也不算稀奇,可是一把好像光针般的光剑,饶是以西斯诺普侯爵的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光剑以及随之衍生出的剑术,都是不折不扣的战场斗技,经过几百上千年的磨砺早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设计规范,这个世界上,几乎每一把光剑的长度都是固定的,那也是对普通人来说最有利于搏斗杀伤的长度,只有很少数的高手,他们才会自行设计自己的光剑然后聘请名师制作,尽管如此这些特别作品也是仅供自己适用而已,真正等到教学生的时候,还是会采用标准剑——标准,这东西也许做不到最强,但绝对是最容易普及的。
一把特殊造型的光剑,所代表的往往是一个特立独行的高手,一个小小的子爵,身边怎么可能冒出这样一个人来,更何况,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可还没有谁察觉到这里竟然多出了第九个人,要是……想到某些危险的东西,富商们的呼吸都忍不住变得粗重了。
“好了,各位。卡曼先生,请您放松,听我把话说完。莎拉亲爱的,把光剑收起来,我相信卡曼先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点紧张。”米宁微笑着这么安抚着众人,并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小手这么说,随后那根细长的光针就消失了,紧接着,就在一群大男人眼皮子下面,这个一言未发的冷脸女孩一步缩到米宁身后,就和出现时一样消失得没了影子。
神秘的,自称代表王室的子爵,身边还冒出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保镖,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商人们心里忍不住冒出这种念头,以至于那位黑帮出身的卡曼先生也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性子,眼下他看着米宁的目光已经带了几分恐惧。
“精彩,非常精彩。静如池水,动若闪电。这就是传说中的进手型吗?”这个时候,有时西斯洛普侯爵首先开口,他轻轻的拍着巴掌,对米宁微笑,脸上还带有几分缅怀,“真是根传说中一模一样!当年敝人年轻的时候甚至想过为学这套剑法专门去阿拉贡留学,可惜家里看得太紧结果不能成行,有机会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得朋友和我交流一番?”
“非常荣幸,阁下。”交流?还是算了吧,对于进手剑法,莎拉所会的其实就只有刚刚地那下突刺,这还是当初看某个倒霉的黑帮老大耍过而学来的,不能否认,那小丫头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天才,可就算再天才的人,她也不可能看人家耍了两剑就学会整套剑法,“不过我想那还是今后另约时间为好,眼下……”
“哦,没错,生意为重!”侯爵含笑说,他看了看周围的同行,这几句随意交流的功夫已经让他们的脸色恢复过来了,“相信在座的先生们并不喜欢我们的话题,子爵阁下,您也许有些更有趣的东西会告诉我们?”
“噢,是的,各位尊敬的先生。对于刚刚的意外我很抱歉,我承认,各位的怀疑是有理由的,尤其是帝都出身的各位。”米宁礼貌的向几个本地商人点头,“大家或喜欢、或厌恶,但不可否认,对于这座高塔都有着深刻的感情,以至对于眼下的突发事件一时间不能接受。而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各位的心情与王国高层的意见,几乎完全一致。”
“不能否认,铁塔是一座无法被忽视的建筑,然而,真正欣赏它的人,却未必很多,至少,我们的那位至尊陛下就公然宣称,这东西是拜尔市中心的一块疮疤。这一点,相信侯爵阁下可以证明。”米宁露出很迷人的微笑,随手把刚刚看的报纸摊开,和以往一样,今天的报纸上,同样刊载着数篇针对铁塔的讽刺性文章。
骗子守则一:真话比假话更具有欺骗性。
西斯洛普双手交叉的坐在椅子上,脸上一幅安逸的神情。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直到又是那位据说黑帮成员出身的卡曼先生不耐烦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歪了歪脑袋:“就我所知,的确如此。”
侯爵只说了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他脸上的微笑没有任何改变,同时又开始用那种奇怪的目光观察米宁,不过这一次米宁并没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觉,他在激动着,因为他知道,这个精心策划的骗局,终于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