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天晚上,王麦分管的酒店里有一场慈善晚会,因为这个会议的重要性,所以王麦一直在忙,想尽力把这场宴会办的漂亮一点。
不仅如此,她还收到了举办者送来的邀请函。因此,那天晚上,她也穿上礼服,参加了这场宴会。
不同于那些来参加的客人,王麦虽然穿着礼服,却一直跑前跑后。酒水少了服务员问她,食物少了问她,因为她是经理,所有一切都归她管。
不仅如此,她还要抽空去和其他参观者搭讪。毕竟这是举办者送她的邀请函,她不能不给他这个脸面。人家好心好意请你,你却溜之大吉,于理不合。
因此这场晚宴一直到持续到晚上十点,最后举办者看到她一直穿着高跟鞋跑来跑去,一瘸一拐的,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误,请她离开休息。可王麦不愿意,最后举办者亲自送她出门,她才招架不住那人的真情,回了家。
她这次因为脚踝疼,打了的士回去。
一路上,她都在捂着发痛的脚丫子咬牙忍着。
王麦累了一晚上,肚子又饿,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尤其是她刚刚下车,王蜜和于洋就扑过来。“”
“到底什么事?不能打电话或者明天说吗?我很累的。”
看到王蜜红着眼睛,王麦心情不爽。
“求你离开于洋,好吗”
王蜜抬头求到。
王麦听见她这么求她,恍若天方夜谭,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王蜜,我什么时候和于洋在一起了?没在一起,又何来离开。”
“我知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和于洋在一起,没想过起什么坏心思。可是,于洋的妈妈,她一直希望他和你交往。”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赖紫是赖紫,我是我。八竿子也打不着。”
王麦咬牙切齿。他的脚,真的好疼啊。可是,她还的继续,忍。
“可是,我对她没有办法啊。只有请你离开了。”
王蜜低着头,犹豫了很久,偷偷打量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沉默不语的于洋,抬起头,望着王麦。
王麦却险些被王蜜给气笑了,什么叫做“你对她没办法,只有请我离开”?王蜜,你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王麦好笑的看着王蜜,她很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大脑到底是怎么组织的?
“你愿不愿意离开?我会给你补偿。我可以无条件的放弃自己遗产所得的部分,全部让给你,可以吗?”
“我不稀罕。”
王麦咬牙,见还没有打发她走,仍然低着头杵在那,她最后忍无可忍道:“我们能换个地方,坐下来也行啊。”
她的脚,不想站了。
“站着多好,我以前就是因为不好运动,所以才会导致没有一个能够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健康身体。我想站着,这样有利于锻炼身体。你也站站吧,对你也有好处。”
王麦:“……”
王蜜,你脑袋被驴踢了吗,你整天上课坐着,当然可以站着了,可姑奶奶我站了两三个小时,来回奔波,还穿着高跟鞋,脚都快痛死了,你知道吗?可即便如此,你至少应该看到我穿的是高跟鞋,你穿的是休闲鞋,能一样吗?
王麦被王蜜无厘头的举动搞得快气疯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站了几分钟,见王蜜没说,王麦实在被脚痛折磨的不堪忍受,最后愤愤道:“没事我先上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王麦转身,就要离去。
“王麦,你等一下。”
当王麦从王蜜身边走过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王麦的胳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没完没了了?
王麦最后一丝耐性都被磨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于洋,突然找到了发泄桶。
“喂,于洋,赶紧把你女朋友领走。傻站着那里干什么。”
于洋看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不吭声。
两个闷最葫芦,王麦有些郁闷。估计者这两家伙都快被赖紫逼疯了,可是,管她什么事啊?她难道就没有被赖紫逼得左右躲闪吗?谁又比谁好的了多少?
“王麦!”
眼看自己拉不住她,王蜜不知为何,突然跪了下来,噗通跪在王麦身后。
这一跪,被惊住不仅有王麦,还有从头至今都不发一言的于洋。
“你干什么?疯了吗?赶紧起来。”
王麦离得近,先拉住王蜜的手,扯着她,想把她拉起来。但王蜜似乎下定了决心,死死拽住她的手,一直不肯松手。
“王麦,小蜜都跪下了求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赶过来的于洋见女朋友被逼的跪下,又气愤又伤心又自责自己没本事,见王麦还在扯她,气的直接把她一推,推到了地上。
“小蜜,起来,快起来。”
于洋蹲下身子,想把王蜜哄起来,可王蜜却拉着他,哀求的摇了摇头。
王麦却很倒霉的倒在地上,因为于洋那一推力度很大,她整个人狼狈的躺在地面上,在摔倒的瞬间,她的胳膊肘触地面,被擦出了血迹。
“王麦,求你了。”
黑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王麦受伤的事实,更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濒临暴怒的状态。王蜜伸手,一双手掌触摸在王麦的小腿上,继续抬头哀求她。
“够了!”
王麦静默了片刻,突然爆发了起来。因为王蜜距离她最近,与她又有触觉接触,最先倒霉。
“啪!”
王麦心里恼火间,头也不抬,只觉得有人伏在了自己的腿上,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她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蜜!”
王蜜直接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上,于洋甚至来不及反应,心痛的上前扶起王蜜,扭过头,咬牙切齿看着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王麦,道:“王麦,你够狠!”
说完,于洋一把抱起王蜜,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麦在身后看见,心里有些后悔,想开口叫他们,可是想起刚才二人的举动,他又有些云里雾里又抹不开面子,最后呆了片刻,一个人回到了家。
“是吗?可是,小麦,你知道吗?那天,小蜜心脏病差点复发。”
白琴听完,不知该作何评价,悠悠的看了王麦一眼,道。
嗡。听到母亲说王蜜险些犯病,王麦脑袋一晕,不知道说什么,做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曾这样。虽然她不喜欢王蜜,对她不满,甚至前几天被她气的失去了理智,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害她。
低着头的王麦说完,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看见白琴扫过来的眼神,吓得又低下头做鹌鹑。
长叹一声,白琴不得不相信。赖紫,就是个火药桶,王麦是个插满银针的板子,王蜜,她就是个遇事只会哭求的糯米团子。
接下来几天,王凯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水深火热的生活,每天天不亮都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每当他接听电话时都是各种各样七嘴八舌的询问,好友的不解,记者的追问,每当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对于王凯来说都无异于丧钟的哀鸣,接连不断的噪音都使得这位曾经的铁汉轰然倒下。很少有人知道,王凯喜欢安静,对于嘈杂的环境难以适应,更别提连续不断的频率像夏季青蛙咕咕叫的铃声重复不断地响起。为了丈夫的安危,白琴下令将所有的电话线拔掉,与外界联系全部依靠手机,连家里的佣人都被严格要求将手机铃声调成震动模式。
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可是公司怎么办?现在记者里三层外三层明摆着是不给个说法不罢休的坚决决心,根本没人敢出来,就连佣人出去买菜都会被记者围个不停,好几次从铁门处开个小缝挤出去,记者趁机强涌进来,幸亏家里的保镖一直在门边看着,见势不妙抽出腰间的电击棒猛地朝着记者身上打过去,身上的疼痛,还有可怕的电流,挤进来的记者大都知难而退,但第二天的网站上就会有记者喊痛和痛斥王家保镖的无情的文章。
尤其是前几日王子骐发狠放狗咬了不少的人,还有被灭火器里的干冰喷的满头满身的人,纷纷发函要求赔偿,否则就法庭上见。王子骐倒是很有骨气,坚决不肯妥协。可若是平时,他对这些小事理都不理,现在却处于风雨飘摇,他不得不开始从大局考虑。
看到这一幕,白琴恨不得将这个发稿人揪出很劈一通,让她乱说。你们整天围在别人家门前,已经严重影响了王家的生活出行,没打电话报警已经很给面子了,真是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