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如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秘密。更何况,某些“秘密”被人经过可以的宣扬之后,就没有人不知道了。
一时之间,正个皇宫都在传玉辰宫闹鬼的事,这种事情不会拿到台面上去说,但是在背地里,说的人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就连兰贵嫔当时的表情,甚至于那鬼长什么模样,都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其实,能够在这个后宫里生存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呢?哪一个不是染满了血腥?只不过是从来不会有人去说起罢了。然而一但说起,谣言纷纷的时候,又是该头疼了。
“若主子,你认为这样可以打击到兰贵嫔么?”浅秋站在阿若身后,神色有些担忧,若主子这么做,不异于打草惊蛇了么?
阿若拿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镜子里的人浅笑着,眼波流转之处自有着和其独特的风味。“浅秋,你说,我这样漂亮么?”
浅秋被阿若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阿若拿起笔在眉心画了一朵淡紫色的花,千秋觉得眼熟的很,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花了。
放下笔,阿若对着镜子照照,“啧啧”的说道:“看起来还不错。”
阿若的五官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可是凑在一起却耐看的很,眉心之处的那朵淡紫色的花,在阿若的寥寥几笔之下,却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一点一点诱惑着人心。“若主子,好漂亮。”浅秋喃喃的说道,神志仿佛已经被吸引了过去。
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股淡淡的芬芳。很淡很淡......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阿若嘴角微微玩起,眉心之处的那朵花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有着独特的光芒,浅秋有这着迷,竟然伸出手抚向了阿若的眉心,“若主子,这花好熟悉。”
阿若在心里冷笑,这花确实很熟悉,因为这花就是紫樱,浅秋不可能不认得。阿若把语气放的格外的柔,格外的软,“浅秋,你帮帮我好不好?”表情开始转变为凄惨。眉心处的那朵紫樱也好像得到了感应一般,也跟着黯然欲泣。
“帮?”浅秋似乎很苦恼,“若主子,我怎么帮你啊?”
阿若伸出手,轻轻的握在了浅秋的手上,浅秋立刻一怔,阿若吓了一跳,以为她要醒了,好好,知识一会,浅秋似乎还没那么快醒过来。
阿若继续诱导着她:“浅秋,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也舍不得我死对不对啊?”浅秋无意识的点着头。“那么告诉我,告诉我,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浅秋似乎很痛苦,不停的摇头,手也开始从阿若眉心处滑落了,阿若在心里暗自叫着糟糕,万一浅秋这个时候情形过来可就麻烦了。
“是......”浅秋的声音很轻,阿若一时之间没听楚,急急的又问了一句,“告诉我,是谁啊?”
轰隆隆的一声响,一道白光划破天际,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浅秋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从内室里走出了一个人。
五官鲜明的很,一袭淡蓝色的长衫仿佛是他的标记了。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阿若,眉头皱了一下,“阿若,问出来了吗?”
久久的,却等不到阿若的回答,苏恒这才发现阿若的不对劲,脸上的关切不加一点的掩饰,急忙摇着阿若的身体,“阿若,你没事吧?”
“为什么是他?”阿若喃喃的说道。
苏恒轻声哄道:“他是谁?”直觉告诉他,阿若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名字,也许会是阿若如今心底最重要的一个人。一种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怜惜的感觉缠绕着他。他拥紧了阿若,“乖,如果不想告诉我,就不告诉了,你也不要想了好吗?”
阿若温顺的在苏恒怀里点了点头。
苏恒这才有时间去看倒在地上的浅秋,阿若有些不安,“浅秋,她......”
“放心,浅秋醒来之后,会什么也不记得的。”苏恒拍着阿若的后背,安慰着。阿若恢复了不少精力,看向外面,“怎么下起了这么大的雨啊!”等下,苏恒该怎么回去啊?
阿若蹲下身子,想要去扶起浅秋,却很是吃力,苏恒接了过去,“我来吧!”轻松的抱起了浅秋,问道:“把她放哪?”
阿若四处看了一下,就这么抱出去确实不方便,想了想,说道:“放我床上吧!”
苏恒第一次看到女子的闺房,原来竟是这样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贵妃椅,就这么简简单单,空气里的味道却有着女儿家独有的香味。脸不由得泛起;红晕。所幸在场的其余两个人一个昏迷着,一个全然不曾注意他,这才没看到。
安置好了浅秋,苏恒看了看天色,“我先回去了。”阿若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过一把伞,“小心了。”
苏恒冲阿若一笑,“我知道。”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道:“我给你的药你最好还是少用一些,用多了的话很容易被人发觉的。”
他指的是刚刚对恰浅秋用的那种迷香。阿若自是知道。只不过,该用的时候也没必要去省,不是吗?
浅秋一直睡到天黑才醒,香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阿若床上,一惊,忙爬下床,阿若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浅秋惶恐的说道:“奴婢不敢。”
阿若手里拿着一个橘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浅秋,问一下你家主子,玉辰宫的那件事还要不要继续了?”
谈到了这个话题,浅秋一扫先前的惶恐,说道:“主子说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没看见。”
三个什么都没,却清楚的表达了他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要瞒着自己呢?阿若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愤怒,更多的却是失落和伤心。
傻啊!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傻子。
手稍微一用力,长长的指甲就把橘子的肉给划破了,橘子水流了满满一手,阿若道:“今年的橘子还真不错,水分这么多。”
浅秋一句也听不懂,总觉得此刻的阿若明明的笑着的,却让她有种比生气的时候还要寒冷的感觉。
阿若突然把橘子仍到一旁,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告诉你家主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