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的变化,只要是脑子没被驴踢过的都能看得出来,张杰和刘浪这段日子来过得简直就是如履薄冰那叫一胆战心惊,生怕老大什么时候发疯想出个什么馊主意来把自己个整的半死不活,而刘阿姨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些,不过,说实话秦纵小脸一板不但赵丽、赵兰两姐妹害怕的要命,就连刘阿姨也变得谨慎起来。
坐公共汽车到了陆老爷子的那所四合院,陈、陆二位老爷子今天学校有事都不在家,只有姥姥姥爷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多日不见姥姥瞧见秦纵过来甚是高兴一个劲的嘘寒问暖,让秦纵那有些受伤的小心肝得到了充足的弥补。脸上也慢慢的开始解冻。可好景不长当老弟秦天赶回来的时候姥姥立马就转移阵地将秦纵扔在了一边,亲情有时候也要用时间去积累的,更何况秦天可以说完全是姥姥一手带大的。
自从秦纵一到姥爷便感觉到了秦纵的不妥之处,只是一时间也不敢肯定坐在一旁默默不语,双眼紧盯着秦纵的一举一动。以姥爷多年修炼无名功法的心得来看,只要无名功法修炼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让人长期保持神清气爽心神豁达更会有一种洒脱、出尘的味道,秦纵的功力犹在姥爷之上,可是现在秦纵却时刻都绷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更是阴寒的吓人。
与前世不同的是秦天与秦纵的接触机会现在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这臭小子又被姥姥长期给宠的无法无天,加上在重点小学混的风生水起,老妈时常过来夸个不停,使得这小子心里多少有了些傲气,见到自己仍在不入流的小学厮混的大哥很自然的升起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将书包扔给身旁的姥姥,秦天牛气哄哄的走了过来,看着秦纵的眼神异常的蔑视,随即将手中的成绩单一甩,歪打正着的正好砸在秦纵的脸上,尽管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被兴奋所代替,嘴上说道:“看看,这才叫好成绩,你在那所不入流的小学混下去是没前途的!”这句话就是老妈时常对秦天说的,如今由自己对秦纵说出来秦天说不出的快意。
前世秦纵与秦天的关系就不怎么融洽,打架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到关键时刻两人都会互相扶持,但平常在家里长期待业的秦纵实在没有一丝一毫作为大哥应有的觉悟以及带头作用,因此,秦天在参加工作后对秦纵时常讥讽嘲笑。
尽管上述这些大多都出自秦天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但此刻本就心神不稳的秦纵完全被负面情绪包围根本就想不到这些。眼中顿时爆射出一道紫色厉芒,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紫芒非但没有给人一种浩然正气的感觉,反倒是被注视到的人都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阴寒至极,而且这道紫芒并没有像平常那般一闪即逝,却极为反常的在秦纵的眼中不住的跳跃闪烁,在大家还在惊愕的同时,秦纵瞬间起身右手往前一探正好抓住秦天的脖子缓慢的将已经吓傻了的秦天给提了起来,冷声道:“记住,不管将来如何我都是你亲哥哥,别人无论如何轻视我,辱我,骂我,恨我,你却没有这个资格!”说完秦纵将已经脸色发紫的秦天一甩扔在了地上。
见到秦纵毫不怜惜的将自己的亲弟弟扔在地上,姥姥尽管被刚才秦纵的眼神给吓得不轻却依旧是赶忙冲了过来将吓坏了的秦天抱在怀里,望向秦纵的眼神极为不善。
被至亲之人充满敌意的盯着,秦纵觉得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义,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里堵的要命。眼中的紫芒跳跃的更加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秦纵只觉得一只温暖的大手印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一股滂沱的内劲瞬间涌入体内,尽管和自己的内力比起来稍显浅薄了一些,却胜在量大,更重要的涌入的自己体内的这股内力与自己的内劲分属同宗同源没有丝毫的排斥现象,渐渐的在这股内力的帮助下秦纵将紊乱的内劲平息了下来,从新导入丹田之中,没有了内劲的支撑秦纵顿时有种虚脱的感觉,脑袋也晕晕的。
“你跟我来!”秦纵转过头来见姥爷的脸色苍白想要张嘴解释却被挥手打断。
跟随姥爷来到书房,按照姥爷的吩咐秦纵将最近一段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诉说了一遍,当然自己那不光彩的调教计划自然是要隐去的,其实,秦纵也对最近的行为感到有些疑惑,就算自己再怎么郁闷,情绪的起伏也太大了。想想自己前世生活的三十多年加上重生回来的这七八年,如果抡起真实年龄来说自己也得小四十了,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唉,也怪我当初考虑不周!”听到秦纵的话,姥爷叹了口气说道:“那会儿我身体越来越差,本以为你从小稳重就异想天开的将功法传授给你,没成想现在还是出了问题!”
听到老爷的话秦纵有些毛了,要知道这内功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走火入魔的话轻则内府受创终生顽疾缠身,没准儿连底下那玩意儿的功能以后都没有了保障,重则真元溃散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你小子也不用太担心,这只是功法到达一定程度后的自然表现而已!”见到秦纵的样子人老成精的姥爷如很能不知道秦纵心中所想,“别人的功法我是不知道,但是咱爷俩所修炼的功法首重的就是要修心,你这段时间行为轻佻浮躁,本来依照你的原本稳重的性格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当年我是强行用灌顶的方法向你灌输内力使你突破的,根基本来就不够稳固,而你又在那时候疯狂的修炼留下了隐患,这段日子来你又心情郁结,受到气机牵引情绪起伏自然就有些难以控制了!”
“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听完姥爷的话,秦纵也明白了自己现在虽然算不上‘入魔’却也已经到了‘走火’的边缘了,所谓的‘走火’最显著的表现就是自身无法驾驭控制住体内的内劲,秦纵刚才的行为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散功!”姥爷仔细的盯着秦纵看了一会儿,最后不由的再次叹了口气,脸色惨然的说出了最后的解决办法,说实话秦纵算是姥爷最看重的外孙了,更何况姥爷自己也在修炼这套无名功法,完全明白内力从无到有一点点的积攒起来需要付出多么大的毅力与精力。
“我,我要好好想想!”秦纵听到姥爷的话有些结巴的说道。从一岁多的时候自己就开始跟随姥爷习练这套无名功法如今足有六七个年头了,无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当初姥爷为自己灌顶引起顽疾复发自己发了疯似的练功,周身经脉疼痛欲裂也不曾放弃,没想到如今却要舍弃多年来积攒的内劲,秦纵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做人但求无愧于心便可,太过执着只能害人害己!”见到秦纵失魂落魄的样子姥爷也是心疼得要命,摸了摸秦纵的脑袋说道:“你今天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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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感觉好了不少,咬牙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