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更的时间是明天上午,更新人是喵太,请大家期待,然后,在此马儿对各位呼吁,作为爱好和平的中国人,作为地球上善良、正义的人们的代表,我们一定不能忘记,要坚决支持巴斯克民族争取民族独立的正义事业;一定不能忘记科西嘉自古以来都是意大利神圣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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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人是雅戈尔半岛上的土著民族,他们长久以来就居住在阿鲁斯山脉的群山之间,长期以渔猎为生,文明程度和社会结构都相当原始,虽然接受了大陆主流的公教信仰,却仍旧保留着某些自然信仰的痕迹,乃是一支纯朴、剽悍的山地居民——以上,就是米宁对于这个民族所知的全部信息。
今天以前米宁从来都不知道,这个颇有点传奇性的古老民族竟然就住在自家隔壁,同时他也更不知道,巴斯克人的领地虽然是有名的物产贫瘠,却偏偏盛产沙金。
居住在雅戈尔半岛上的巴斯克人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他们和统治半岛的鹰堡家族那持续百年的刻骨仇恨,“鹰堡家的人决不可能登上巴斯克的土地”几乎所有巴斯克的酋长们都说出过类似的话语,虽然事实上他们如今已经接受了鹰堡家的阿拉贡王国的统治,并且每年的赋税也从来都没有少交过一分……
巴斯克人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们的骄傲,因而一种隐性的对峙从来就没结束过,也因此得到了一种近乎自治的独立地位,不过很明显,无论是已经全部纳入鹰堡家势力范围的雅戈尔半岛还是与之拥有正常邦交的法修都不可能公开支持这种对抗政府的行为,而巴斯克的战士们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空着肚子抵抗下去。
粮食、武器、盔甲、药品,战士们想要继续战斗,这些物资支持是离不开的,而巴斯克贫瘠的土地并不足以让他们获得充分的补给,于是乎,走私就成了大热门。
“记得你祖父年轻时,差不多整个对巴斯克物资走私的渠道都被他把持着,就是靠那些黄金,他甚至组成了一支装备极为豪华的骑兵小队,据说这事连冰泉宫那位皇帝陛下都听说过,所以一提起你祖父的名字他就咬牙切齿。”
“……”米宁真是无言了,堂堂一位伯爵,而且还是王室亲信竟然屈尊降贵跑去当走私贩子,自己这位祖父,还真是不讲究啊——不过,更让他无言的是,这轮流转的风水过了二三十年,竟然那么巧的就又转回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想过该怎么做了吗?要知道,你祖父放手那买卖有三十多年了,再加上之前五年康采尔几乎处于无政府状态,眼下这潭水的颜色可是浑的可以。”老魔法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米宁在转什么主意,不要说复兴康采尔家,哪怕只是想在康迪面前做出些成绩,大笔的金钱都是免不了的,而眼前这么丰厚的买卖,还是祖业,米宁没理由不插一手。
办法明摆着无外乎两种,自起炉灶或者借鸡下蛋。前者的好处在于一切出自自己的策划和努力,能够做到最大程度的如臂使指,不过缺点也是明摆着的,市场、渠道、货源、人手,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从零开始,天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见到现钱,然后,等真的挤进去了,米宁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比煤还黑的走私贩子会如何处理一个新冒出来的竞争者……
所以米宁的选择是很明确的,他抬起手,在那只黑色的盒子上敲了两下。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而且这钱来得越快越好,既然如此,别人家的鸡又如何,就算搞不清鸡肚子里有几根肠子,只要能下金蛋,也就够了。
“那么,想好要怎么做了吗?”法师笑了笑,对于年轻人的选择早在意料之中。人们总是喜欢不劳而获的,天上掉下来一笔横财大概是所有人心里的梦想,而这天降横财中所包含的危机,至少在开始的时候很少会有人能意识到——不过这样也好,无论如何这都是种磨练,而且,男孩今后的方向也不在于此。
“能够通过波托斯对我的态度意识到我身份的特别,然后转手就摆出那么大手笔——这不是赔礼,而是买我这个领主身边的人的好话,敢于做这样的投资,这老兄不简单。”米宁摸着下巴分析着,甚至还为那个素未谋面的走私团伙头子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现在实力够强就好了,那我会努力想办法收服他,可眼下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如果对方有了新领导人怎么办?”法师摸了摸下巴,颇有兴趣的考较自己的学生。
“绝不可能!”男孩用力的挥了一下手,“任何足够稳定的组织结构中都绝不允许存在一个固定的二号人物,黑道组织里尤其如此。既然能当机立断做出这么果断的投资,那位领导人不可能不懂这种道理,而以黑道人物的桀骜,他们也不会允许一个原本和自己地位平等的家伙一下子爬到自己的脑袋顶上。最重要的,我不会给他们选出新领导人的时间。”
“很好,那就去做吧。”老法师满意了,他点了点头,加上一条补充意见,“用替身,不要暴露自己,毕竟今日不同往日,你祖父的时候法修和蔷薇之间缺的只是正式宣战,所以他可以公开支持巴斯克人,但是眼下……要当心,尾大不掉。”
“我明白了,老师。”男孩尊敬的向老师弯下腰。
于是乎,某个不幸的走私贩子的命运就此被决定下来,可悲的是,那人恐怕到死都不会明白,要了自己命的竟然是这次他颇认为精明的投资。
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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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这些天怎么样?”米宁这么问波托斯,在两人说话地方十几米外,被他们所谈论的对象正用一根大脚趾支撑着自己全身的重量。她扬着头面对着太阳,双手举过头顶,身体笔直得好像一根竹竿。
“天赋很好,可惜入门晚了点,刚刚接触到原力的门径。也许她一辈子都达不到光谱的最顶端,不过……”波托斯看着米宁微笑,酒馆事件之后,他的眼睛里就多了点什么东西,却从没有和其他人再提起过那顿酒,似乎它根本就没发生过,“如果被一把餐刀扎进了心脏,哪怕是超越了光谱的绝顶高手可也一样会死。”
“是吗,我想那足够了。”米宁笑着说,这个时候,莎拉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于是米宁伸开手,迎着她走了过去,他没有和波托斯再说什么,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跟着我,我们出去逛逛。”他对女孩这么说,而莎拉也就沉默的跟在了他的背后,一言不发,就好像一个称职的跟班,他们就这么从波托斯身边走过,看着这一幕,这个满脸大胡子的豪气高手的脸上透出一丝有趣的笑。
“我说,你就不奇怪我叫你出来到底要干什么吗?”一路走出了城堡的范围,莎拉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一点甚至让米宁都有些忍不住,他回过头,差一点以为女孩丢了。
“我只需要知道,你要我去杀谁。”女孩轻轻扬了下下巴,她这么说着停下脚步,于是全身上下似乎都静止下来,只有两片嘴唇还轻轻的移动着,看得米宁下巴都要掉了——他几乎就想抬手试下女孩的鼻息,看自己面对的是不是个机器人。
“老师说,我留下的唯一理由,就是替你杀人。”大概发现了米宁所表现的惊讶,那两片嘴唇又动了两下,似乎是在作补充说明,却只能让米宁的脸颊越发僵硬。
“七圣在上,波托斯,他到底教了你什么啊!”一只手按在额头上,米宁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