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狄米恶狠狠的将嘴里的血沫吐出来,即便是被巴尔斯会长如此逼迫威慑,他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害怕。
圣马力诺学派的第三代继承者保罗-霍夫曼说过,假如你没有信仰,那就相信圣马力诺学派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同样,圣马力诺学派的任何一个继承者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狄米非常相信圣马力诺学派的力量,也相信他自己。
“很好,狄米贝明,你一开始就能遇到这样的对手,我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圣马力诺大人说过,危机总是很危险的,但也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圣克里斯蒂娅早已经被巴尔斯会长的敌意所激醒,她倒是很高兴狄米一出来就遇到这个人。
狄米微微点头,狠狠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和她道:“不错,我也很高兴,如果能把他活活玩死,我也会很开心的!”
就如同当初的计划一样,狄米让自己和巴尔斯会长的矛盾公开化,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谁都知道是巴尔斯会长下的手。有些话说出来容易,真要动手,那就要掂量一下。
狄米毫不犹豫的立刻返回穆拉森岭。此时,卢梭学派两个牌灵师的失踪案已经传播开。依照牌灵师的社会地位和能力,这样的案件性质肯定很严重,涉案的德拉雷德、卡普德、罗西三个人都被关押在卢梭骑士团监狱,但却没有人传唤狄米。
罗西的姐姐是卢梭城非常著名的性感美女牌灵师夏丽莲,在她的活动下,罗西很快就被释放,只有卡普德和德拉雷德继续被关押。狄米不想连累他们,也不打算投案自首,他估计还没有人会确信那两个牌灵师会被德拉雷德三人击毙。他知道德拉雷德是聪明人,罗西更聪明,卡普德则过分老实,这就会出现一个惊人的有趣状况,三个人一起否认狄米提前出现在战局中,因为他们承认了,那四个人就有机会杀死对方。
这才是没有人传唤狄米的深层原因,狄米如此判断,事实也确实如此。
三个人一致否认狄米出现在现场,克里维奇两人并没有回去报信过,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狄米的出现,而他们三个人都是低阶牌灵师,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中阶牌灵师的对手,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初阶十四级的克里维奇。
从巴尔斯会长的怒吼中,狄米也可以推断出,巴尔斯会长真正的怀疑目标是赫尔图娜。
尸体早就被烧的很干净,一点线索也没有,这很快就成为了一件无头公案,可巴尔斯会长的怒火没有消失,谁也不敢放人。
狄米本来想去和伊兰雅小姐求救,但那天的事情让他琢磨不透,也只能先忍着看看局势,从圣马力诺大人身上,他学会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隐忍。
隐忍不是做缩头乌龟,而是永远都要沉住气,相信自己的判断。
从圣马力诺大人身上,他也知道永远不能忘记朋友,哪怕他们微不足道,所以他每天都会花几个小时去思考适合德拉雷德、卡普德、罗西使用的魔法,帮他们凝固成牌灵。
至少德拉雷德和卡普德不会有生命危险,身为牌灵师,他们即便是被关押,待遇也会很不错。过了几天,罗西也悄悄过来找狄米,大概说了里面的事情。原来被抓之前,罗西就估计到事情不妙,他和卡普德一起被关押,就事先和卡普德串好供词,随后,他就依靠导师的关系见了德拉雷德,三个人把供词统一起来,将狄米回来的时间推迟在城里,又是在会所中心注册的时候偶遇。
为了避免麻烦,罗西过来串了供词之后就又回去了,顺便取走了狄米给他们炼制的牌灵。至于德拉雷德和卡普德的营救工作,他也让狄米暂时别管,他有办法暗中经营。这一件事倒是让狄米认识到罗西的聪明狡诘,应变能力非常强。
事情到了这一步,狄米干脆用心修炼,抓紧时间抢炼一批牌灵,准备参加今年的卢梭杯。
他要名气。再没有名气的话,他真被巴尔斯杀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自知在修为上不占优势,他就只能在牌灵上面下苦功。万幸,圣马力诺学派是世界四大炼牌师学派,对于各种牌灵的炼制方法太多。
他正在忙着凝固新的牌灵,圣克里斯蒂娅却和他警戒道:“有人来了,中阶十四级左右,有明显的敌意!”
中阶牌灵师对狄米还没有什么威慑力,他只是一抬眼帘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道是按的什么心!”
迅速将手中这本《多重晶体魔法及运用》还给圣克里斯蒂娅,他神态怡然的走到阳台上,就在这时候,一位身穿粉色中阶牌灵师法袍的性感美女脚踏一面风元素钢盾御风而来。
对手拥有一张圣牌,虽然只是设计结构和封印难度最低的飞盾圣牌,但还是让狄米感到惊讶。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中阶女牌灵师的魅力。
相隔百米,狄米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位极致性感的美女,她在那飞盾上的身形和姿态就能说明这一点,待她飞到眼前,狄米的眼睛也能证明。
她的美貌已经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她未出现之前,狄米觉得伊兰雅小姐已经是卢梭城的第一美女,可她一出现,狄米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女人可以称之为祸国红颜。
她的发、脸、脖、肩、胸、指、腰、臀、腿……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美丽无暇。
有些女人还要用笑容、眼神、言语和举止来释放自己的魅力,她完全不用,她只需要一现身就能散发出令人欲生欲死的性感和柔媚。元素对人体的改善,在她的容貌上可以看到极致的特性。她不能修炼土元素来强壮身体,水元素让她娇媚盈盈,风元素让她轻灵优雅,雷元素让她聪慧敏感,木元素让她端庄恬静。
她这种程度的美貌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必须有很高的元素亲和度,配合先天的条件和很多运气才能达到这种沉鱼落雁的绝色之美。
狄米有一种被铁锤击打在胸口的感觉。
“不错,有趣,连她都出来了!”圣克里斯蒂娅幽幽在狄米的意识空间里感叹一声。“被誉为卢梭城第一美女的夏丽莲都来了,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要我说,就算是在拜丽庭帝国,她也能够排进前十。”
“你就是狄米贝明-古铁雷斯吧?”那位绝色美女略带着一丝敌意的询问。
这个绝色美女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美丽,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可对狄米来说,忽然有这样的美女找上门,未免就太奇怪了点,他小心翼翼的答道:“是的,你是哪一位,传说中的卢梭城第一美女夏丽莲小姐?”
夏丽莲的目光也在打量狄米,她心中有些奇怪,狄米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但他似乎有一种很独特的自信心。她有些冷漠的说道:“不错,我就是夏丽莲。我这一次来找你是为了卢梭杯。赛事主办方特批我们为种子选手,一个月后直接参加中阶组级的八强淘汰事。第一轮就是我和你直接对牌,我来这里找你,就是要和你定一个赌约,就是看你敢不敢和我赌!”
幸好上天是公平,她的声音并没有达到令人同样为之神魂颠倒的地步。
狄米呵呵笑道:“奇怪了,为什么一定要订个赌约呢?我不过是中阶一级,你却是中阶十四级,这样的比赛还有悬念吗?何况你的美丽已经到了惊心动魄,令人神智昏迷的地步,任何男性都舍不得对你下狠手吧?”
夏丽莲并不否认这一点,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道:“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至于赌约的事情,你和我都躲避不了。罗西是我的堂弟,他的所作所为,我当然很清楚。巴尔斯会长和你也很清楚。因为我的外貌,我从来不参加任何赛事,也没有参加的意义,这一次是被逼着必须和你一战。巴尔斯会长说了,只要我出赛对付你,罗西、德拉雷德和卡普德就算是真杀了他的两个弟子,他也认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至于我和你的赌约也很简单,如果我赢了,穆拉森岭归属卢梭学派所有,而你会成为我的私人财产。”
她终究还是世上罕见的绝色美女,轻声一笑,那股浑然天成的绝世魅力就能让人心生爱慕。
狄米低头思索片刻,叹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夏丽莲惋惜的感叹道:“我又何况不是被人逼迫呢?如果你敢出战,我会将四张主牌压低到中阶六级的地步!”
狄米问道:“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夏丽莲不假思索的答道:“同样,我的修炼地归你所有,而我也会成为你的私人财产。来此之前,我已经和罗西、伊兰雅小姐交谈过,他们对你的学识和天赋都很称赞。现在想一想,无论你成为我的男奴,还是我成为你的女奴,这都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兴趣吗?”
一听到“女奴”这个话,狄米心中蠢蠢欲动,可估计自己的机会并不大。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算是冲击到中阶二级,距离中阶六级也很遥远。唯一的胜算就是他属于圣马力诺学派。
危机,有危险就有机遇。
狄米想到自己还是有几成把握,好赌好搏的心思就一涌而上,当即答道:“好,我可以参战,但如果我赢了,我不需要你的修炼地,我要求穆拉森岭正式归我所有!”
夏丽莲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赌约是彼此的私事,就公事而言,你还没有资格获得单独的修炼地,我也没有资格,但我拥有世袭的勋爵身份,在暮光郡拥有一小片封地和暮光岭。我所能赌的就是连带我的爵位和自己,全部成为你的私人财产。”
狄米道:“如果我夺取了你的修炼地,那岂不是给卢梭学派一个借口,继续剥夺我在穆拉森岭的权益?”
夏丽莲有些惊讶的哦了声,笑道:“你想的还挺多,那我可以提前将封地转让给家族,大约可以得到五十万银币的补偿金,这样的话,你愿意接受吗?”
狄米笑道:“很好,我愿意接受!”
听到这个答复,夏丽莲终于有了些兴趣,以这样的筹码来邀战,似乎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几乎没有男人舍得对她出手,他们只会呆呆的看着她,任由她攻击下去。她也赢过两届卢梭杯的冠军,但整个过程实在是索然无味,女人遇到她会弃权,男人遇到她只会施展一大堆防御牌灵,然后就痴迷谄媚的看着她,任由她攻击下去。甚至,她的牌灵用光了,对方眼看就要凭借牌灵剩余而胜出,对方也会发神经式的把所有牌灵全部乱打光,再继续痴迷讨好的看着她。
遇到她,每个男人都不在乎输赢了,只要能搏她笑一声,记住他们的名字,他们就开心不已。
眼前的这个狄米让她感觉有点不同,他有一种超强的自信心。她所遇到的每个男人,哪怕是那些高阶牌灵师,在她面前都会感到自卑,卑微屈膝的讨好她,为搏她一笑就能掷出千万银币。
眼前的狄米实在有些意思,他竟然妄想彻底zhan有她。
夏丽莲心中幽幽含着冷笑,往常,她只会在那些公伯爵大人的眼里看到这种贪婪的欲求,因为他们有信心,也有能力这么谋划。
“不知道天高地厚吗,还是传说中的少年无畏?”她再次打量狄米一眼,漂亮的眼眸里流淌出一抹争锋相对的艳光。
她对狄米也终于有了兴趣,她想,罗西口中的博学多知,伊兰雅口中的学术天才,我亲眼看到的自信无畏,这样的年轻人做为我的男仆,实在是很有趣的事情。
她的战意迸然而发,魅力无边的娇笑一声便下定决心,转身离去,将那极尽倩丽窈窕的背影留给狄米的那双眼。
她又渐渐消失在天际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