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揉了揉鼻子,不紧不慢地讲:“我知道啊。”
然后他就走掉了。
确切地说,用跑回更合适一些。
当然,他是蹭着我的胳膊过去的,几秒迅疾的瞬间而已,他也不放过地瞪了我好几眼。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很多女生管小男生叫木脑壳了,像海浪这样爱折腾的人,实在不成熟。
“什么人呢?~”
我无奈地望着远处那个再一次跑远的人,这时才猛然想起下午四点十分的时候还有一节课。
“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百合花开得娇艳的花瓣上:“是买早了么,为什么会有醉了的感觉?”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九朵花凑在一起的微笑。
我在学校附近的面馆里吃了碗面条。
“哈哈,老师好~~~”
“嗯,你们好~”
面馆的生意似乎时时刻刻都是这么不错的。很多学生扎堆在门口的小凳上,看到我时,含着没嚼到喉咙里的面和我打招呼。
“老师有对象了吗?还买花哦。”
“是啊,真的有花哦,老师您看上去好幸福哦~”
......
我揉了揉耳朵,不时地还是会听到那头学生们唧唧喳喳地笑。
我无奈地笑着冲她们摇摇头:“别八卦~”。
“哈哈哈哈哈~~~~”
我望到一群的孩子面面相觑地笑了一会儿,然后世界忽然间就安静了好多。
“您的面好了~”
“谢谢。”
人开心的时候,似乎等什么都觉得快。
这不,那边消停没一会儿,这边不消几分钟面也就好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是那么饿。
“那个,”我举着蓝色的快餐盒,有些不满:“为什么餐盒突然换成这个颜色了?”
也是突然地那么一瞬间,我意识到了没食欲的原因。
我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有些排斥蓝色的人和事了,好比江沁,也好比这个快餐盒。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法妥协地说:“换一下吧。”
“对不起,先生,出于对饮食健康和保护环境的双重考虑,现在都提倡用无公害降解餐盒。”
炒菜的小弟一边朝着面里加盐,一边耐心的和我解释。我没办法很有耐心地听下去,所以打断他问:“没有白色的吗?”
“没有。”
他回答得好坚定。
“不然您还是在这儿吃吧。”
他指了指那些才洗出来还带水的铁质碗盘:“消了毒的,更放心。
“嗯,算了...”我叹了口气:“还是打包吧~”
“得咧,给您打包~~~”
“谢谢~”
我很认真地要了个要了个袋子,不得不往学校去了。
在很多个无奈地瞬间,我又想起来白色包装袋里那个海鲜色的盒子。这只蓝色的怪物,和江沁一样,让人想起来有些过敏地不舒服。想到这儿,我用力地晃了两下脑袋。然而,还是一样的郁闷。这样子的郁闷叫人说不出的难过,可是最郁闷的是,当我摇着头走上三楼的时候,我似乎在墙角的某个旮旯里真正看到了江沁。
于是更郁闷了,我望着她,可她却没有同我打招呼,似乎是刚上完美术课,她手里的颜料笔洗的湿湿的。发现我在看她的那一秒,她几乎是没多少犹豫就低下了头,然后把水冲得哗哗响。
“呃,放课啦?”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忽然觉得我该说些什么,然而说了,却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最终,我还是走近了一些,问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得很无聊的问题。
“嗯......”
在听到我说得话之后,她轻轻地应了一句。
当然,这样子的回答,也是同样无聊的。只是她的脸上有些吃惊,低垂的眼帘带着慌张,又和翻涌却死命都没能流出了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