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鹫麝,残星灵活的运用影和镜顺利的走到了武夜面前。
而武夜则眯着那双眼睛死死地顶着残星肩上的鹫麝看,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武夜才开口说到:“运气不错,得到青鸾的垂青。”说着,武夜递过一条毛巾对残星露出了一个应该算是满意的笑容:“去洗洗吧!等会吃点东西,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见到了武夜后,残星收起了未泯童心,一脸摸了冰霜般的神情。
“看起来你很讨厌我的样子,在船上就对我不怎么理睬的。不过也好,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才更适合做杀手。”武夜很有兴趣的打量着残星,他看不透残星,这个少女时而天真,时而冷漠,时而邪气,时而高贵,时而成熟,时而幼稚。他无法理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属于那种人格。
残星没有回答,她只是玩弄着肩上的鹫麝音,神态柔和的看着它,就象自己多年未见的知心好友。她接过毛巾,没有理武夜就向内走去。
很大的寒池。
残星褪去衣衫,将自己浸泡在这白雾缭绕,寒气刺骨的冰池内,洗浴着自己身上的污垢。鹫麝栖息在一旁自娱自乐的玩耍,拍打着那嫩幼的翅膀,很努力的飞着。
残星边洗浴着,却着不停的皱着眉头,这水太冰了,她那柔弱的身子那禁的起这般折腾,她唤出镜,询问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水边的不再寒,不再冰,而是很柔和一般的冷水吗?”
“主人,您本身就是水,就是风,实际上只要你想,水就可以随着你的心境产生变化,这样的事情对您来说只是挥手一指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啊!”
啊?残星无言了,自己居然问了这么白痴的问题。她按照镜的说法,闭上双眼,脑袋里想这水变的柔和,清澈,不再寒冷。水的颜色产生了变化,由原本米色的寒冰变的逐渐清澈起来,没有寒冰的雾气,防如森林里的小溪。
梳洗完毕,残星换上了单薄的新衣服,走了出去。
武夜此刻正坐在天然的冰岩凳上,姿势幽雅极了,就象一个标准的贵族王子。
“坐吧!”武夜指着前方的冰岩,看了残星一眼。
残星走过坐下,她的眼睛停滞不动地盯着武夜,等待他的下文。
武夜到也没有罗嗦,理了理嗓子叙到:“你能走过那幻影而没有疯掉足以说明你的定力和精神力不错,在那片幻影里无论你隐藏的多么好,都可以出现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即使你心里放的轻松,你紧张,它都会呈现。既然你的精神力已经过关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会使你有很大困绕,相反应该很轻松才对。”他停顿了下,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说到:“不知道你听过‘使者’没,就是最近重挫金三角毒品交易的事件。不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使者’到底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人。我呢,在运气不错的情况下抓到了一个,要不要看下?”
使者?难道是……残星心中摇着脑袋,希望不是,他那么的厉害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抓住,而且残星怎么看也不觉得武夜有那样的实力。她深深的知道另一个‘使者’拥有如何的杀人伎俩,精干,老练。纵然把他年幼算了上去,也不大可能被这样捕抓,而且还到现在没有离开这个山洞,又或者他也被丢在那幻影中,有什么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让他无力反抗,而被武夜捡了个便宜。不过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只有看了才知道。
武夜的笑容很神秘,让残星没办法预想。
武夜起身,残星跟随这后。所有的走道都是一样的,任残星记忆再好也无法记住。
到了。一个很大的楼梯,这是到达下面的通道。明显的人为,但残星却不相信这是武夜一个人的杰作。残星并没有多看周围的环境,除了寒冰这里又会有什么呢?
没走多久,前方的视觉豁然一亮。
残星原本低下的脑袋猛的抬起,看到前方的事物后,她的瞳孔急速的收缩起来,脸上满是惊恐。
真的是他?怎么会?他不是回家了吗?她和他一起回到北京的啊!
没错,前方的人正是南宫澈。
这是一个很宽阔的冰室。这冰室做的并不光滑,很粗糙。看起来很随意,四壁都是参差不齐,但是地面却是如镜一般的反衬出光亮。
南宫澈被钉在一面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冰墙上,双脚悬空。血已经渗透了冰墙,那血冰墙看起来是那样的妖艳,诡异,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血腥,让人不寒而栗。他低着头,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他那可爱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残星知道,他很痛苦。他身上的血迹斑斑已经告诉了所有人。
南宫澈身上的红色血液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蔓延在冰冷的地面上。
残星不自觉的走到他的身前,南宫澈的双瞳如残星一般收缩着,他俯下身子看着残星,那已经干裂的嘴唇发出迷醉的音节:“你也被抓了?”
“我被他救了。痛吗?”残星并没有多问,她也很想知道南宫澈是怎样被弄到这个地方来,还受到如此的虐待,她没有问,如果南宫澈想说一定会告诉她的。这是必要的信任。
“不痛。看到你真好,但也不好。”南宫澈笑的很灿烂,好象那流血的人并不是他。但残星知道,现在的他和前世的自己有点相似,笑的那样的绝美,她仿佛看到了重生前的自己。
残星一直不敢承认自己会有这样的际遇,一个帅哥的相遇,仿佛言情小说一般老套的剧情,美好却不现实。不可否认,她是喜欢帅哥的。现在,残星却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不禁是容貌上的欣赏。残星回头冷冷地看了武夜一眼,用那低沉的,透骨冰冷,那仿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对他说:“我就是另外一个‘使者’,你预备把我怎样?”
“哈哈哈哈……”谁知道这武夜不怒反笑,笑的那样猖狂,好象有什么很值得大笑的事情惹的他有这样的表现。
残星确实费解。她看着武夜,没有说话。
“你很奇怪吗?我为什么这样的笑?你真的不知道?”
面对武夜的连问残星只觉得烦厌,要说就说,没事问什么问,要是知道还听你说吗?奇怪,武夜怎么变的这样婆婆妈妈罗里罗嗦了?不管他,他又与我和干。残星瞪着武夜,期待着他的下文,脸色相当难看。
“快说,如果等到他失血而死,我要你陪葬。”
武夜并没有理残星的话,他轻蔑的笑了笑,似乎在告诉残星她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而他轻易的可以毁灭她。他的视线在南宫澈的身上打量了下,又看了看残星,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你很在乎他?”
残星没有说话,却是一身的防备,因为她已经唤出了镜和影,相信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看的到这两个灵,偷袭是最好的方法。当然,只要武夜敢越过雷池一步……
“没有必要这样的防备我,我们还要相处好长一段时间呢!”他看起来很悠闲,他欣然的一笑:“使者啊!世界黑暗份子害怕的对象,尤其是毒贩子,弄的人家以为你们见到毒贩子就杀,谁又知道这只是南宫家接到的一个小小任务。一个是技术运用不熟练的半桶水,一个是骄傲自负的笨小子,这就是天下人害怕的使者。”说着,他又大笑起来。
残星大惊,武夜是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清楚。
“想知道吗?这是秘密。”他大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惋惜什么。
“放开他。”残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看着南宫澈的血在流淌,她第一件事情就想把他放下来。她看不到南宫澈是由什么钉在这冰墙上的,她无从下手。她想为他止血,镜却说,武夜身上有股危险的邪气,她担心她在治疗南宫澈的时候武夜会偷袭,或者事后更加的虐待南宫澈。
“想放他下来吗?”武夜问的很轻,声音如罂粟般让残星沉醉,而残星也神差鬼使的点了点头,双目无神,带着淡淡的忧伤,好象被夺去了灵魂。
“我也知道你很想,你的眼里全是这样写的。”说着,也不知道武夜是使出如何的招式,连动作都没有看清楚,南宫澈就从冰壁上掉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澈!”残星见南宫澈就这样被摔在了地上,大惊。她连忙对镜下了道命令,治好他,必须。
残星将双手平放在南宫澈的身上,以残星为媒介,镜通过残星的手一丝丝淡蓝的光芒在她的手上快速的凝聚,越来越大。蓝色的光芒从残星的手心散开,充斥着南宫澈的全身,此时的南宫澈正被一圈淡蓝的光芒包围着,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他的身体在自动的修复着,渐渐地,身上的伤口愈合了,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如新生的肌肤一般。
武夜一声嘘叹,似乎在赞赏残星。
看到南宫澈面上红润了起来,残星才心中一舒。
武夜看了残星一眼,他为她刚才的技术而惊叹,虽然残星依然很容易击败,他也可以逼她说出她刚才使用的那能力,但他不喜欢用强行的,他是个性格古怪的人,因为他现在不想,所以没有去追问。
“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青鸾可以找到我,你们谈够了来找我。”话下,武夜凭空的消失在两人眼前。
残星没有惊讶武夜为什么就这样消失了,他既然抓的到南宫澈自然也有些本事,这到是很正常的。
“你为什么来这里?”南宫澈毕竟受了伤,他无力的靠在那血色的冰墙上,面色担忧的问到。
“因为想看见使者啊!好在你没被他怎么样,否则……”残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
南宫澈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他觉得很危险,却也觉得很欣慰。因为残星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他清咳了两声,说到:“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样被弄到这里来的,不过……能见到你真好。”
“恩。”这也是残星想要说的话,虽然是南宫澈将她引上了修罗之道,但这个就算不是南宫澈也会是别人,是谁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想想释然。
神说过,杀手的路是孤独的,杀手不可能有朋友,朋友只是一种负担。而残星最不希望的是,她这样的选择会牵连到神月,而南宫澈,她是觉得很可靠的,也许这就是朋友的感觉吧!很值得信赖。
接着,残星又把她回到北京后,回到了能力者中心被孙老追杀,被束缚又逃脱,流落街头……被武夜救了,乘船遇上了海贼,来到了这冰洞,遇到鹫麝,见到他的一连窜过程。她说的很详细,没有一丝保留,也没有什么值得保留的。她觉得这些事情对她不痛不痒,只是一个旅程,一个比较有趣的经历。
南宫澈的表情很淡,没有很大的情绪话,偶尔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他说:“你都说了你的故事,我不说自身经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呢!”
残星轻笑不语,她静坐。等待南宫澈的下文,她确实很好奇南宫澈是这样被武夜带到这里来的。而武夜又为什么选择了他,一切都是一个迷团,似乎有意散发的气息引人注意,让人对他产生好奇,想一探究竟,想去挖掘他。知道其中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