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黄金周,我来到乡下的表哥家玩。一天,表哥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走,看杀猪去!”杀猪?我想,“好啊!走吧!”说完便跟表哥下了楼。
下了楼,只见大姨父正把猪往下拖,猪发出阵阵嚎叫声,震得我直缩头。大姨父用绳子把猪绑好,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帮工”,准备杀猪了。
几个人穿上专杀猪的大衣和鞋子,戴上手套、帽子、口罩,像医生准备做手术一样,我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服。
开始杀猪了,大姨父叫几个“帮工”抓的抓脚,按的按头,拿出一把七尺来长的大刀,放在炭火上烧。“为什么要烧刀啊?”我问表哥。“这是村里的习俗,要干干净净杀猪,听说吃了才平安。”表哥说,“都四个现代化了,还这么迷信。”我心想。烧刀完毕,大姨父示意了一下其他几个人,大家点了点头,用吃奶的劲按住猪。这猪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它为了生存,使劲用力蹬脚,嚎叫,似乎要把房子掀个底朝天。大姨父刚摸准心脏,正要捅下去,猪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猛地!它挣脱了几个人用力按着的手!大姨父眼疾手快,对着猪就是一刀!表哥心里一“噔”,忙推着我出去。猪的血溅了大姨父他们一身。猪仍然不甘失败,一拐一拐地跑起来,大姨父鼓起涨红了的双眼,对着猪的另一只脚又是一刀!血,喷得更欢了。但是,猪仍在跑着!
表哥重重地关上门。我虽然看不见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听到,血飞溅出的声音,猪越来越小的嚎叫声,人的脚步和说话声。透过房门,我似乎看见了猪死前睁着的一双大眼和残忍的人们。
晚饭的餐桌上,果然有猪肉。大姨妈笑着让我吃,我却未动一筷子。猪,它虽然是一个低等动物,但它知道在对待一切暴行时,要反抗,比起那些别人一动武力就吓得半死,立马跪地求饶的高等动物,不知要好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